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回 传授轻功

    第九十二回 传授轻功

    老魔小眼一斜道：“老夫有点饿了，你小子姓甚名谁？”

    柳云飞心道：这老魔有点疯颠，说话语无伦次，得小心应付！口中说道：“晚辈小姓柳，名云飞，前辈要吃些什么？”

    老魔甚是得意，连连点头道：“小子可教，小子可教，右厢房里有，不用另找，给老夫拿来便是！”

    柳去厢房一找，黄布纸下包着烧鸡烧鹅不下十只之多，还有几坛十年陈酿，柳拎了四只烧鸡，一坛好酒返回原处，老魔拿到后手撕一条鸡腿放到嘴里，吃相可怖，边招呼柳云飞道：“你小子也吃，快点！”他那神情简直像个老小子！柳云飞看得心中好笑，却不敢笑，脸上仍一片平静。

    完后柳云飞想尽快设法逃走，便道：“前辈还有何吩咐？”

    老魔道：“暂时没有，你先去歇息！”

    柳云飞正万分乐意地退出，老魔突又呼道：“不对不对，有事有事！”

    柳云飞刚迈出的半条腿又撤回来，老魔沉思片刻，像是有难以启齿的话，最终还是开口道：“绝顶轻功，天下独步，你想不想学？”

    老魔问的色莅在厉，甚是严肃。谁不想学？简直是求之不得，上次泥石沼之险还历历在目，要有绝顶轻功在身，哪能让魔头打得几乎埋骨沼地？柳料到老魔不会将自己苦心所创的绝学轻易传授，定有苛刻条件，便问：“前辈一定有什么条件？”

    老魔露出一种欣喜的神色道：“这么说你想学了？终于让老夫如愿了，小辈你可知道在此之前有多少人死在老夫掌下，他们不是江湖败类就是大奸巨盗，老夫怎能轻功授于这种人，你小子该不会有什么心术吧？”

    柳云飞道：“晚辈不敢！”

    老魔一正眉，不怒而威道：“要是老夫出去打听到珠丝马迹，定教你生死两难！”

    柳心忖道：“老魔虽凶残成性，择徒却如此之严，竟连品行都算在内，真是奇呼怪哉！”

    老魔摸了摸山羊胡，又道：“小辈别高兴的太早，还有一个条件，拜老夫为师！”

    柳云飞道：“晚辈恕难从命，晚辈不能背叛师门！”老魔又道：“只不过是老夫寄名弟子，又不要你真拜！”

    老魔略一沉思，道：“走，来院子里。”自己已如一阵狂风而出。

    柳云飞也不甘示弱，轻轻一跃三丈多远，夜中仍看得真切，老魔一跃有十丈之远，看得柳云飞暗暗心惊：“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云飞，你看到了？”老魔心中已承认了这一个徒弟，便不再“小辈小辈”的叫了。

    老魔人性未失，多认个师父自己也无多大损害，只不过活僵尸师傅那面不好说。口中转道：“看到了，却不知用何气机才能通达出神入化的程度。”

    天蛇神君语重心长道：“功夫说穿了无非江湖经验，内力，招式，但最深之境乃人之本能，有用之处不过简单几步，功夫四要诀‘稳、准、狠、快’是与人交手时的练功要诀，换到轻功一途却毫无用途，你不能一跃十丈，因为你大潜能未完全激发，蛇蚁鸟兽皆有大潜能，这蛇信步名字虽邪却不是魔功，半点都偷懒不得，并不损你气机和真力，所以放心参学，现在听为师心诀。”

    接着一个细如蚊鸣仅柳云飞可听到的声音传来。

    又一个日夜之后，柳云飞外出置办了一些吃食，回去之后，天蛇神君早已神龙无踪，柳云飞暗叫一声惭愧，他只知叫“天蛇神君”，却还不知他老人家名姓，更重要的是他在江湖间游历根本没听过“天蛇神君”这个字号。

    柳云飞又在弃宅停留两天，发现天蛇神君确实离此而去才又离开。柳云飞一人夜走独街，忽见前面有三个黑影，柳云飞道：“这都三更初，一般农户早已歇息，他们却在这儿不散去，柳云飞走进看到他们手里还拿着锄头，挑着扁担，不知在做何勾当。”

    “这位老农，你这是……”

    柳云飞话都没说完，三人见了鬼似的拔腿开遛。柳云飞也不喝住他们，一个起纵跃至屋顶，从瓦房上跟着他们，穿街走巷，最后在一家大户人家的后院门前停下，把担子里两人用黑麻袋扎着的东西交给一个中年人。

    待三人折返，柳云飞一跃而下，喝道：“站住！”

    故意锃的一声拔剑，以收震慑之效，免得他们起来大喊。三人做贼心虚，再加上这一喝，吓破了贼胆，三人不约而同“扑通”一声跪地求饶。

    柳云飞又道：“你们半夜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娓娓道来，不然现在就活劈了你们！”

    带草帽的呦黑大脸的人道：“大爷……爷饶命，我们也不想这样做，都是丁府逼的呀！”

    “里面装的是什么？”

    “老农的侄女和三叔的侄女！”

    “你们竟将侄女送人，虎毒还不食子，你们……”柳云飞目露凶光，作势举剑。

    “饶命啊！不给他们会灭我们一家，刘老户一家就是被不知不觉杀掉了一家老小五口人，连官府都破不了案！”

    “他们要小童干什么？”

    “雷总管说要恭迎‘千面菩萨，’要童女一百二十人，哎！我们王村都没这么多人了，凑不齐要杀头的！”

    “好个‘千面菩萨’，恭迎完以后呢？”

    “再交还童女！”

    “何时交还？”

    “没说具体日子！”

    “你们走吧！再做伤天害理之事，下次就杀了你们！”柳云飞说的声色俱厉，三人吓得不成人样，连连磕头，等他们抬起头来，柳云飞早已不见。

    他并没走，而是静伏在后院门不远的大弯柳树上，一听“千面”两字，引起柳云飞极大注意，王关和杨霞紫的下落不明，听那“白骷髅”口气似乎不作，果真如此的话只能和这里的分教打所，他们主管着潼关这一片，错不了。

    等了近半个时辰，后院大门一直紧闭，半天不见动静，估计天色不早，他们已不再外出活动。

    白日里柳云飞打听丁府的消息，丁府的主人是丁三奇，是退隐的绿林大盗，早年在虎背山与青山五虎平起平坐，十八年来打劫下不少不义之财，四十岁初用金银买了宅子享起天伦之乐来，就是今天潼关的丁府，这收童女的事却半点眉目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