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手筋脚筋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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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手筋脚筋皆断
“嗯。”
得到肯定答复的姜书宁目瞪口呆，不由啧啧称奇，“那师父您保养的还是挺好的，我以为您顶多跟我三哥一样的年纪呢，没想到竟然还比我三哥要年长几岁。”
沈灵命没什么情绪地扯了扯嘴角，“那不是你师父我保养的好，而是你三哥，显老。”
姜书宁不满地皱起眉。
但——
呃。
如果把沈妄之和沈灵命摆在一块看的话，确实很难看得出来沈灵命年长沈妄之四岁的年纪。
啧。
“我三哥那是因为操劳国事，夙兴夜寐，累得了。”
沈灵命没什么情绪地耸肩。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为何收你为徒的来龙去脉也清楚了，我对你的期许和要求，那么接下来，就开始跟我开始学习医术入门的第一项吧——”
……
两个时辰后，姜书宁几乎是整个人瘫在了餐桌上。
从兵营练武回来的重昭见状都觉得惊奇不已。
“你……你也去兵营操练了？”
姜书宁翻了翻面，“没有，我看了一上午的书。”
重昭惊奇地睁大眼睛，“你竟然也会看书？”
“……”
内里嘲讽意味好明显。
姜书宁懒得搭理他。
但还是没忍住问，“你在兵营里可见到司渊了吗？他人还好吗？毕竟这两天应该就是他拔毒的时间了，可是他身上还有旧伤未愈……”
“司渊他挺好的。”重昭眼神明显有些躲闪，“也……能吃能睡。”
姜书宁皱眉，“你这副反应，他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就是吃了些苦。”重昭轻叹，“主要是今天镇北侯不知抽哪门子风，突然跑去兵营要治司渊的罪，摄政王得到消息赶到时晚了一步，司渊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了，但是其实仔细说起来这事也不能完全怪镇北侯，毕竟那罚是司渊自己要领的，手筋脚筋也是他自己咬牙割断的……”
姜书宁难以置信地站了起来。
“什么！”
手筋脚筋，被割断了？
她当即抬脚就要往外走，却迎面撞上神情肃穆的沈妄之，她急忙去拽沈妄之的衣袖，“三哥，司渊他……”
沈妄之拍了拍她的手背，“稍后我再跟你详细解释，沈灵命现在在哪？”
沈灵命缓慢地睁开了眼睛，笑容泛起些许冷意，“你要我去续那差点把我万箭穿心的罪魁祸首的手足？”
“他当时是不得已而为之。”
“哦，那我现在也要不得已而拒绝。”沈灵命慢条斯理地翻过一页，“我现在精神萎靡，已经拿不起针线做那续接经脉的精细活了。”
“师父。”姜书宁眼眶湿热地冲上去抓住沈灵命的胳膊，“司渊是我好友，求求你……”
“求我没用。”沈灵命眼神深处是死亡一般的平静淡然，“我并非是生气，而是真的做不了了。”
“可是京都虽然不缺名医，但是能做续接筋骨的人却少之又少，做好后让人如先前那般行动自由的，更是几乎没有。”姜书宁急得眼泪直接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如果师父你都不能做的话，那司渊只有……”
只有从此做个废人的结局了。
再也握不住刀剑。
上不了战场。
沈灵命表情浮现出几分挣扎和同情，可最终还是归于了平静，轻轻摆手。
“即便神医现在身体抱恙握不住针线，但应该是能在旁指导一二的吧。”沈妄之看沈灵命神色并非做伪，就开始寻索其他的办法了。
“唔。”
沈妄之拱手，“恳请神医出手相助。”
姜书宁也立刻道：“求师父帮忙，我接下来一定会好好学的。”
……
沈灵命最终还是同意了。
他和被沈妄之找来的知名大夫共同进了司渊的房间，隔的老远姜书宁都能闻嗅到里面的血腥气。
她再度懊恼于自己的无能。
“如果我之前就跟我师父学习医术的话，现在或许就能有资格进去帮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焦头烂额地等在外面。”
重昭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主要是咱们谁都想不到司渊竟会决绝如此。”
姜书宁胡乱地擦了擦眼睛。
恨得要死。
又是贺元朗，怎么又是贺元朗！
他哪怕一天不找事就感觉浑身不舒服是吗？
姜书宁咬牙切齿，愤然转身就走，重昭意味不明急忙跟上却被她一把推开。
“别跟着我。”
重昭皱眉，“可是——”
“再跟着我我就把你送到兵营不许你再回来了。”
重昭闭嘴。
但他还是隐隐放不下心，跟邓若余悄悄对了个眼神。
……
姜书宁越走越气——她明明是重生回来的，也顺利地避过了贺元朗，按理来讲可以避过前世很多没必要的苦难，可是为什么最终还是有人在因为贺元朗而受苦受难？
贺元朗为什么还不收手？
他到底要干什么？
“砰砰砰——”
砸开了镇北侯府的门，姜书宁咬牙道：“我要见贺元朗。”
贺元朗得到消息心下虽有疑虑，但还是沾沾自喜的骄傲居多——姜书宁竟主动来找他了，莫非是对他旧情难忘？若是如此那倒是简单了呢。
“阿宁……”结果兴冲冲地刚出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呢，迎面就挨了姜书宁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贺元朗没有防备，脸颊滚烫的疼痛感让他脑袋有一瞬空白。
不远处悄咪咪跟着姜书宁走过来又将这一幕皆收眼底的邓若余：“……”
哇喔。
直接见面就开打的吗？
“贺元朗，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结果没想到，打人的姜书宁却好像比贺元朗这个挨打的还要愤怒，“我三哥到底哪里有得罪过你，让你千方百计不择手段地意欲将他除之而后快？难道就因为我拒绝了你的求娶吗？如果真是那样，那你为什么不来报复我，为什么要迂回地利用柳林难民的事去对付我三哥和我三哥身边的人！”
贺元朗先看到的是姜书宁的眼泪。
一时间，对姜书宁竟然在他面前落泪了的惊诧竟大于了他在大庭广众被姜书宁掌掴的羞辱。
“你……哭了？”
“嗯。”
得到肯定答复的姜书宁目瞪口呆，不由啧啧称奇，“那师父您保养的还是挺好的，我以为您顶多跟我三哥一样的年纪呢，没想到竟然还比我三哥要年长几岁。”
沈灵命没什么情绪地扯了扯嘴角，“那不是你师父我保养的好，而是你三哥，显老。”
姜书宁不满地皱起眉。
但——
呃。
如果把沈妄之和沈灵命摆在一块看的话，确实很难看得出来沈灵命年长沈妄之四岁的年纪。
啧。
“我三哥那是因为操劳国事，夙兴夜寐，累得了。”
沈灵命没什么情绪地耸肩。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为何收你为徒的来龙去脉也清楚了，我对你的期许和要求，那么接下来，就开始跟我开始学习医术入门的第一项吧——”
……
两个时辰后，姜书宁几乎是整个人瘫在了餐桌上。
从兵营练武回来的重昭见状都觉得惊奇不已。
“你……你也去兵营操练了？”
姜书宁翻了翻面，“没有，我看了一上午的书。”
重昭惊奇地睁大眼睛，“你竟然也会看书？”
“……”
内里嘲讽意味好明显。
姜书宁懒得搭理他。
但还是没忍住问，“你在兵营里可见到司渊了吗？他人还好吗？毕竟这两天应该就是他拔毒的时间了，可是他身上还有旧伤未愈……”
“司渊他挺好的。”重昭眼神明显有些躲闪，“也……能吃能睡。”
姜书宁皱眉，“你这副反应，他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就是吃了些苦。”重昭轻叹，“主要是今天镇北侯不知抽哪门子风，突然跑去兵营要治司渊的罪，摄政王得到消息赶到时晚了一步，司渊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了，但是其实仔细说起来这事也不能完全怪镇北侯，毕竟那罚是司渊自己要领的，手筋脚筋也是他自己咬牙割断的……”
姜书宁难以置信地站了起来。
“什么！”
手筋脚筋，被割断了？
她当即抬脚就要往外走，却迎面撞上神情肃穆的沈妄之，她急忙去拽沈妄之的衣袖，“三哥，司渊他……”
沈妄之拍了拍她的手背，“稍后我再跟你详细解释，沈灵命现在在哪？”
沈灵命缓慢地睁开了眼睛，笑容泛起些许冷意，“你要我去续那差点把我万箭穿心的罪魁祸首的手足？”
“他当时是不得已而为之。”
“哦，那我现在也要不得已而拒绝。”沈灵命慢条斯理地翻过一页，“我现在精神萎靡，已经拿不起针线做那续接经脉的精细活了。”
“师父。”姜书宁眼眶湿热地冲上去抓住沈灵命的胳膊，“司渊是我好友，求求你……”
“求我没用。”沈灵命眼神深处是死亡一般的平静淡然，“我并非是生气，而是真的做不了了。”
“可是京都虽然不缺名医，但是能做续接筋骨的人却少之又少，做好后让人如先前那般行动自由的，更是几乎没有。”姜书宁急得眼泪直接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如果师父你都不能做的话，那司渊只有……”
只有从此做个废人的结局了。
再也握不住刀剑。
上不了战场。
沈灵命表情浮现出几分挣扎和同情，可最终还是归于了平静，轻轻摆手。
“即便神医现在身体抱恙握不住针线，但应该是能在旁指导一二的吧。”沈妄之看沈灵命神色并非做伪，就开始寻索其他的办法了。
“唔。”
沈妄之拱手，“恳请神医出手相助。”
姜书宁也立刻道：“求师父帮忙，我接下来一定会好好学的。”
……
沈灵命最终还是同意了。
他和被沈妄之找来的知名大夫共同进了司渊的房间，隔的老远姜书宁都能闻嗅到里面的血腥气。
她再度懊恼于自己的无能。
“如果我之前就跟我师父学习医术的话，现在或许就能有资格进去帮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焦头烂额地等在外面。”
重昭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主要是咱们谁都想不到司渊竟会决绝如此。”
姜书宁胡乱地擦了擦眼睛。
恨得要死。
又是贺元朗，怎么又是贺元朗！
他哪怕一天不找事就感觉浑身不舒服是吗？
姜书宁咬牙切齿，愤然转身就走，重昭意味不明急忙跟上却被她一把推开。
“别跟着我。”
重昭皱眉，“可是——”
“再跟着我我就把你送到兵营不许你再回来了。”
重昭闭嘴。
但他还是隐隐放不下心，跟邓若余悄悄对了个眼神。
……
姜书宁越走越气——她明明是重生回来的，也顺利地避过了贺元朗，按理来讲可以避过前世很多没必要的苦难，可是为什么最终还是有人在因为贺元朗而受苦受难？
贺元朗为什么还不收手？
他到底要干什么？
“砰砰砰——”
砸开了镇北侯府的门，姜书宁咬牙道：“我要见贺元朗。”
贺元朗得到消息心下虽有疑虑，但还是沾沾自喜的骄傲居多——姜书宁竟主动来找他了，莫非是对他旧情难忘？若是如此那倒是简单了呢。
“阿宁……”结果兴冲冲地刚出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呢，迎面就挨了姜书宁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贺元朗没有防备，脸颊滚烫的疼痛感让他脑袋有一瞬空白。
不远处悄咪咪跟着姜书宁走过来又将这一幕皆收眼底的邓若余：“……”
哇喔。
直接见面就开打的吗？
“贺元朗，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结果没想到，打人的姜书宁却好像比贺元朗这个挨打的还要愤怒，“我三哥到底哪里有得罪过你，让你千方百计不择手段地意欲将他除之而后快？难道就因为我拒绝了你的求娶吗？如果真是那样，那你为什么不来报复我，为什么要迂回地利用柳林难民的事去对付我三哥和我三哥身边的人！”
贺元朗先看到的是姜书宁的眼泪。
一时间，对姜书宁竟然在他面前落泪了的惊诧竟大于了他在大庭广众被姜书宁掌掴的羞辱。
“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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