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来自战争的财富

    在外战斗的两年中，朔茂的实力越发平稳了。

    生死之间领悟的剑道直觉大大的强化了他对于危险和距离的感知。

    如果说得具体一点。

    现在的朔茂可以闭上眼睛，单单凭借记忆和对于空间距离的感知走过一片怪石嶙峋的山路而不伤一分一毫。

    具化到直木的眼里，就是曾经如同山岳一般的压力，似乎消失了。

    如今朔茂的气息如同清风一样，不沉重，不耀眼，但是任谁，也无法忽略这个挺拔如松的男人。

    一如既往地，当朔茂找到直木的时候，他正在修炼。

    “直木！”朔茂在直木修炼的间隔里打了个招呼。

    “朔茂老师！”直木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惊喜的转过头来。

    “嗯，你果然还在修炼啊。”朔茂笑着走进来，摸了摸直木的脑袋。

    嗯……蹭了一手汗。

    “嗯，也没有别的事情好做嘛。”直木仰着头说道。

    虽然直木在这个年纪已经算是很高了，但是相对于朔茂来说还是一个孩子。

    “来，拿起你的剑。”朔茂突然来了兴趣。

    他能感觉到直木身上的变化。

    比起之前的懵懂，现在直木的身上可谓是血气纵横。

    他打算试一试直木的实力，看一看这一年来直木的进步。

    “好的，朔茂老师。”

    气氛变得热血起来。

    直木后退两步，抓起训练室的木剑。

    朔茂摇了摇头：“用你的佩剑吧，直木，木剑已经没办法体现你的实力了。”

    直木有点犹豫：“可是…”

    “不要想多了，直木。”朔茂笑了，“我的实力应该还不至于被你伤到。”

    “是，旗木老师。我去拿剑。”

    直木转身跑向更衣室，拿起自己的制式短剑，又跑了回来。

    经过磨砂处理的暗部制式短剑隐隐透着血腥，但是看上去却黯淡无光。

    虽然经过一年的成长，这柄短剑的长度已经和直木不太相配。

    但是以直木对于这柄短剑的熟悉和默契，绝不至于影响实力的发挥。

    这个时候朔茂才猛然发现，手无寸铁的直木和身怀利器的直木几乎完全是两个人。

    原本已经血气纵横的气势在短剑的加持下，愈发显得有些肆无忌惮了。

    朔茂知道初学者在经过战场的洗礼后会有一些蜕变，但是没想到直木的蜕变会这么大。

    当初朔茂还担心过直木的心态问题，但是他没想到，直木对于战争的适应速度竟然这么快。

    “来吧，直木”朔茂拔出身后被人称为“白牙”的短剑，反握在手。“让我看看，这一年里你都学到了什么。”

    “尽管攻上来吧，我不会伤到你的。”

    直木不再说话，双目紧盯朔茂的动作，试图找寻破绽。

    可没想到，朔茂并没有给他寻找破绽的机会。

    就在直木做好准备的一瞬间，朔茂像一股清风一般，率先发起了进攻！

    并且，一出手木就是全力一击！

    朔茂对自己的弟子没有留半分情面。

    刺！

    长虹一般的直刺，从朔茂抬剑到到剑风刺痛直木的眼睛不过眨眼之间！

    吞吐不定的杀意给直木的直觉带来了极大的困扰。

    往日里百试不爽的危险感知…失效了。

    好在朔茂还是给直木留下了一定的反应时间，让直木得以一个翻身滚了出去，躲开这一击致命绝杀。

    如果这是战场之上的生死对敌，直木已经被一招败北了！

    在剑客的领域，朔茂占据着最高的生态位。

    所有实力和朔茂有所差距的剑客，在和他的对决中都会体验到宿命一般的挫败感。

    这就是一名高段位忍者与剑术大师结合的恐怖！

    “怎么了，直木，没想到我会抢攻吗？”朔茂问道。

    “抱歉，朔茂老师，”直木承认了自己的失误。“请继续。”

    直木从地上站了起来，重新举剑看向旗木朔茂。

    果然！

    就在直木摆好姿态的一瞬间。

    朔茂欺身而上，斩！

    直木也终于展现出一名特别上忍应该有的素质。

    面对这一记势大力沉的斩击，只见直木迅速矮了一下身，然后弹簧一样的飞射过来，竟然不退反进！

    手中的短剑配合身体的舒展和发力自然而然的直刺前方，直木竟然在和朔茂比拼速度！！

    朔茂见状欣慰的笑了。

    这才是生死磨练之后，剑术忍者该有的姿态！

    进攻！

    抢在一切危险之前，进攻！

    通过进攻抢断节奏，克敌制胜，化险为夷！

    直木能够在实力远远在他之上的忍者面前勇敢的发起进攻，说明直木的剑道之心，已经成型。

    至少在剑理上，直木已经算的上是朔茂的嫡传弟子了。

    但是，这还不够。

    朔茂的手肘微微缩了一下，改变了短刀的走向。

    “叮！”

    一声响亮的金属交击的鸣响，直木的直刺被横劈打断。

    按照常理来说，持剑者的剑被打歪，意味着剑式已断，最明确的做法应该是退出战圈，保全自身，重整旗鼓，再伺机进攻。

    但是经过血和火的磨练后，直木的作战意识越发的激进。

    他没有耗费腕力去扭转被强力打歪的短剑，而是快速墩身在地，顺应力道，让剑的背部接触到地面，吸收了朔茂施加的力量，同时完成了下一次的蓄力。

    由于距离所限，短剑刚刚抬到胸口位置，直木就不得不发起下一次攻击。

    剑尖微微超出直木的头顶，换气…起跳上撩！

    暗色的短剑如同一条毒蛇咬向朔茂的下巴，不知不觉间，直木已经深入了朔茂的发力盲区！

    直木已经意识到自己和朔茂的实力差距，唯一的战斗机会，就在于朔茂和直木的体型差距。

    朔茂的四肢比直木长！！

    在几乎身贴身的情况下，朔茂的发力空间被彻底挤空。

    直木虽然也受到限制，但是相较于朔茂，至少他的剑还能舞动！

    朔茂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才像样嘛。”

    朔茂的身形向后倾了一下，臀部后撅，身体弯成一个圆弧。

    看上去，好像自己把下巴凑到了直木的剑路上。

    但是下一刻，就在直木的短剑剑尖将要掠过朔茂脖子的那一刻。

    朔茂一脚踢中了直木崩的笔直的双腿。

    “砰！”

    一声闷响，直木的身体平衡被打破了。

    剑尖顺着朔茂的下巴，喉咙，胸膛，肚子，画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却没有伤及一分一毫。

    单手撑地！

    直木在接触地面的时候立刻就调整了自己的平衡。

    他迅速通过腰腹力量把自己的下肢蜷缩起来，靠着单手的力量向后撤去。

    同时，直木也没忘记用短剑来掩护自己的空挡。

    眨眼间，直木强大的身体平衡能力和柔韧性在这一连串的动作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果然。

    直木的短剑舞动时撞到了旗木朔茂随后斩来的刀锋。

    “叮！”

    又是一声刀剑相交的声音。

    直木借力退了出去，战局回到了起点。

    不同的是，朔茂上忍马甲的中线上，多了一个开边。

    “不错嘛，直木。”朔茂收起了手中的剑。

    “居然有机会伤到我了，不简单啊。”

    直木见状，也收起短剑。

    “嘿嘿，”直木傻笑着，“都是老师教得好。”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直木在实战中第一次擦到过朔茂的衣服。

    再次之前，别说衣服，就连木剑都很少接触。

    基本上就是两三次进攻被朔茂闪身躲开，然后被一剑打倒在地。

    由此可见直木在经历实战的锻炼之后成长有多恐怖。

    朔茂看着傻笑的直木，感慨颇多，

    短短四年的时间，当年还在练功房一招一式练习基本功的孩子已经成长为了一名成熟的忍者。

    刚才的测试中，虽然自己放了一点水，并没有使用查克拉增幅技巧。

    但是，仅在剑道一途来说，直木已经超过了一般剑术流派免许级别的弟子甚多。

    甚至已经赶上了十一二岁的自己。

    如果算上战斗意识，身体因素，忍道意志等多方面因素的话。

    至少自己十二岁之前应该不是现在直木的对手。

    “看来战场真的是磨练天才的最佳试炼之地。”朔茂感叹了一句。

    “继续吧，直木，让我看看你的底线在哪里。”

    “好的，朔茂老师！”

    刚刚拿到一线优势的直木兴致勃勃的发起了自己的进攻。

    一时间，训练场里，刀光剑影，杀气纵横！

    这一场酣畅淋漓的实战训练打了接近三个小时！

    朔茂的反持刀剑，用刀背把直木敲了一个鼻青脸肿。

    直木也疯狂使用以命换命的招式把朔茂的上忍马甲划了个破破烂烂。

    在面对朔茂“全力”出手的时候，直木也强迫自己突破了原来的身体极限。

    在一次贴身短打里，直木在短短四招的拼杀里连续换了六次呼吸节奏，用岔气的代价抢得了一线先机。

    虽然随后就被朔茂一剑打回原形，但是相比于值之前最多两次的换气，这一波直接让直木的呼吸法，再次进步了一大截！

    而这一次的实战训练，也让朔茂摸清了直木的底子。

    在心里，朔茂已经在模拟在今天以后直木的训练计划了。

    但是此时此刻。两个人都躺在训练室的地板上，喘着粗气，大眼瞪着小眼。

    “直，直木。”朔茂喘着气

    “？？”直木还是老样子，用眼神表示疑问？

    “明天，去一趟我家。”朔茂毕竟恢复的快一点。

    “？？”直木还是不能说话。

    “我给你介绍一个人…人认识一下。”朔茂说到这里，不知怎的，突然迟钝了一下。

    “？？”

    “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