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定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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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恩”复试结束后，面试官们上午的工作就结束了。
下午才是三位备选男主角的复试。
“中午吃什么？”朴东旭问。
“点炸酱面和糖醋肉吧，我先去下卫生间。”
“李璨宇”想了想，道。
“洗脸吗？”
朴东旭看着“李璨宇”的背影，补刀道。
“……”
“李璨宇”脚步顿了下，拳头悄然攥紧，犹豫片刻，还是假装没听见。
走出试镜室。
“李璨宇”正准备去待机室找“李知恩”。
却忽然发现几位工作人员围在一起说说笑笑。
“我跟你们讲，IU在表演的时候从兜里掏出一个姨妈巾当道具，然后那个带翅膀的姨妈巾直接糊导演脸上了……”
“哈哈哈哈哈……”
“IU用姨妈巾当道具好笑程度100%，道具直接糊导演脸上好笑程度10000%，哈哈哈哈……”
“我在现场，导演当时的表情是真的好笑，而且捡起姨妈巾还给IU的时候，IU那种尴尬又想笑不敢笑的表情更好笑，哈哈哈哈……”
“李璨宇”：“！！！”
合着，整个剧组都知道了呗？
“咳咳！！”
“啊！导演nim！”
工作人员们看到“李璨宇”后，纷纷打了个招呼，然后如鸟兽散。
“……”
片刻后。
李知恩来到女主角三号待机室。
推开门，便看到笑到流出眼泪的刘仁娜和一脸生无可恋的“自己”。
“啊，导演nim！”
刘仁娜赶忙止住笑声，起身问好。
“嗯，欧咳，怒那我有些话想跟IUxi单独聊聊。”
李璨宇愕然转头。
谁允许你用我的脸叫她怒那的！？
“啊……”
刘仁娜眨了眨眼，看着“李璨宇”，又转头朝着“李知恩”挑了下眉，无声询问。
“没事的欧尼，你去吧。”
“李知恩”摆了摆手，道。
“那好。”
刘仁娜出去后。
李知恩连忙将门反锁，然后一脸幽怨的朝着李璨宇抱怨道：
“导演nim！你知不知道，现在全剧组都在笑话我！”
“笑你什么？”
“姨妈巾啊！”
闻言，李璨宇翻了个白眼，道：
“那能怪谁？我把姨妈巾揣在兜里有安全感，况且，笑的话也是笑我吧？导演被姨妈巾糊脸和演员用姨妈巾当道具谁更社死？”
李知恩：“……”
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相比于演员用姨妈巾当道具，好像还是导演被姨妈巾糊脸更丢脸一点……
但问题是，她现在所承受的是双倍社死啊！
“这是分镜手稿，都是一些动作较少、场景转换以及以对话场景为主的镜头。预计能拍3天左右，如果开机前身体没换回来的话，我会提前将未来每日拍摄的分镜手稿给你。”
李璨宇将昨天在家休息手绘的三十多张分镜手稿从文件夹里拿出递给她。
李知恩接过分镜手稿，沉默片刻，忽然抬头问道：
“导演nim，如果……我是说如果，明天身体换回来的话，您还会用我来演这部电影吗？”
“……”
理性来看的话。
李知恩并不是“三叶”的最佳人选。
这是结合演技、票房号召力、行业口碑等多重因素考虑下的结论。
但从感性方面来看。
前天夜里，李知恩那副温柔、善解人意的模样又给他留下了很深的烙印。
盯着“自己”的眼眸片刻，李璨宇忽然道，“给我鞠个躬。”
“哈？？”
李知恩一脸懵。
“刚才我在试镜的时候给你鞠躬了，来而不往非礼也。”
“……”
尽管有被他幼稚到，但李知恩还是朝着“自己”鞠了一躬。
“行了，我走了，剧组有什么事情随时与我电话联系。”
说完，李璨宇拿起包包，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转身离去。
“啊，好……”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李知恩忽然想到，刚才的问题还没回答呢！
真是的！
腹诽了一句。
李知恩坐在刚才李璨宇坐过的椅子上，打开文件夹，细细观赏看着他一笔一划手绘的漫画版分镜图。
尽管两人互换身体这件事听起来很荒谬。
但她能感觉到。
面前这个男人似乎从始至终都在努力的想着解决办法。
看着看着，她忽然发现中间夹着一张全是文字的纸。
拿起来一看。
才发现里面写的着是以“李璨宇”的口吻，表达出晚上讨论定夺女主角人选时极具说服力的文案。
李知恩怔怔的看着这张纸上的内容半响。
复杂的感觉一下子涌上心头，让她一时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似乎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悄悄融化……
片刻后。
她将纸张折起来，小心翼翼的塞进口袋中。
昼往暝来，光影迁转。
结束了一天的复试工作。
《你的名字》剧组的相关人员聚集在会议室内。
针对白天三位备选男主角、女主角进行试镜回放。
原本严肃正式的氛围，却随着“李知恩”出现在屏幕上变得欢乐起来。
尽管白天不在场的诸如摄影指导、美术指导等幕后人员已经听工作人员复述了这件事。
但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给在座的众人带来不小的冲击。
尤其是那带翅膀的姨妈巾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啪”的一下糊在“李璨宇”脸上的时候……
“噗嗤……”
“哈哈哈……”
“对、对不起，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
会议室内的笑声比上午更多、更夸张。
足足笑了半分钟才消失。
而这半分钟内，李知恩却遭受到了社死Double。
抛物者是她的身体，而受害者则是她的灵魂……
片刻后。
“李璨宇”轻咳一声，将进度条重新拉回到表演刚开始的位置。
相较于刚才的初看。
此时的众人已经脱离了主观情绪，以更客观的角度去分析这段表演。
随着进度条逐渐推进，会议室内的众人神色也逐渐发生变化。
由一开始的“IU演技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的疑惑，到“她真的是在表演吗？为什么感觉像是本色出演？”的怀疑，再到“这种级别的表演真的是IU能做到的吗？”的震惊。
当视频的进度条再次移动到“抛姨妈巾”的结尾处，众人却没有再笑。
而是以复杂、纠结、犹豫的表情面面相觑。
“我承认，之前我对她偶像歌手的形象先入为主，对她的表演持怀疑态度。但现在看来，是我片面了。”
半响，美术指导沉吟片刻，率先开口道。
“确实，在我看来，抛开其他因素不谈，单看表演的话，我觉得IU是三位演员中，最适合三叶的。”
摄影指导也点头赞同道。
一旁，听着两人对“自己”的夸赞，“李璨宇”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只是，IU的票房号召力太弱了，咱们这部电影的投资又这么大，我觉得用她有些太过冒险。”
制片主任姜民成皱了皱眉，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担忧。
闻言，会议室内重新陷入短暂的沉默。
票房号召力，是电影行业里一个非常重要的隐形因素。
尽管它与演员的演技、口碑等因素都息息相关，但却并不是简单的“演技好=票房号召力强”。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也是所有人不得不考虑的重要因素。
“我觉得，不能单纯的以票房号召力来否定一位演员。”
“如果单纯以票房号召力作为评判基准，我们也不会向她们发出试镜邀请了。”
“半岛现如今的女演员中，票房号召力高的不符合“三叶”的角色年龄，符合年龄的没档期。”
“更何况……票房号召力也是此一时彼一时。金智媛和蔡秀彬似乎还如IU，起码人家有粉丝群体作为票房的基础保障。”
李知恩在心里默默为选角导演朴东旭点了赞。
“那李制片的意思呢？”
姜民成看向李沧东问道。
“我对蔡秀彬的第一印象不错，她身上那种清新自然的气质很容易让观众产生好感。但是在演技上，她和IU相比还是有一些差距的。IU在表演中对角色情感的把握非常精准，尤其是一些细节处理上，比如眼神、表情的变化，确实让人眼前一亮。”
第一印象可以说是观众眼缘，也可以说长相符合李沧东对“三叶”这个角色的预期。
但观众缘这东西很奇妙。
其实说起来，蔡秀彬的长相与李知恩有三四分的相似，都属于那种清纯、元气女孩的风格。
而金智媛富家千金的气质和长相，也就自然而然的就被李沧东pass了。
见李沧东没有了下文。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还未发言的导演身上。
见状，“李璨宇”清了清嗓，道：
“我明白大家的顾虑，但我想请大家思考一个问题。究竟是演员为角色服务？还是角色为演员服务？”
“我们考虑的所谓“明星演员带来的票房号召力”、“热度”、“话题”等场外因素是为了什么？”
“无非是想给影片的拍摄、上映保驾护航。可当这些因素与影片角色产生冲突时，究竟应该怎么做？”
“诚然，IU的票房号召力很弱，弱到可能很多观众看到演员表里有她的名字都会选择避雷。”
“但她片酬低啊！而且，我们还可以把电影的配乐工作交给她的团队。”
“这样，就可以把省下来的钱用在后期特效、宣发上，从而弥补IU票房号召力的弱的弊端。”
“还有，请大家别忘了，我们这部电影独特的奇幻爱情题材在半岛影坛极为少见的，并且在故事设定与视觉呈现上都有诸多创新之处。这样新颖独特的影片特质，难道不比演员自带的票房号召力更吸引人？”
要说“灵魂互换”这个题材的电影在现如今可能有些老套。
但在2014年那可是极为炸裂的题材。
就从年初上映的电影《奇怪的她》（华夏版的名为《重返二十岁》）获得865万观影人次，就足够说明这种题材的电影在半岛是有相当的市场的。
“李璨宇”语如连珠炮，措辞极为犀利，思维缜密，一下就把所有人带进了他的逻辑圈中。
当然，这段话正是李知恩口袋里折起来的纸张上的内容。
“那……女主角就定IU了？”
“举手表决吧，同意IU出演的请举手。”李沧东道。
五票同意，一票弃权。
“既然如此的话，那饰演男主角“泷”的备选演员就要围绕IU来搭配了。”
说完，李沧东转头看了眼屏幕，道：“让蔡秀彬出演‘三叶‘的同学‘小早耶‘怎么样？”
“我没意见。”“李璨宇”道。
既然已经拿下了女主角，李知恩自然是得偿所愿，对蔡秀彬这个昔日竞争对手抱以开放的态度。
“同意。”
“那东旭明天跟她沟通一下吧，看看愿不愿意。”
“明白。”朴东旭道。
“好，那今天就到这吧，明天再定男主角。”
李沧东宣布解散。
众人纷纷点头。
尽管已经临近深夜，但对于习惯了夜生活的首尔来说，此刻才是真正的喧嚣初始。
结束会议后。
朴东旭先将李沧东送回家，然后再送“李璨宇”。
“老大，你是一点也不心疼我啊，为什么不自己开车啊。”
被迫成为专车司机的朴东旭有些幽怨道。
“我需要思考。”
李知恩装模作样回了一句。
她也不能说自己不会开车……
“嘁……对了，你说我们要不要把IU上午试镜的那段表演剪辑一下发到网上给我们电影增加一些热度？”
“不要了吧。”
李知恩摇了摇头。
在剧组丢脸已经够了，她不想在全国人民面前丢脸。
“老大，这我可就要批评你了！我们可是是专业人士，你怎么能为了自己的面子而放弃为了增加作品看点、噱头、话题的……”
“打住！”
李知恩连忙抬手制止了朴东旭，“专心开车。”
“……”
沉默了片刻。
朴东旭仍不死心，道：“这真的是一段很好的营销啊！”
“那咱们就互相伤害吧，我把你的糗事也曝光。”
别人一辈子都经历不到一次的“仙人跳”，朴东旭能经历五次。
每次都是被骗到只剩条内裤。
这是李知恩从李璨宇给她发人际关系介绍时知晓的。
“哦，那我突然觉得IU这段试镜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果然，还是知根知底的熟人带来的伤害最为致命。
片刻后。
李知恩回到了李璨宇的公寓。
看了眼时间，纠结了片刻。
她还是决定给李璨宇发个消息知会一声。
下午才是三位备选男主角的复试。
“中午吃什么？”朴东旭问。
“点炸酱面和糖醋肉吧，我先去下卫生间。”
“李璨宇”想了想，道。
“洗脸吗？”
朴东旭看着“李璨宇”的背影，补刀道。
“……”
“李璨宇”脚步顿了下，拳头悄然攥紧，犹豫片刻，还是假装没听见。
走出试镜室。
“李璨宇”正准备去待机室找“李知恩”。
却忽然发现几位工作人员围在一起说说笑笑。
“我跟你们讲，IU在表演的时候从兜里掏出一个姨妈巾当道具，然后那个带翅膀的姨妈巾直接糊导演脸上了……”
“哈哈哈哈哈……”
“IU用姨妈巾当道具好笑程度100%，道具直接糊导演脸上好笑程度10000%，哈哈哈哈……”
“我在现场，导演当时的表情是真的好笑，而且捡起姨妈巾还给IU的时候，IU那种尴尬又想笑不敢笑的表情更好笑，哈哈哈哈……”
“李璨宇”：“！！！”
合着，整个剧组都知道了呗？
“咳咳！！”
“啊！导演nim！”
工作人员们看到“李璨宇”后，纷纷打了个招呼，然后如鸟兽散。
“……”
片刻后。
李知恩来到女主角三号待机室。
推开门，便看到笑到流出眼泪的刘仁娜和一脸生无可恋的“自己”。
“啊，导演nim！”
刘仁娜赶忙止住笑声，起身问好。
“嗯，欧咳，怒那我有些话想跟IUxi单独聊聊。”
李璨宇愕然转头。
谁允许你用我的脸叫她怒那的！？
“啊……”
刘仁娜眨了眨眼，看着“李璨宇”，又转头朝着“李知恩”挑了下眉，无声询问。
“没事的欧尼，你去吧。”
“李知恩”摆了摆手，道。
“那好。”
刘仁娜出去后。
李知恩连忙将门反锁，然后一脸幽怨的朝着李璨宇抱怨道：
“导演nim！你知不知道，现在全剧组都在笑话我！”
“笑你什么？”
“姨妈巾啊！”
闻言，李璨宇翻了个白眼，道：
“那能怪谁？我把姨妈巾揣在兜里有安全感，况且，笑的话也是笑我吧？导演被姨妈巾糊脸和演员用姨妈巾当道具谁更社死？”
李知恩：“……”
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相比于演员用姨妈巾当道具，好像还是导演被姨妈巾糊脸更丢脸一点……
但问题是，她现在所承受的是双倍社死啊！
“这是分镜手稿，都是一些动作较少、场景转换以及以对话场景为主的镜头。预计能拍3天左右，如果开机前身体没换回来的话，我会提前将未来每日拍摄的分镜手稿给你。”
李璨宇将昨天在家休息手绘的三十多张分镜手稿从文件夹里拿出递给她。
李知恩接过分镜手稿，沉默片刻，忽然抬头问道：
“导演nim，如果……我是说如果，明天身体换回来的话，您还会用我来演这部电影吗？”
“……”
理性来看的话。
李知恩并不是“三叶”的最佳人选。
这是结合演技、票房号召力、行业口碑等多重因素考虑下的结论。
但从感性方面来看。
前天夜里，李知恩那副温柔、善解人意的模样又给他留下了很深的烙印。
盯着“自己”的眼眸片刻，李璨宇忽然道，“给我鞠个躬。”
“哈？？”
李知恩一脸懵。
“刚才我在试镜的时候给你鞠躬了，来而不往非礼也。”
“……”
尽管有被他幼稚到，但李知恩还是朝着“自己”鞠了一躬。
“行了，我走了，剧组有什么事情随时与我电话联系。”
说完，李璨宇拿起包包，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转身离去。
“啊，好……”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李知恩忽然想到，刚才的问题还没回答呢！
真是的！
腹诽了一句。
李知恩坐在刚才李璨宇坐过的椅子上，打开文件夹，细细观赏看着他一笔一划手绘的漫画版分镜图。
尽管两人互换身体这件事听起来很荒谬。
但她能感觉到。
面前这个男人似乎从始至终都在努力的想着解决办法。
看着看着，她忽然发现中间夹着一张全是文字的纸。
拿起来一看。
才发现里面写的着是以“李璨宇”的口吻，表达出晚上讨论定夺女主角人选时极具说服力的文案。
李知恩怔怔的看着这张纸上的内容半响。
复杂的感觉一下子涌上心头，让她一时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似乎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悄悄融化……
片刻后。
她将纸张折起来，小心翼翼的塞进口袋中。
昼往暝来，光影迁转。
结束了一天的复试工作。
《你的名字》剧组的相关人员聚集在会议室内。
针对白天三位备选男主角、女主角进行试镜回放。
原本严肃正式的氛围，却随着“李知恩”出现在屏幕上变得欢乐起来。
尽管白天不在场的诸如摄影指导、美术指导等幕后人员已经听工作人员复述了这件事。
但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给在座的众人带来不小的冲击。
尤其是那带翅膀的姨妈巾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啪”的一下糊在“李璨宇”脸上的时候……
“噗嗤……”
“哈哈哈……”
“对、对不起，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
会议室内的笑声比上午更多、更夸张。
足足笑了半分钟才消失。
而这半分钟内，李知恩却遭受到了社死Double。
抛物者是她的身体，而受害者则是她的灵魂……
片刻后。
“李璨宇”轻咳一声，将进度条重新拉回到表演刚开始的位置。
相较于刚才的初看。
此时的众人已经脱离了主观情绪，以更客观的角度去分析这段表演。
随着进度条逐渐推进，会议室内的众人神色也逐渐发生变化。
由一开始的“IU演技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的疑惑，到“她真的是在表演吗？为什么感觉像是本色出演？”的怀疑，再到“这种级别的表演真的是IU能做到的吗？”的震惊。
当视频的进度条再次移动到“抛姨妈巾”的结尾处，众人却没有再笑。
而是以复杂、纠结、犹豫的表情面面相觑。
“我承认，之前我对她偶像歌手的形象先入为主，对她的表演持怀疑态度。但现在看来，是我片面了。”
半响，美术指导沉吟片刻，率先开口道。
“确实，在我看来，抛开其他因素不谈，单看表演的话，我觉得IU是三位演员中，最适合三叶的。”
摄影指导也点头赞同道。
一旁，听着两人对“自己”的夸赞，“李璨宇”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只是，IU的票房号召力太弱了，咱们这部电影的投资又这么大，我觉得用她有些太过冒险。”
制片主任姜民成皱了皱眉，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担忧。
闻言，会议室内重新陷入短暂的沉默。
票房号召力，是电影行业里一个非常重要的隐形因素。
尽管它与演员的演技、口碑等因素都息息相关，但却并不是简单的“演技好=票房号召力强”。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也是所有人不得不考虑的重要因素。
“我觉得，不能单纯的以票房号召力来否定一位演员。”
“如果单纯以票房号召力作为评判基准，我们也不会向她们发出试镜邀请了。”
“半岛现如今的女演员中，票房号召力高的不符合“三叶”的角色年龄，符合年龄的没档期。”
“更何况……票房号召力也是此一时彼一时。金智媛和蔡秀彬似乎还如IU，起码人家有粉丝群体作为票房的基础保障。”
李知恩在心里默默为选角导演朴东旭点了赞。
“那李制片的意思呢？”
姜民成看向李沧东问道。
“我对蔡秀彬的第一印象不错，她身上那种清新自然的气质很容易让观众产生好感。但是在演技上，她和IU相比还是有一些差距的。IU在表演中对角色情感的把握非常精准，尤其是一些细节处理上，比如眼神、表情的变化，确实让人眼前一亮。”
第一印象可以说是观众眼缘，也可以说长相符合李沧东对“三叶”这个角色的预期。
但观众缘这东西很奇妙。
其实说起来，蔡秀彬的长相与李知恩有三四分的相似，都属于那种清纯、元气女孩的风格。
而金智媛富家千金的气质和长相，也就自然而然的就被李沧东pass了。
见李沧东没有了下文。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还未发言的导演身上。
见状，“李璨宇”清了清嗓，道：
“我明白大家的顾虑，但我想请大家思考一个问题。究竟是演员为角色服务？还是角色为演员服务？”
“我们考虑的所谓“明星演员带来的票房号召力”、“热度”、“话题”等场外因素是为了什么？”
“无非是想给影片的拍摄、上映保驾护航。可当这些因素与影片角色产生冲突时，究竟应该怎么做？”
“诚然，IU的票房号召力很弱，弱到可能很多观众看到演员表里有她的名字都会选择避雷。”
“但她片酬低啊！而且，我们还可以把电影的配乐工作交给她的团队。”
“这样，就可以把省下来的钱用在后期特效、宣发上，从而弥补IU票房号召力的弱的弊端。”
“还有，请大家别忘了，我们这部电影独特的奇幻爱情题材在半岛影坛极为少见的，并且在故事设定与视觉呈现上都有诸多创新之处。这样新颖独特的影片特质，难道不比演员自带的票房号召力更吸引人？”
要说“灵魂互换”这个题材的电影在现如今可能有些老套。
但在2014年那可是极为炸裂的题材。
就从年初上映的电影《奇怪的她》（华夏版的名为《重返二十岁》）获得865万观影人次，就足够说明这种题材的电影在半岛是有相当的市场的。
“李璨宇”语如连珠炮，措辞极为犀利，思维缜密，一下就把所有人带进了他的逻辑圈中。
当然，这段话正是李知恩口袋里折起来的纸张上的内容。
“那……女主角就定IU了？”
“举手表决吧，同意IU出演的请举手。”李沧东道。
五票同意，一票弃权。
“既然如此的话，那饰演男主角“泷”的备选演员就要围绕IU来搭配了。”
说完，李沧东转头看了眼屏幕，道：“让蔡秀彬出演‘三叶‘的同学‘小早耶‘怎么样？”
“我没意见。”“李璨宇”道。
既然已经拿下了女主角，李知恩自然是得偿所愿，对蔡秀彬这个昔日竞争对手抱以开放的态度。
“同意。”
“那东旭明天跟她沟通一下吧，看看愿不愿意。”
“明白。”朴东旭道。
“好，那今天就到这吧，明天再定男主角。”
李沧东宣布解散。
众人纷纷点头。
尽管已经临近深夜，但对于习惯了夜生活的首尔来说，此刻才是真正的喧嚣初始。
结束会议后。
朴东旭先将李沧东送回家，然后再送“李璨宇”。
“老大，你是一点也不心疼我啊，为什么不自己开车啊。”
被迫成为专车司机的朴东旭有些幽怨道。
“我需要思考。”
李知恩装模作样回了一句。
她也不能说自己不会开车……
“嘁……对了，你说我们要不要把IU上午试镜的那段表演剪辑一下发到网上给我们电影增加一些热度？”
“不要了吧。”
李知恩摇了摇头。
在剧组丢脸已经够了，她不想在全国人民面前丢脸。
“老大，这我可就要批评你了！我们可是是专业人士，你怎么能为了自己的面子而放弃为了增加作品看点、噱头、话题的……”
“打住！”
李知恩连忙抬手制止了朴东旭，“专心开车。”
“……”
沉默了片刻。
朴东旭仍不死心，道：“这真的是一段很好的营销啊！”
“那咱们就互相伤害吧，我把你的糗事也曝光。”
别人一辈子都经历不到一次的“仙人跳”，朴东旭能经历五次。
每次都是被骗到只剩条内裤。
这是李知恩从李璨宇给她发人际关系介绍时知晓的。
“哦，那我突然觉得IU这段试镜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果然，还是知根知底的熟人带来的伤害最为致命。
片刻后。
李知恩回到了李璨宇的公寓。
看了眼时间，纠结了片刻。
她还是决定给李璨宇发个消息知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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