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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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方雷忽然一声惊叫，手往回一拽，从岩缝里拖出一个两尺大小的老蚌。
他的一只右手齐着手腕，被老蚌给卡住了，缩不回来。
敖羽愣了一愣，直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敖烈也跟着咧嘴失笑。
方雷怒道：“你，快给我松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可是老蚌根本不理他，只是把一对坚如铁石的蚌壳紧紧往里收。
方雷是什么实力，自然不会怕一只老蚌，只是就这样被卡着手腕子实在有些丢人，但又不便把老蚌给打碎，那样更有失体面了，毕竟是从人家肚子里找珍珠吗？
“你松不松，不松我可砸了。”
方雷左拳做了个砸的架势，朝着蚌壳比划两下。
可是没用，老蚌根本不予理会。
“我不就是要你一颗珍珠吗，你还来劲了。”
方雷叫道，右手举着老蚌就向岩石砸去。
“方大哥，不要砸。”
敖羽连忙叫道，并且伸过一根手指，绷指在蚌壳上敲了两下。
方雷就感觉手腕一轻，蚌壳果然自己打开了，露出里面雪白粉嫩的蚌肉，其中还有蓝光跳跃，是一颗更大的蓝眼珍珠。
“方大哥，你不能跟它硬来的，否则它会更加害怕，然后更不打开了。”
敖羽道。
“它也害怕吗？”方雷奇道。
“当然了。它们的胆子都很小，之所以合盖就是躲避危险，并不是为了攻击你的。”
方雷恍然大悟，敢情这种蚌与外面的蚌是一样的。
敖羽道：“这里的老蚌，年纪最长的有几十万年，最小的也有两万多年，有海族的前辈称它们为古书，记录着海族变迁的历史……”
“几十万年，那岂不是超越了上古？”
方雷问。
“是的。不过听大哥说，这种蚌很难找到。他们已然修炼成精，历练的事故又多，见识也是超人一等，所以即使他也无缘拜见。”
敖羽道。
“是吗，那可真是不容易了。说起来倒是在下失礼了。”
方雷说着对着老蚌躬身施礼。
老蚌本来已经掉在地上了，蚌壳合的严严实实，但是受了方雷一拜忽然打开一条缝隙，呼的蓝光一闪，飞出一枚蓝眼珍珠掉进方雷手中。
敖羽道：“他接受你的道歉，还送你一枚珍珠。”
方雷笑吟吟收起珍珠，就见老蚌自己飞了起来，飘到岩缝里面不见了。
“海族不同于其他陆上族群，万物天生皆有灵性，是强于异族的。”
收集了十几枚千年蓝眼，三人又继续向里寻找，一路不断有其他收藏。
“就到这里吧，不能再往前了。”
敖羽忽然站住，掉头准备往回走。
方雷看看前面没有异常，就问原因。
敖羽道：“大哥说了，只能到这里的，再往前就是属于禁地了，会有不可预测的事情发生，最好还是不要进去，以免发生意外。”
“很正常啊，哪来的危险？”
方雷问。
刚才到手的宝物实在让他心热，想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
敖羽道：“反正大哥是这么说的，我最多只到这里，里面什么情况也没有见过。”
“那要不我进去看看，你二位在这里等着。这样呢，就算太子要训也与你们无关了。”
方雷道。
敖羽失笑：“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就这么定了。哎，那是什么，一闪过去了。”
方雷忽然一指里面叫道，然后闪身飞了过去。
“方大哥！”
敖羽叫道，可方雷已经隐入海水之中看不到人影了。
“小公主，到这里来坐一会儿吧。”
敖烈终于逮着了单独与敖羽相处的机会，当然是不肯错过了。
敖羽看他一眼，没好气的过去坐在一片珊瑚上。
方雷正跟着一只五彩斑斓的水母向深处飞驰。
这只水母有锅盖大小，透明如蝉翼的身体在水中快速划动，不比方雷逊色分毫。
正因为水母这速度，方雷才感觉怪异。
有古生物底子的方雷，对水母这种海水浮游生物非常清楚，吞下两寸长的小鱼就游不动的水母竟然有这种速度，不让他好奇才怪呢。
期间，方雷数次伸手捞去，可是都落空了，更有一次直接从指缝中溜了过去。
这就说明，它是一个智慧型生物，与普通水母不同。
前方水域开始变得昏暗，无尽远处有零星的星光跳动，就好像外面夜晚宁静的天空。
方雷忽然一收身站住，两边探了探转身向回走，不追了。
跑的越远，越有种被人引诱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还很强烈，充满着魔性一样的诱惑。
敖洪说的没错，这里面确实会有不可预测的事情发生。
可是还没等他走两步，身前彩光闪动，水母竟然挡在他的身前，花瓣状的身体分开，如同孔雀开屏，绽放出绚丽的光芒。
“怎么着，还不让我走吗？”
方雷笑道。
水母在向他逼近，两丈、一丈、五尺。
方雷陡然点出一指，剑气嗤的一声穿透水母，把它劈成两片，花瓣片片凋零。
“切，找死！”
方雷愈发感觉不妙，身形一动向回射去，想要快点离开。
之前寻找宝物的心思也打消了大半。
方雷的打算显然是落空了，从周边黑暗之中亮起一盏盏明灯，如同流星雨般向他涌来。
全都是水母，也都是一样的五彩斑斓，不计其数，就好像整个东海的水母都向这里聚来，只为了方雷这一个人。
方雷弹指，嗤嗤数声，剑气飞过扫落大片水母，可是后面的立刻补充上去，前赴后继向前围拢。
方雷皱眉。
这种生灵虽然没有什么战斗力，可是这么大的数量粘在身上，必然会发生某种恐怖的变化。
剑气没用，那就换一种。
轰天雷出手，打掉一片。
方雷一样的一样的试，虽然都有效果，但是都解决不了根本。
水母已经距离很近，彩光闪闪，如同一众火焰山向前推进。
“火焰山！”
方雷忽然心中一动，两手一搓，就在水中拉出一条火链，然后越来越来。
啪！
火鞭一甩，水母随着水流翻滚起来，只要碰到上面立时湮灭。
火鞭甩成漩涡，从方雷的头顶形成洞口，吸收吞噬着滚滚涌入的水母。
这一招果然有效，顷刻间水母大阵出现混乱。
忽然从黑暗深处传来一道波动，水母开始后退，转眼之间消失无踪。
来的快，去的更快。
方雷回头看，却见最初被他劈成两半的水母又出现在眼前，静静浮在水中，身体里面的触须轻轻摆动。
“你还有事儿吗？”
方雷问。
水母好像听懂他的话，转身就里面走。
方雷愣了一愣，就见水母又停下转过身，还是重复刚才的神态，然后再转身走。
“什么意思，你让我跟着你走吗？”
水母停了一停，然后继续。
方雷只好跟上，心中却做好了应付突发事情的准备。
水开始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这对方雷没有什么影响，可是他的神识受限了，不能放出很远。
之前他还能一边走一边能探到敖羽二人，现在已经完全探不到他们了，而且越是往前越难。
“喂，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不说清楚，我不去了。”
方雷站住。
水母也跟着站住，转过柔嫩的身体一动不动。
方雷怒道：“真服了你。走吧，我倒要看看你想要搞什么花样。我可警告你，要是跟我耍心眼，小心我把你这东海都给填了……”
刚说到这里，耳中忽然隐隐听到一阵阴森的笑声，极其轻微，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一晃即逝。
“装神弄鬼！”
方雷忽然有些反感。
他最厌恶这种不够磊落的行为，好像见不得光，偷偷摸摸的。
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念头，非要看看这是个什么神圣，有多大本事。
这一次没有走太远，就在黑暗尽头处出现一面巨大的石壁，上面布满黑色的水草，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水母径直朝着石壁扑去，一闪不见了。
方雷来到近前伸手摸去。
明明碰到石壁却什么也没摸到，手臂没入，径直伸了进去，然后抓在一只手上。
“啊……”
方雷一惊，刚想要缩回去，却从手上传出一股大力，一把把他拽了进去。
眼前骤然变得光明，如同白昼。
方雷微眯了一下双眼，这才看向握着他手的那个人。
是一个英俊潇洒的年轻男子，脸上带着笑容，正津津有味的打量他。
方雷诧异的回望着他，然后看到男子身后又走来两个人，一男一女，同样男的英俊倜傥，女的美丽动人。
“墨，这位是谁，好像没见过啊，面生的很。”
女子率先问道。
墨，就是方雷第一眼看到的男子，也就是握着他手的那人。
方雷一惊，连忙松手。
对手也松开了手，并笑道：“司母刚刚送来，我还没来得及问呢？”
然后对方雷道：“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方雷回头看看，哪里还有黑暗的海水和暗流，他此时正站在一方华丽的殿堂内，还有很多差不多装束的男女正好奇的望着他，均露出和蔼的笑容。
“你能先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是怎么进来的？”
方雷问。
墨客气的回答：“是司母带你进来的，至于这里吗，也没个共同的名字，叫它灵殿就是了。”
“灵殿？”
“是的。你是灵殿第一百九十六位客人，在你之前还有三位客人曾经被水母接引进来。”
“只有三位吗？”
方雷问。
“是的，只有三位，你是你们那个世界的第四位来客。”
“是吗，那我真是……嘿，太荣幸了。”
方雷说着想骂娘。
就四个人，里面还有他，真不知道他这是点背叫，还是运气爆棚？
“那个恕我冒昧，那三位都是谁？”
墨很爽快的说道：“一位是佛主，一位是道主，还是一位是灵教教主。”
每说一个名字，方雷就咬一下嘴唇，说一个咬一下，三个说完就在唇上留下一道血印，差点没把下嘴唇给咬下来。
然后悻悻说道：“那我还真是挺荣幸的。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引我过来有什么用意吗？”
“没有用意啊。”
墨坚决的说。
“那……司母呢？”
方雷问。
“在那儿呢？”
墨指了指一个角落，那里有一个身着彩衣的女人，正背对着他在案子上取吃食，一只手里托着大号的白玉盘。。
“失陪一下。”
方雷一拱手，快步来到女子背后，轻轻叫道：“喂！”
女子取吃食的身体一顿，回过身望向方雷。
方雷顿时感觉眼前一亮。
又是一位千娇百媚的女人，倾国倾城色，沉鱼落雁容。
“有事儿吗？”
女人看看方雷，一副陌不相识的神情问。
“那个……你是司母？”
方雷问。
女人点点头，用一双白玉筷夹着拳头大的甜点塞进嘴里，咕嘟咽了下去。
方雷忍着笑，道：“是你把我引进这里来的？”
司母又点点头。
“那个我想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要引我进来啊？”
方雷问。
司母道：“看你挺有意思，就带你进来了。”
“就因为有意思？”
方雷奇道。
“那你觉得还能有什么，不会以为本母看上你这小子了吧？”
司母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问。
因为脸过于的精致小巧，眼睛又大，所以看上去很让人担心会不会从眼眶里掉出来。
方雷失笑，又往前凑了凑，道：“是这样的，我只想知道怎么样才能回去？”
“暂时回不去了。”
“为什么？”
“为什么，还不都是因为你？”
司母眼中露出埋怨神情。
“怎么又是我了，不是你把我拽进来的吗。这里连个回去的路也看不到，我只能找你了。”
“小子，话要说清楚了。是你自己伸着手被墨拽进来的，怎么能怨我呢？再有，你劈了我几剑啊，还有天雷，已经伤到我的本源了，所以得等上几天了。”
司母说着又端起盘子，沿着案子寻找着美食走开了。
看看四周，看看这里的人，再看看这案子上摆放着的美食美酒，方雷真是感到无语。
这特么什么地方啊？
分明就是西式的自助式宴会吗，而且中西合璧，古今合璧，不伦不类之中还优雅到了极致。
方雷忽然伸手在大腿上重重拧了一把。
“啊……特么的，疼，是真的，不是做梦……”
声音虽然不是很高，但却落在一些人的眼里，投来很多好奇的目光。
“朋友，你这是出什么事儿了，为什么要自残啊？”
从方雷身后传来一个飘逸的声音，带着一股子灵动和调皮，打趣一般询问。
方雷忽然一声惊叫，手往回一拽，从岩缝里拖出一个两尺大小的老蚌。
他的一只右手齐着手腕，被老蚌给卡住了，缩不回来。
敖羽愣了一愣，直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敖烈也跟着咧嘴失笑。
方雷怒道：“你，快给我松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可是老蚌根本不理他，只是把一对坚如铁石的蚌壳紧紧往里收。
方雷是什么实力，自然不会怕一只老蚌，只是就这样被卡着手腕子实在有些丢人，但又不便把老蚌给打碎，那样更有失体面了，毕竟是从人家肚子里找珍珠吗？
“你松不松，不松我可砸了。”
方雷左拳做了个砸的架势，朝着蚌壳比划两下。
可是没用，老蚌根本不予理会。
“我不就是要你一颗珍珠吗，你还来劲了。”
方雷叫道，右手举着老蚌就向岩石砸去。
“方大哥，不要砸。”
敖羽连忙叫道，并且伸过一根手指，绷指在蚌壳上敲了两下。
方雷就感觉手腕一轻，蚌壳果然自己打开了，露出里面雪白粉嫩的蚌肉，其中还有蓝光跳跃，是一颗更大的蓝眼珍珠。
“方大哥，你不能跟它硬来的，否则它会更加害怕，然后更不打开了。”
敖羽道。
“它也害怕吗？”方雷奇道。
“当然了。它们的胆子都很小，之所以合盖就是躲避危险，并不是为了攻击你的。”
方雷恍然大悟，敢情这种蚌与外面的蚌是一样的。
敖羽道：“这里的老蚌，年纪最长的有几十万年，最小的也有两万多年，有海族的前辈称它们为古书，记录着海族变迁的历史……”
“几十万年，那岂不是超越了上古？”
方雷问。
“是的。不过听大哥说，这种蚌很难找到。他们已然修炼成精，历练的事故又多，见识也是超人一等，所以即使他也无缘拜见。”
敖羽道。
“是吗，那可真是不容易了。说起来倒是在下失礼了。”
方雷说着对着老蚌躬身施礼。
老蚌本来已经掉在地上了，蚌壳合的严严实实，但是受了方雷一拜忽然打开一条缝隙，呼的蓝光一闪，飞出一枚蓝眼珍珠掉进方雷手中。
敖羽道：“他接受你的道歉，还送你一枚珍珠。”
方雷笑吟吟收起珍珠，就见老蚌自己飞了起来，飘到岩缝里面不见了。
“海族不同于其他陆上族群，万物天生皆有灵性，是强于异族的。”
收集了十几枚千年蓝眼，三人又继续向里寻找，一路不断有其他收藏。
“就到这里吧，不能再往前了。”
敖羽忽然站住，掉头准备往回走。
方雷看看前面没有异常，就问原因。
敖羽道：“大哥说了，只能到这里的，再往前就是属于禁地了，会有不可预测的事情发生，最好还是不要进去，以免发生意外。”
“很正常啊，哪来的危险？”
方雷问。
刚才到手的宝物实在让他心热，想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
敖羽道：“反正大哥是这么说的，我最多只到这里，里面什么情况也没有见过。”
“那要不我进去看看，你二位在这里等着。这样呢，就算太子要训也与你们无关了。”
方雷道。
敖羽失笑：“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就这么定了。哎，那是什么，一闪过去了。”
方雷忽然一指里面叫道，然后闪身飞了过去。
“方大哥！”
敖羽叫道，可方雷已经隐入海水之中看不到人影了。
“小公主，到这里来坐一会儿吧。”
敖烈终于逮着了单独与敖羽相处的机会，当然是不肯错过了。
敖羽看他一眼，没好气的过去坐在一片珊瑚上。
方雷正跟着一只五彩斑斓的水母向深处飞驰。
这只水母有锅盖大小，透明如蝉翼的身体在水中快速划动，不比方雷逊色分毫。
正因为水母这速度，方雷才感觉怪异。
有古生物底子的方雷，对水母这种海水浮游生物非常清楚，吞下两寸长的小鱼就游不动的水母竟然有这种速度，不让他好奇才怪呢。
期间，方雷数次伸手捞去，可是都落空了，更有一次直接从指缝中溜了过去。
这就说明，它是一个智慧型生物，与普通水母不同。
前方水域开始变得昏暗，无尽远处有零星的星光跳动，就好像外面夜晚宁静的天空。
方雷忽然一收身站住，两边探了探转身向回走，不追了。
跑的越远，越有种被人引诱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还很强烈，充满着魔性一样的诱惑。
敖洪说的没错，这里面确实会有不可预测的事情发生。
可是还没等他走两步，身前彩光闪动，水母竟然挡在他的身前，花瓣状的身体分开，如同孔雀开屏，绽放出绚丽的光芒。
“怎么着，还不让我走吗？”
方雷笑道。
水母在向他逼近，两丈、一丈、五尺。
方雷陡然点出一指，剑气嗤的一声穿透水母，把它劈成两片，花瓣片片凋零。
“切，找死！”
方雷愈发感觉不妙，身形一动向回射去，想要快点离开。
之前寻找宝物的心思也打消了大半。
方雷的打算显然是落空了，从周边黑暗之中亮起一盏盏明灯，如同流星雨般向他涌来。
全都是水母，也都是一样的五彩斑斓，不计其数，就好像整个东海的水母都向这里聚来，只为了方雷这一个人。
方雷弹指，嗤嗤数声，剑气飞过扫落大片水母，可是后面的立刻补充上去，前赴后继向前围拢。
方雷皱眉。
这种生灵虽然没有什么战斗力，可是这么大的数量粘在身上，必然会发生某种恐怖的变化。
剑气没用，那就换一种。
轰天雷出手，打掉一片。
方雷一样的一样的试，虽然都有效果，但是都解决不了根本。
水母已经距离很近，彩光闪闪，如同一众火焰山向前推进。
“火焰山！”
方雷忽然心中一动，两手一搓，就在水中拉出一条火链，然后越来越来。
啪！
火鞭一甩，水母随着水流翻滚起来，只要碰到上面立时湮灭。
火鞭甩成漩涡，从方雷的头顶形成洞口，吸收吞噬着滚滚涌入的水母。
这一招果然有效，顷刻间水母大阵出现混乱。
忽然从黑暗深处传来一道波动，水母开始后退，转眼之间消失无踪。
来的快，去的更快。
方雷回头看，却见最初被他劈成两半的水母又出现在眼前，静静浮在水中，身体里面的触须轻轻摆动。
“你还有事儿吗？”
方雷问。
水母好像听懂他的话，转身就里面走。
方雷愣了一愣，就见水母又停下转过身，还是重复刚才的神态，然后再转身走。
“什么意思，你让我跟着你走吗？”
水母停了一停，然后继续。
方雷只好跟上，心中却做好了应付突发事情的准备。
水开始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这对方雷没有什么影响，可是他的神识受限了，不能放出很远。
之前他还能一边走一边能探到敖羽二人，现在已经完全探不到他们了，而且越是往前越难。
“喂，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不说清楚，我不去了。”
方雷站住。
水母也跟着站住，转过柔嫩的身体一动不动。
方雷怒道：“真服了你。走吧，我倒要看看你想要搞什么花样。我可警告你，要是跟我耍心眼，小心我把你这东海都给填了……”
刚说到这里，耳中忽然隐隐听到一阵阴森的笑声，极其轻微，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一晃即逝。
“装神弄鬼！”
方雷忽然有些反感。
他最厌恶这种不够磊落的行为，好像见不得光，偷偷摸摸的。
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念头，非要看看这是个什么神圣，有多大本事。
这一次没有走太远，就在黑暗尽头处出现一面巨大的石壁，上面布满黑色的水草，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水母径直朝着石壁扑去，一闪不见了。
方雷来到近前伸手摸去。
明明碰到石壁却什么也没摸到，手臂没入，径直伸了进去，然后抓在一只手上。
“啊……”
方雷一惊，刚想要缩回去，却从手上传出一股大力，一把把他拽了进去。
眼前骤然变得光明，如同白昼。
方雷微眯了一下双眼，这才看向握着他手的那个人。
是一个英俊潇洒的年轻男子，脸上带着笑容，正津津有味的打量他。
方雷诧异的回望着他，然后看到男子身后又走来两个人，一男一女，同样男的英俊倜傥，女的美丽动人。
“墨，这位是谁，好像没见过啊，面生的很。”
女子率先问道。
墨，就是方雷第一眼看到的男子，也就是握着他手的那人。
方雷一惊，连忙松手。
对手也松开了手，并笑道：“司母刚刚送来，我还没来得及问呢？”
然后对方雷道：“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方雷回头看看，哪里还有黑暗的海水和暗流，他此时正站在一方华丽的殿堂内，还有很多差不多装束的男女正好奇的望着他，均露出和蔼的笑容。
“你能先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是怎么进来的？”
方雷问。
墨客气的回答：“是司母带你进来的，至于这里吗，也没个共同的名字，叫它灵殿就是了。”
“灵殿？”
“是的。你是灵殿第一百九十六位客人，在你之前还有三位客人曾经被水母接引进来。”
“只有三位吗？”
方雷问。
“是的，只有三位，你是你们那个世界的第四位来客。”
“是吗，那我真是……嘿，太荣幸了。”
方雷说着想骂娘。
就四个人，里面还有他，真不知道他这是点背叫，还是运气爆棚？
“那个恕我冒昧，那三位都是谁？”
墨很爽快的说道：“一位是佛主，一位是道主，还是一位是灵教教主。”
每说一个名字，方雷就咬一下嘴唇，说一个咬一下，三个说完就在唇上留下一道血印，差点没把下嘴唇给咬下来。
然后悻悻说道：“那我还真是挺荣幸的。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引我过来有什么用意吗？”
“没有用意啊。”
墨坚决的说。
“那……司母呢？”
方雷问。
“在那儿呢？”
墨指了指一个角落，那里有一个身着彩衣的女人，正背对着他在案子上取吃食，一只手里托着大号的白玉盘。。
“失陪一下。”
方雷一拱手，快步来到女子背后，轻轻叫道：“喂！”
女子取吃食的身体一顿，回过身望向方雷。
方雷顿时感觉眼前一亮。
又是一位千娇百媚的女人，倾国倾城色，沉鱼落雁容。
“有事儿吗？”
女人看看方雷，一副陌不相识的神情问。
“那个……你是司母？”
方雷问。
女人点点头，用一双白玉筷夹着拳头大的甜点塞进嘴里，咕嘟咽了下去。
方雷忍着笑，道：“是你把我引进这里来的？”
司母又点点头。
“那个我想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要引我进来啊？”
方雷问。
司母道：“看你挺有意思，就带你进来了。”
“就因为有意思？”
方雷奇道。
“那你觉得还能有什么，不会以为本母看上你这小子了吧？”
司母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问。
因为脸过于的精致小巧，眼睛又大，所以看上去很让人担心会不会从眼眶里掉出来。
方雷失笑，又往前凑了凑，道：“是这样的，我只想知道怎么样才能回去？”
“暂时回不去了。”
“为什么？”
“为什么，还不都是因为你？”
司母眼中露出埋怨神情。
“怎么又是我了，不是你把我拽进来的吗。这里连个回去的路也看不到，我只能找你了。”
“小子，话要说清楚了。是你自己伸着手被墨拽进来的，怎么能怨我呢？再有，你劈了我几剑啊，还有天雷，已经伤到我的本源了，所以得等上几天了。”
司母说着又端起盘子，沿着案子寻找着美食走开了。
看看四周，看看这里的人，再看看这案子上摆放着的美食美酒，方雷真是感到无语。
这特么什么地方啊？
分明就是西式的自助式宴会吗，而且中西合璧，古今合璧，不伦不类之中还优雅到了极致。
方雷忽然伸手在大腿上重重拧了一把。
“啊……特么的，疼，是真的，不是做梦……”
声音虽然不是很高，但却落在一些人的眼里，投来很多好奇的目光。
“朋友，你这是出什么事儿了，为什么要自残啊？”
从方雷身后传来一个飘逸的声音，带着一股子灵动和调皮，打趣一般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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