第165章 心诚则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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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心诚则灵
立刻就有太医小心上前压低声音凑近姜书宁说：“可是百杀将军不是生病了，他是……他是中邪，是被阴兵上身了！咱们只是肉体凡胎，又哪里能治的这种病症啊！”
姜书宁费解地偏偏脑袋，“阴兵？你见过吗？”
“我……”
“看你这副模样，就必定是没有见过了，既然没有见过，又为何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姜书宁故作费解，“还是说现在，哪怕道听途说都能当成铁证去验证自己的猜测了？”
太医脸色涨红，咬牙道：“真是不识好人心，随便你吧！”
姜书宁懒得跟这些人计较，从这些人的反应和态度中她也能隐约窥探到，百杀将军到底因为这病症先前遭受过多少不公对待，那想必现在这身装扮是不行的了。
她快速地换掉太医装扮，然后试探性地凑近敲门。
“有人吗？”
“你好。”
“若是没人应允的话，那就别怪我擅自做主进去了哦。”
打过招呼就不算私闯民宅了喔。
姜书宁试探着拿过主持给的钥匙打开了门锁，深呼一口气抬脚，还没来得及进去就听得气沉丹田的一声：
“滚出去，擅自进来者杀无赦！”
话里毫不掩饰的杀意让姜书宁被吓得腿都软了一瞬。
回头才发现那些太医竟然都被吓跑了。
“……”
没出息。
姜书宁想跑，但是想到邓若余的拜托她又在抬脚后生生停下了脚步。
“百杀将军，我无意冒犯您，我是受您的儿媳所托的大夫过来给您检查身体的。”
里面是长久的沉默，过了会传来一道像是疑惑的声音：“儿媳？”
“是啊，您在此静修多年，与世隔绝，怕是还不知晓，前些时日您的儿子李修远已和锡国十七女邓若余定下婚约，婚期就定在来年来春二月十四。”姜书宁试探着解释了这些后，又借着补充，“您的儿媳听说了您的情况之后，万分担忧，特意托我前来为您检查身体接您回京都去修养的。”
来龙去脉都解释清楚了，百杀将军难得清醒这下必定会欣然同意的吧。
姜书宁等着他松口。
结果——
百杀将军沉默数息却突然冷笑道：“不知道你究竟是哪路的牛鬼蛇神，竟能探听到我儿的姓名。只不过你想以此来诱骗我就未免过于狂妄了些，我儿今年不过五岁，怎么就涉及所谓的谈婚论嫁了？果然又是孽障，受死！”
百杀将军说罢，屋内突然飞出一把飞椅朝着姜书宁的脑袋就砸了过来！
姜书宁来不及躲避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突然被人一拽。
跌进他人怀抱时她双腿发软，只能将全身重量都寄托在那人身上。
“谢谢……三哥，怎么是你？”
沈妄之神色不善，似乎还带了些咬牙切齿，“这话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你才更为合适吗？谁让你来此的？你又是收买了谁才弄来的太医装扮和太医身份混进的国安寺？”
“我……”姜书宁眼神飘忽，下意识地就想说谎，随即就被沈妄之不轻不重地敲了下额头，“不要忘记，你才跟我说过此后再不会隐瞒我任何事情。”
“……”
嘶。
痛。
“我也没有想过要隐瞒啊，我只是不知道一时间该从哪里解释比较好。”姜书宁撇嘴，还在嘴硬，“好吧，其实我是受邓若余所托，前来试探性地给百杀将军诊病的。”
“狂妄。”沈妄之毫不留情地说道：“那么多的杏林圣手都束手无策，你凭什么以为你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就能根除掉他的心病？”
“我没有想过根除，我就是想着是不是能稍微控制一下……”
姜书宁还试图嘴硬，就被沈妄之再度敲了敲额头。
沈妄之咬牙切齿：“方才若非我来得及时，你知道你现在会是什么下场吗？”
姜书宁小心地看向院中椅子四分五裂的残骸。
“就跟它一样。”
沈妄之危险地再盯，姜书宁眼疾手快伸手捂住脑袋，“你不能再敲我的脑袋了，把我敲傻了怎么办？”
沈妄之被气笑了，“你若是不傻，也干不出这种事情。”
哼。
姜书宁委屈撇嘴，被沈妄之不容分说地提溜着后脖颈带离了后院，面对太医好奇惊讶的眼神，沈妄之只冷漠吩咐道：“本王已吩咐国安寺僧人在李将军的饭食中下了蒙汗药，按照时间推算，最迟不过一刻钟他就会昏死过去，到时候你们无需给他诊治，只捆住他的手脚，将他平安顺利地带回京都镇国公府就好。”
太医面面相觑，明显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招，“是。”
姜书宁被沈妄之直接提溜回了马车里，她还想奋力挣扎辩驳一下，就被沈妄之抵着额头威胁道：
“我现在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等我回来你若是不在马车里的话，我就即刻搬到沈家去住，再不约束管教你分毫。”
姜书宁跃跃欲试的小动作瞬间收敛。
她不情不愿却也乖乖坐好。
“那三哥要快点回来，我还有事想要和三哥你说呢。”
“嗯。”
……
国安寺。
沈妄之点燃了香，主持亲自接过将其插进香炉中。
他抬眼看着佛像，一时却不知究竟该祈祷些什么。
“李将军近日总是困宥自己于十五年前被困幽冥谷的岁月，以至于神智恍惚，记忆缺失，若是可以的话最好不要让他清醒过来，否则对他就过于残忍了。”
他只要还没出幽冥谷，一切惨案就都还没发生。
沈妄之明白主持的意思。
但他只是费解。
“拜佛真的有用吗？”
若是有用的话，那为什么李修远替父赎罪修行十余载，李将军却仍旧神智癫狂如行尸走肉？
主持沉默数息很轻地叹道：“万事心诚则灵。”
沈妄之唇角勾起个不知所谓的笑，他突然想起前两天做的怪梦——他梦到姜书宁浑身是血，一步一跪地来到了国安寺，长跪于佛前不起，她似乎许了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忐忑地问主持能不能实现。
主持双手合十：“心诚则灵。”
立刻就有太医小心上前压低声音凑近姜书宁说：“可是百杀将军不是生病了，他是……他是中邪，是被阴兵上身了！咱们只是肉体凡胎，又哪里能治的这种病症啊！”
姜书宁费解地偏偏脑袋，“阴兵？你见过吗？”
“我……”
“看你这副模样，就必定是没有见过了，既然没有见过，又为何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姜书宁故作费解，“还是说现在，哪怕道听途说都能当成铁证去验证自己的猜测了？”
太医脸色涨红，咬牙道：“真是不识好人心，随便你吧！”
姜书宁懒得跟这些人计较，从这些人的反应和态度中她也能隐约窥探到，百杀将军到底因为这病症先前遭受过多少不公对待，那想必现在这身装扮是不行的了。
她快速地换掉太医装扮，然后试探性地凑近敲门。
“有人吗？”
“你好。”
“若是没人应允的话，那就别怪我擅自做主进去了哦。”
打过招呼就不算私闯民宅了喔。
姜书宁试探着拿过主持给的钥匙打开了门锁，深呼一口气抬脚，还没来得及进去就听得气沉丹田的一声：
“滚出去，擅自进来者杀无赦！”
话里毫不掩饰的杀意让姜书宁被吓得腿都软了一瞬。
回头才发现那些太医竟然都被吓跑了。
“……”
没出息。
姜书宁想跑，但是想到邓若余的拜托她又在抬脚后生生停下了脚步。
“百杀将军，我无意冒犯您，我是受您的儿媳所托的大夫过来给您检查身体的。”
里面是长久的沉默，过了会传来一道像是疑惑的声音：“儿媳？”
“是啊，您在此静修多年，与世隔绝，怕是还不知晓，前些时日您的儿子李修远已和锡国十七女邓若余定下婚约，婚期就定在来年来春二月十四。”姜书宁试探着解释了这些后，又借着补充，“您的儿媳听说了您的情况之后，万分担忧，特意托我前来为您检查身体接您回京都去修养的。”
来龙去脉都解释清楚了，百杀将军难得清醒这下必定会欣然同意的吧。
姜书宁等着他松口。
结果——
百杀将军沉默数息却突然冷笑道：“不知道你究竟是哪路的牛鬼蛇神，竟能探听到我儿的姓名。只不过你想以此来诱骗我就未免过于狂妄了些，我儿今年不过五岁，怎么就涉及所谓的谈婚论嫁了？果然又是孽障，受死！”
百杀将军说罢，屋内突然飞出一把飞椅朝着姜书宁的脑袋就砸了过来！
姜书宁来不及躲避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突然被人一拽。
跌进他人怀抱时她双腿发软，只能将全身重量都寄托在那人身上。
“谢谢……三哥，怎么是你？”
沈妄之神色不善，似乎还带了些咬牙切齿，“这话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你才更为合适吗？谁让你来此的？你又是收买了谁才弄来的太医装扮和太医身份混进的国安寺？”
“我……”姜书宁眼神飘忽，下意识地就想说谎，随即就被沈妄之不轻不重地敲了下额头，“不要忘记，你才跟我说过此后再不会隐瞒我任何事情。”
“……”
嘶。
痛。
“我也没有想过要隐瞒啊，我只是不知道一时间该从哪里解释比较好。”姜书宁撇嘴，还在嘴硬，“好吧，其实我是受邓若余所托，前来试探性地给百杀将军诊病的。”
“狂妄。”沈妄之毫不留情地说道：“那么多的杏林圣手都束手无策，你凭什么以为你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就能根除掉他的心病？”
“我没有想过根除，我就是想着是不是能稍微控制一下……”
姜书宁还试图嘴硬，就被沈妄之再度敲了敲额头。
沈妄之咬牙切齿：“方才若非我来得及时，你知道你现在会是什么下场吗？”
姜书宁小心地看向院中椅子四分五裂的残骸。
“就跟它一样。”
沈妄之危险地再盯，姜书宁眼疾手快伸手捂住脑袋，“你不能再敲我的脑袋了，把我敲傻了怎么办？”
沈妄之被气笑了，“你若是不傻，也干不出这种事情。”
哼。
姜书宁委屈撇嘴，被沈妄之不容分说地提溜着后脖颈带离了后院，面对太医好奇惊讶的眼神，沈妄之只冷漠吩咐道：“本王已吩咐国安寺僧人在李将军的饭食中下了蒙汗药，按照时间推算，最迟不过一刻钟他就会昏死过去，到时候你们无需给他诊治，只捆住他的手脚，将他平安顺利地带回京都镇国公府就好。”
太医面面相觑，明显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招，“是。”
姜书宁被沈妄之直接提溜回了马车里，她还想奋力挣扎辩驳一下，就被沈妄之抵着额头威胁道：
“我现在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等我回来你若是不在马车里的话，我就即刻搬到沈家去住，再不约束管教你分毫。”
姜书宁跃跃欲试的小动作瞬间收敛。
她不情不愿却也乖乖坐好。
“那三哥要快点回来，我还有事想要和三哥你说呢。”
“嗯。”
……
国安寺。
沈妄之点燃了香，主持亲自接过将其插进香炉中。
他抬眼看着佛像，一时却不知究竟该祈祷些什么。
“李将军近日总是困宥自己于十五年前被困幽冥谷的岁月，以至于神智恍惚，记忆缺失，若是可以的话最好不要让他清醒过来，否则对他就过于残忍了。”
他只要还没出幽冥谷，一切惨案就都还没发生。
沈妄之明白主持的意思。
但他只是费解。
“拜佛真的有用吗？”
若是有用的话，那为什么李修远替父赎罪修行十余载，李将军却仍旧神智癫狂如行尸走肉？
主持沉默数息很轻地叹道：“万事心诚则灵。”
沈妄之唇角勾起个不知所谓的笑，他突然想起前两天做的怪梦——他梦到姜书宁浑身是血，一步一跪地来到了国安寺，长跪于佛前不起，她似乎许了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忐忑地问主持能不能实现。
主持双手合十：“心诚则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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