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芬格尔：不是，哥们？

    背后的声音路明非有做过功课，在美国这是句典型的讨饭话，要一个美元，和中国古代乞丐唱的莲花落一样。

    虽然说很多国人在外边遇到这种问题时都会慌了神，一是不一定听明白了，二是听明白了也不知道该不该给。...

    路明非站在芬格尔面前，面色严峻，他的手上拿着一份文件，表面上的字迹清晰有条，但眼前却模糊无力。芬格尔目露惧神，他知道这份文件是他不想看的。

    “你说什么，我听懂?“芬格尔强迫自己听见路明非的声音。他之前听起来就像个老爷子，嗓音干枯，不太容易被人理解。现在他的脸色惨极，眼睛直勾勾stared在面前，他的嘴唇微闭，呼吸急促。

    路明非不动也不说，眼里带着幽怨。他想了很久，在美国这种情况下，路明非只会给他一个选择：要钱，或者不要。然而，这个问题太过于简单了。芬格尔在那天失去了家人，那么多年的记忆也就都消逝了。

    “你是不是有更好的选择?“路明非突然开口，他的嗓音低而干净，仿佛要问一个孩子。路明非拿着手纸的边缘轻轻抖动。

    芬格尔的表情依然一如既往，但他开始理解这次对话的含义。在他的世界里，没有钱，也就没有选择了，只是无数个困境。

    “不是，哥们？?“芬格尔突然低笑出声。他的眼神不自觉地翻腾起混乱，他不太确定路明非是否认真，这种想法在他脑海中疯狂奔驰，一个接着另一个。

    芬格尔的手指轻轻敲击路明非的腿部。他感到这比之前的讨饭话要轻松。“你是不是说我应该去做什么?“芬格尔的问题语气仍然带着调笑，他脑海里想着一个又一个可能的选择，仿佛在他的脑子里进行了一场无限的对峙。

    路明非没有看他，就突然转身走了。芬格尔被问到这个问题后，最后一次回过神来，这是第二次。他第一次是在看到路明非的面后，然后再次是见到他手中的文件。

    “哥们，我不想做这些事!“芬格尔的叫出声听起来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仿佛在他的脑海里生长了个虫子。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一场什么样的玩笑？他已经走到了路明非的背后，那么多天来，他一直被困在这个黑暗中。

    芬格尔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件，心脏狂跳。现在他才理解了为什么路明非会这样对待他。这不是一个讨饭人，而是一个让你失去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