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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章 高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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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师后的我在外游荡,救了不少的人,当年战火四起,因战争而死的无辜百姓更是数不胜数。”

    说到这,司徒庆的脸色沉了下来,“战争就是噩梦,没有人在临近战争前能安稳入睡,每个人惴惴不安,他们不知道自己今日看到的人明日会不会死,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否活过今日。”

    “战争有那么恐怖?”

    江旭看着司徒庆,不少人在战争中成为大将,被世人称赞,世人敬畏他,爱戴他。

    “战争的恐怖远远比你想象中还要恐怖,不论是胜利方还是落败方,战争对人民都是一场灾难。”

    司徒庆瞳孔收缩,他似乎想起了当年的他在战场上的所见所闻,即使他只见过战后的风景,仍然觉得战争恐怖无比。

    “此话怎讲?”江旭问道。

    “战场上的青年士兵是每个家庭的顶梁柱,士兵战死沙场或许是一种荣耀,但士兵战死亦是一个家庭的倒塌。”

    司徒庆沉声道,他的眼睛中泛起一阵寒意,他的人生追求便是研究出能使人复活的术法,人的一生太短暂且太波折了,若是能让一些人再活一次,他想,人应该会选择一条其它的路。

    然而想要使人复活哪有那么容易,他每日守在药房,待在这个地方已有十多年了,这十多年内他从未停歇,即使如此,他不能办到让人复活。

    不过,他并不是毫无成就的,他已能让人的灵魂再现,但仅让灵魂再现远远不能让他开心,他想要将灵魂与肉体合为一体,这样便能使人复活。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且不说控制灵魂送入肉体内有多难,就算将灵魂送入肉体内,二者会合一吗?

    这个问题才是真正难住司徒庆的。

    他能将肉体复苏,但肉体中没有灵魂便是行尸走肉。

    他能将灵魂再现,但灵魂若是没有肉体便不能展现出他的与众不同。

    一者为外表,一者为内在。

    我看外表,他们没有内在,外表不同,但我却记不住他们的名字,因为他们除了模样不同外其它都相同。

    我看内在,他们没有外表,很少有人能看到他们,因此他们不受束缚,每个灵魂的大小颜色不同,明亮程度也大不相同。

    他们的行为都不同,有的喜欢在天上飞翔,有的喜欢在地上爬,有的上下跳动,有的左右打滚。

    他们名字相同,都叫灵魂,但是每个我都有印象,即使他们没有外表。

    二者合一,便是传闻中的人了。

    粗略的看,他们每个人仍然只是皮囊不同。

    但仔细观察,他们每个人都不同。

    只是他们并不像之前那样了。

    只有外表的人就像死尸一样没有活力,如同机械一般冷冰冰的。

    只有灵魂的人就像神仙一样快活,他们不受约束,不拘于他人看他的眼神,他们大胆地做着自己的“白痴梦”。

    他们在苍穹之上翱翔,他们在坤灵之上爬动,他们肆意跳动,他们满地打滚。

    正是如此才彰显出了他们的与众不同。

    当二者合一形成人后,一切都变了。

    他们要成为如同机械那般冷冰冰的东西时,世人告诫他,他们认为人就应该是有感情的动物。

    当他坚持要这样时,世人会批判他,甚至辱骂他,给他贴上“执迷不悟”这个标签。

    他们要放开自己,大胆地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时,世人嘲笑他,笑他是个疯子,是个傻子。

    当他认认真真开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时,世人会笑话他,冷言冷语对待他,最后给他贴上“执迷不悟”这个标签。

    我想成为死尸那般的人,世人笑我是疯子。我想成为自己,世人笑我是疯子。

    故,古人提倡中庸之道。

    中庸之道即是最难,但它却是给自己带来无穷好处的。

    尽管自己不是自己。

    “你马上也要接触战争了,到时你便会明白战争的恐怖了。”

    司徒庆瞥一眼江旭,长叹了一口气。

    江旭笑笑,此时的他根本不明白司徒庆所言之意。

    “那之后呢?你又是怎么认识我父亲的。”

    “之后。”司徒庆接着道:“之后我到了魏国一带,那时魏国正与昌国交战,不知何人将死牛抛进水里,百姓们喝了后纷纷生病。”

    江旭有了兴趣,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那时我正在那个城附近,我闻讯前往那座城医治城中百姓,不料却被人陷害入狱。”

    江旭连忙问道:“谁陷害的?”

    “卫姜,他是当时正驻守那这座城的将军,后来我才知道他早已与昌国勾结在一起,那死牛便是他故意扔的,为的便是让军中将士喝了后生病,从而昌国能轻而易举地攻下城池。”

    “因为你治好了百姓,他怕你破坏他的计划,所以陷害你入狱?”

    江旭一下子便抓住了重点。

    司徒庆点头道:“不错,当时他说这场大病是因我而起,百姓们纷纷为我打抱不平,但卫姜他一意孤行将我送入狱中。

    城中有些是江湖人士,听闻我被关入狱中,立即去找了救兵,而那救兵就是你父亲。”

    “我父亲劫狱将你救走了?”江旭问道。

    司徒庆摇摇头,道:“你父亲先通知了魏国大将魏光明,让他想办法叫来魏王与他一同前来。

    魏光明与魏王到的那一晚,你父亲将巨石从万丈高空抛落,正好砸中卫府,卫姜被巨石砸中。

    翌日,魏王听闻此事特来卫府吊唁,你父亲装作鬼神告知魏王卫姜所做之事,说卫姜此人咎由自取,死不足惜。

    魏王并未完全相信你父亲所言,他派人仔细调查了一番,结果确实如你父亲所言那般。

    魏王知道后,连忙将我从狱中放出,并向我道歉,想请我治好城中百姓。

    救人之事,我自然是义不容辞。

    我一直认为是魏光明救了我,后来我去道谢,结果他却说是你父亲救了我,我很是惊讶,当年你父亲早已名动天下,我怎么也不敢相信是他救了我,再三确认后,我才相信了此事。

    你父亲当时有要事在身,救了我之后便回赵国去了,我前往赵国拜谢你父亲,就这样与你父亲相识,后来我实力大涨,你父亲邀我入江都,我自然加入了。”

    “你当年没有武功?”江旭皱着眉头问道。

    司徒庆笑笑,摇头道:“会武功,只不过是些皮毛,要想对付那么多士兵我还是不行。”

    “这样啊。”江旭点了点头。

    此时,太阳露出了全身,金灿灿的阳光刺穿云朵,驱赶着黑暗。

    朝圣忽然睁开了眼,他浑浑噩噩地看着四周,喃喃自语道:“我这是在哪。”

    “你醒了?”江旭看向朝圣,道:“在司徒家。”

    朝圣闻言,立即从竹床上坐起,他看着江旭又看看一旁的司徒庆,他的瞳孔骤然缩小。

    那是一场梦吗?怎么会那么真实。

    江旭似是看穿了朝圣所想,开口道:“那不是梦,那是真的,咱们回来了。”

    “回来,了?”朝圣瞪大眼睛看着江旭,他展开双手,似是仔细回忆着之前的事。

    “朝永生呢?”他第一时间想起了这个恶人!若不是他,或许他此刻仍能见到他的母亲呢。

    “死了。”江旭道。

    “他死了?”朝圣的脸凑了过来,皱着眉难以置信地问道:“他死了?”

    “嗯,你变成了翅猫,一口吞下他了,朝家也没了,朝家的人都死了。”

    江旭声音低沉,他并没有看到朝家所有人的尸体,不过他敢肯定那个常南会将他们全部杀掉的。

    朝圣愣神。他死了?他死了?他这么容易就死了?他死的这么舒服?他凭什么死的这么舒服!

    “朝圣,事情都过去了。”江旭看到了朝圣脸上浮出的悲恨之情,他开口安慰道。

    朝圣回过神来,他看向司徒庆,立即下了床,跪在了地上。

    “多谢先生!”

    朝圣的声音洪亮而充满感情,若非司徒庆,只怕他这一生都不会知道他的母亲在哪。

    朝圣磕了三个头。司徒庆摆摆手,捋着山羊胡,笑问道:“还想除掉翅猫吗?”

    朝圣急忙摇头,他是怎样都不敢除掉翅猫了,那不仅仅是翅猫,更是他的母亲。

    江旭连忙扶起朝圣,问道:“你接下来要去干什么?”

    朝圣瞥了眼江旭,头垂了下来,沉声道:“我想找我的姐姐。”

    “你的姐姐?”江旭睁大眼睛,朝圣还有个姐姐?

    “是我母亲告诉我的,我有个姐姐,她姓齐,她父亲是燕国一个很有名的人。”

    朝圣说道。江旭微微一怔,问道:“你母亲没有告诉你名字吗?”

    朝圣勉强一笑,不好回答。

    江旭感觉到了尴尬,连忙转移话题道:“那好吧,希望你能早日找到你的姐姐。”

    朝圣点头道谢,又谢了一次司徒庆,他没有墨迹,走出了药房。

    他心中此时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早些找到他的姐姐。

    燕国很大,姓齐的有名人他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可是这些都不是能阻拦他的东西。

    他一定要找到姐姐,他一定要。

    朝圣走后不久,一人忽然出现在药房门口。

    江旭认得那人,那人正是之前出现的天阳真人!

    “落九信?你来作甚?”

    司徒庆瞥了他一眼,脸上似是有些不悦。

    落九信哈哈一笑,跨过门槛走到司徒庆身旁。

    “不欢迎我啊?”

    司徒庆冷哼一声,道:“知道你还来?”

    落九信嘴角微翘,上了竹床,侧躺在竹床上,手撑着脑袋,笑道:“不欢迎我也没辙,我就是不走!”

    司徒庆瞥他一眼,挪过目光,满脸的嫌弃,十分瞧不起落九信这种无赖行为。

    “江旭?”落九信看一眼江旭。江旭看了过来,连忙拱手道:“天阳真人。”

    “哎!见外了!你叫他什么?”落九信摆摆手,指着司徒庆问道。

    “司徒叔叔啊。”江旭坦白道。

    落九信仰头大笑,“你怎么不叫他爷爷啊!你看他哪像叔叔啊?”

    江旭勉强一笑,偷偷观察着司徒庆的表情。

    哪想司徒庆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连看都没看落九信一眼。

    “叫我落哥就好。”落九信撇撇嘴,白司徒庆一眼。

    江旭点头,喊了一声,“落哥。”

    落九信点了点头,低声道:“你要回东郡了。”

    “回东郡?”江旭瞪大眼睛,这会不是才刚步入秋季吗?怎么现在就要回去。

    “因为一些原因,你必须回去。”落九信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声音低沉。

    “两国大军都已赴边境,江湖上一些门派也开始向秦国边境靠了,你父亲本来是想让你晚点回来的,最好一直在外面,可是这次不行了。”

    江旭看着落九信,正要说话,司徒庆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沉声问道:“真是他干的?”

    落九信点点头,脸色冷了下来,“要先解决了这件事。”

    司徒庆望向太阳,此刻的太阳并不刺眼,他还能盯着太阳看,他捋着山羊胡,语气沉重。

    “照理来讲,他应该能轻易解决,可是这件事却牵扯到了……”

    司徒庆没有接着说下去,他看了眼江旭,道:“回去吧。”

    落九信拍了拍司徒庆的肩膀,沉声道:“我没见过他输。”

    “我也没见过。”司徒庆笑了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坚定之意。

    江旭一言不发,不知怎么的,他能感觉到二人所说之事与他有关,并且事态严重!难以处理。

    “入冬便来。”落九信道,说罢他从竹床上下来,看着江旭,“走了。”

    江旭与司徒庆道别后跟着落九信离开了药房。

    他心中思索着,到底是何事?此事定然牵扯到了他,不然二人不会说这样的话,也不会如今就叫他回去的。

    “我要叫个人一起走。”江旭道。

    落九信点点头,“好,去叫吧。”

    江旭走进屋中,叫醒了正在睡梦中的明月,江旭告诉了明月要回赵国的事后便在门外等着。

    明月十分惊讶,怎么好好地要回赵国去了?但她没有问江旭这个问题。

    她顾不得收拾一下自己,只是整理好衣服后,一边用手压着高高翘起的头发,一边焦急地往外走。

    她出了门,江旭正与落九信站在一起,落九信注意到了她,看到她后神情微微惊讶,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喊出宋英这个名字,但他仔细感受了一下,这才发现这个女子连武者都不是。

    他瞥了眼江旭,之前在东郡时,张东明曾跟他说了江旭的事,但却没有提起过这个女子的事。

    真的太像宋英了!他第一眼都将二人搞混了。

    “走吧。”江旭看到宋英出来,一手握住明月的手,一边跟落九信说道。

    落九信瞥了眼明月,惊叹不已,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人呢?

    明月感受到江旭的手传来的温暖,她感觉比阳光还要温暖。

    江旭没有跟司徒莫道别,司徒庆会跟他讲的。

    他现在心事重重,也没那个心情。

    司徒庆望向太阳,一片微微发黄的叶子被微风打落,从他眼前掠过,挡住了他的视线一秒。

    他再次看到太阳时,太阳前出现一团巨大的乌云,似是要遮住太阳的光辉。

    那片叶子就要落地时,微风再度它卷起,不偏不倚地落在司徒庆展开的手中。

    司徒庆看着手中的微微发黄的叶子,沉默不语。

    ……

    茂密的森林此刻十分宁静,中间的一颗巨树上挂着白云。

    大树遮住了阳光,树下清爽无比。

    树下有一间极大的竹屋,竹屋后有上百间排列整齐的竹屋。

    竹屋内,一人坐在正中央,她看着右边坐着的那个男人,脸色阴沉。

    “高江,你为何将江旭给放了?”

    坐在正中央的正是一枝花现任掌门孙妍,她右手方向坐着嗜血二魔,高江与常南。

    左手方向坐着一枝花两大军师,任天宫与诸葛玉芩,二人皆是聪明无比,有勇有谋的高手。

    高江并不说话,只是打量着茶杯,嗅着茶香,闭目养神。

    孙妍看到高江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顿时怒了,她猛地一拍椅子把手,满脸怒意。

    “我问你话呢!高江!”

    她恨生气,她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得知江旭去了裕丰城,派这二人前去就是相信二人。

    至于为何没有派任天宫与诸葛玉芩去?因为她看不透这二人,高江与常南她也看不透,但二人还没到能让她忌惮的那个地步。

    而这二人不同,任天宫与诸葛玉芩太聪明了!正因如此她才不敢让二人去,她怕二人夺走了掌门之位,这是她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得来的。

    高江瞥了眼孙妍,吸溜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闭上眼睛。

    “我要退出一枝花。”

    “什么!”孙妍站了起来,怒火让她的脸变得通红。

    “我要退出一枝花。”

    高江重复了一遍。

    孙妍咬着牙,愤恨地看着高江,同时偷偷瞄向二人,任天宫与诸葛玉芩一副泰然处之的模样,仿佛丝毫不在意高江的离去。

    孙妍气愤不仅是因为高江要离去,而是高江在二人面前说要离去,孙妍觉得这是很丢面子的事。

    她没有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她平复下心情,声音低沉且带着一丝质问的语气。

    “你为何要离开一枝花?”

    “没有为社么,就是不想待在这了。”

    高江睁开眼望向外面茂密的林子,林间不再宁静,鸟儿开始欢快地啼叫,虫儿冒出了头。

    秋风带来萧索,但林间仍然充满活力。

    高江闭上眼睛,他听到了活的鸟叫,感受到了活的虫子在爬,闻到了大地的香气。

    这些东西是他以前感受不到的。

    他曾以为大家都是死的,但后来他发现大家都是活的,只是活的方式不同。

    林一夫是一枝花的上任掌门,同样是高江的干爹。

    高江是被他的买回来的,他将高江抚养长大,他教高江杀人之术,高江为他杀人。

    他起初杀人确实有快感,他杀一个人就很开心,杀两个人就更开心了,杀三个人就如同上了天堂一般。

    他原以为他会一辈子这样,但他错了,错的离谱。

    他没有静静感受过生活的滋味,他只知道杀人很快乐。

    后来,他仔细看了看那些被他杀的人,他们的家庭中有的只剩下一个女人,带着七个孩子。

    那个家庭的男人是个普通农民,他那日想杀人了,他便随手将那个男人宰了。

    但他没有想过他的家庭是怎么样的。

    这个女人带着七个孩子讨生活。

    女人没有抛弃任何一个孩子,若是她放弃了任何一个孩子,她的良心会痛。

    正因如此,她每日操劳,下着苦功夫只为养活七个孩子。

    后来她死了,高江杀的,他顺便将她的七个孩子一起杀了。

    这可能会是最好的解脱,但这是最惨无人道的方式。

    自那以后,高江常常会帮人解脱,直至他遇到了那个人后……

    孙妍坐了下来,一言不发。

    高江回过神来,他的眼睛中似乎闪过了无数画面,那些片段似是他成长的各个片段。

    他现在长大了吗?什么样才算长大,跟世人一样就算长大?

    他不知道什么样才算长大,只是在他的道路上,他还在成长,或许长大了,或许没长大,可是这个东西并不能挡住他的去路。

    高江看向孙妍,沉声道:“干爹走了,我没了杀人的理由,我也没了留在一枝花的理由。”

    孙妍看着高江,高声质问道:“这种东西需要理由吗?”

    “对我而言,需要。”高江看着孙妍,半闭着眼,孙妍与他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这里你可以当作你的家,你要守护你的家园,难道不需要对抗那些人吗?难道不需要杀人吗?”

    孙妍问道,她喘着粗气,胸口起伏不定,似乎已有些焦急。

    她的眼睛不停瞥向那二人,生怕他们瞧不起她似的。

    “守护家园?”高江垂下头,轻叹一口气,又抬头看向孙妍,他的眼睛炯炯有神。

    “我会为了守护家园而杀人。”

    孙妍嘴角微翘,正要说些什么,高江却又说道:“但这里不是我的家。”

    孙妍一怔,她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喊道:“这里是你的家,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高江看着孙妍,长叹了一口气,他手伸进衣服里,掏出一个东西,轻轻放在桌子上。

    这声音很小,但孙妍却听得一清二楚,心一咯噔,她脸色煞白地看着桌子上的东西。

    那是一个木牌,木牌上方下尖,最上面有一枝花,下面写着一枝花三个大字。

    她想再劝一劝高江,可当她再次看过去时,高江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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