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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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远侯夫人手中的绢帕捏得更紧了，目露担忧之色，“那缈缈怎么办？”
宣远侯起身走到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慰道：
“夫人不必担忧，一旦婳儿成为郡王妃，我侯府的地位势必水涨船高，到时候缈缈还怕寻不到好夫家？”
姜沣一拍大腿，“父亲说得对，这郡王妃的位置，必须是我姜家的亲骨肉来坐。”
姜沛缓缓点头，“老二说得对，缈缈……到底不是我姜家的血脉，到时候给她挑个好人家，我们也算是对得起她了。”
宣远侯夫人咬了咬唇，终于被说服了，点头同意了。
自那日书房商议后，宣远侯府的气氛悄然发生了变化。
起初只是些细微的差别：府中新到的江南绸缎，总是先送到姜锦婳院中任她挑选。
宫中赏赐的珍稀瓜果，也多是先紧着姜婳享用。
渐渐地，下人们察觉到了主子的态度，对姜缈的伺候也不如从前殷勤。
一日，姜缈院中的丫鬟春桃愤愤来报：“二小姐，方才我去取您的月例银子，账房说这个月的份例要晚些才能发。”
姜缈正抱着胖橘坐在院中秋千上，懒洋洋地晒太阳，无所谓地挥了挥手，“许是账房一时周转不开。”
春桃欲言又止，到底是没忍住，小声道：“奴婢昨日看见百巧阁送了一套金饰来，说是大小姐订制的。”
姜缈：“哦。”
春桃跺了跺脚，急道：“二小姐，您长点心吧，大小姐就是故意的，侯爷夫人，少爷们如今的心都偏成啥样了，您也该为自个儿打算了。”
姜缈吊儿郎当地晃着脚丫子，歪嘴一笑，“无所谓，我会吃苦。”
春桃：“……”
正在此时，姜沛来到院子里，挥退春桃。
姜沛眉头紧锁，目光严厉地看向姜缈，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姜缈，你也快及笄了，怎的还如此不懂事？”
姜缈闻言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见她不语，姜沛愈发不耐，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婳儿想想，为这个家想想。你这一举一动，哪有半点千金小姐的样子？”
“若是传出去，旁人定会说我们宣远侯府不会教养女儿，平白连累了婳儿的名声。”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如今正是婳儿选妃的关键时候，你更要谨言慎行才是。”
姜缈无辜道：“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咋就不千金小姐啦？”
姜沛顿时被噎得气不打一处来，嗤笑一声，“到底不是我宣远侯府的种！”
说罢，大袖一挥，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姜缈：“啧……”
傍晚，管家带着一干下人来到姜缈的院子。
面露为难之色，小心说道：“二小姐，大小姐想跟您换院子，侯爷和夫人同意了。”
姜缈沉默了一瞬，朝春桃说道：“收拾一下，我们搬过去。”
春桃欲言又止，恨铁不成钢地瞅着姜缈，“二小姐……”
“别说了。”姜缈打断她的话，起身站了起来，去院子里找胖橘。
……
次日，姜缈一觉睡醒，习惯性地喊了一声，“春桃。”
半晌没有回应。
姜缈起身穿衣下床，胡乱洗漱了一下后出了院子去寻春桃。
没走出多远，便隐隐听到春桃凄厉的惨叫声。
身形一闪，倏地朝声音发出的地方飞奔而去。
声音是从她从前的院子里传来的，姜缈来不及绕路，直接翻墙跳了进去。
只见春桃被两个面生的嬷嬷压着肩头跪在院子中央，姜锦婳的贴身丫鬟锦春手里握着一根皮鞭，狠狠抽打在春桃身上。
姜锦婳则坐在一张椅子前面露不忍，坐立难安的样子，身旁一左一右站着姜淮、姜沣两哼哈。
“住手！”
姜缈一把推开锦春，抬脚踹开压制住春桃的嬷嬷，将春桃护在身后。
目光平静地看向姜锦婳、姜淮和姜沣。
“她犯了什么错？”
姜锦婳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子，怯怯道：“妹、妹妹，你这丫鬟偷偷往我莲子羹里下毒，被我院子里的人当场抓住。”
姜沣和姜淮同时上前，挡在姜锦婳身前，目光厌恶地看向姜缈。
姜淮：“你凶什么？你吓到婳儿了！”
姜沣：“你不满婳儿跟你换院子，你大可以跟我们说，至于为这点小事要婳儿的命吗？你怎么敢指使你的丫鬟给婳儿下毒？”
“姜缈，你太恶毒了！”
春桃疯狂摇头，辩解道：“奴婢没有，奴婢没有下毒……”
姜淮大声厉喝：“闭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狡辩，你当真以为她能护住你吗？”
透过姜淮、姜沣两兄弟的身体间隙，姜缈清清楚楚看到姜锦婳面上的得意之色，还有挑衅。
姜缈深深吸了口气，目光直直地看向姜锦婳，“为什么？”
姜锦婳面色一变，露出害怕的模样，伸手扯住姜淮的衣袖，颤声道：“妹、妹妹，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姜沣顿时大怒，“姜缈你做什么？当着我们的面，你还敢恐吓婳儿！！！”
姜淮反手握住姜锦婳的手，温声安慰道：“婳儿别怕，有哥哥们在，她休想欺负你！”
姜锦婳咬着唇，面上浮出委屈的神色，泪珠子跟断线的珠子一般簌簌往下掉。
一句话不说，便让哼哈二狗心疼得手足无措。
姜缈突然就笑了，抬头看向天空。
侯府上空，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层淡淡的黑雾……
光幕外，观众们也看到这层黑雾，都惊讶地议论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
“不是乌云，也不是烟雾，好诡异！”
有人若有所思，“我倒是听人说过，这是一个人或一个家族倒霉的标志，只不过寻常人看不到。”
忽地，有人惊呼起来，“快看，姜家二位公子的眉心也黑了！”
光幕中，姜缈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姜淮和姜沣。
“你们真的相信，是我指使春桃给她下毒？”
姜淮想都不想，厉声道：“不然呢？莫非一个贱婢还敢谋害主子？若不是你的指使，她哪来的狗胆？”
姜缈再次问道：“证据呢？”
姜沣皱眉，看向她的眼神越发厌恶。
“难不成我侯府真正的千金小姐，会诬陷你这个鸠占鹊巢的假闺女？！”
“婳儿很快就会成为郡王妃，她是金凤凰，为什么要陷害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山鸡？”
山鸡诚恳道：“大概也许可能……因为你们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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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远侯起身走到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慰道：
“夫人不必担忧，一旦婳儿成为郡王妃，我侯府的地位势必水涨船高，到时候缈缈还怕寻不到好夫家？”
姜沣一拍大腿，“父亲说得对，这郡王妃的位置，必须是我姜家的亲骨肉来坐。”
姜沛缓缓点头，“老二说得对，缈缈……到底不是我姜家的血脉，到时候给她挑个好人家，我们也算是对得起她了。”
宣远侯夫人咬了咬唇，终于被说服了，点头同意了。
自那日书房商议后，宣远侯府的气氛悄然发生了变化。
起初只是些细微的差别：府中新到的江南绸缎，总是先送到姜锦婳院中任她挑选。
宫中赏赐的珍稀瓜果，也多是先紧着姜婳享用。
渐渐地，下人们察觉到了主子的态度，对姜缈的伺候也不如从前殷勤。
一日，姜缈院中的丫鬟春桃愤愤来报：“二小姐，方才我去取您的月例银子，账房说这个月的份例要晚些才能发。”
姜缈正抱着胖橘坐在院中秋千上，懒洋洋地晒太阳，无所谓地挥了挥手，“许是账房一时周转不开。”
春桃欲言又止，到底是没忍住，小声道：“奴婢昨日看见百巧阁送了一套金饰来，说是大小姐订制的。”
姜缈：“哦。”
春桃跺了跺脚，急道：“二小姐，您长点心吧，大小姐就是故意的，侯爷夫人，少爷们如今的心都偏成啥样了，您也该为自个儿打算了。”
姜缈吊儿郎当地晃着脚丫子，歪嘴一笑，“无所谓，我会吃苦。”
春桃：“……”
正在此时，姜沛来到院子里，挥退春桃。
姜沛眉头紧锁，目光严厉地看向姜缈，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姜缈，你也快及笄了，怎的还如此不懂事？”
姜缈闻言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见她不语，姜沛愈发不耐，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婳儿想想，为这个家想想。你这一举一动，哪有半点千金小姐的样子？”
“若是传出去，旁人定会说我们宣远侯府不会教养女儿，平白连累了婳儿的名声。”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如今正是婳儿选妃的关键时候，你更要谨言慎行才是。”
姜缈无辜道：“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咋就不千金小姐啦？”
姜沛顿时被噎得气不打一处来，嗤笑一声，“到底不是我宣远侯府的种！”
说罢，大袖一挥，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姜缈：“啧……”
傍晚，管家带着一干下人来到姜缈的院子。
面露为难之色，小心说道：“二小姐，大小姐想跟您换院子，侯爷和夫人同意了。”
姜缈沉默了一瞬，朝春桃说道：“收拾一下，我们搬过去。”
春桃欲言又止，恨铁不成钢地瞅着姜缈，“二小姐……”
“别说了。”姜缈打断她的话，起身站了起来，去院子里找胖橘。
……
次日，姜缈一觉睡醒，习惯性地喊了一声，“春桃。”
半晌没有回应。
姜缈起身穿衣下床，胡乱洗漱了一下后出了院子去寻春桃。
没走出多远，便隐隐听到春桃凄厉的惨叫声。
身形一闪，倏地朝声音发出的地方飞奔而去。
声音是从她从前的院子里传来的，姜缈来不及绕路，直接翻墙跳了进去。
只见春桃被两个面生的嬷嬷压着肩头跪在院子中央，姜锦婳的贴身丫鬟锦春手里握着一根皮鞭，狠狠抽打在春桃身上。
姜锦婳则坐在一张椅子前面露不忍，坐立难安的样子，身旁一左一右站着姜淮、姜沣两哼哈。
“住手！”
姜缈一把推开锦春，抬脚踹开压制住春桃的嬷嬷，将春桃护在身后。
目光平静地看向姜锦婳、姜淮和姜沣。
“她犯了什么错？”
姜锦婳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子，怯怯道：“妹、妹妹，你这丫鬟偷偷往我莲子羹里下毒，被我院子里的人当场抓住。”
姜沣和姜淮同时上前，挡在姜锦婳身前，目光厌恶地看向姜缈。
姜淮：“你凶什么？你吓到婳儿了！”
姜沣：“你不满婳儿跟你换院子，你大可以跟我们说，至于为这点小事要婳儿的命吗？你怎么敢指使你的丫鬟给婳儿下毒？”
“姜缈，你太恶毒了！”
春桃疯狂摇头，辩解道：“奴婢没有，奴婢没有下毒……”
姜淮大声厉喝：“闭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狡辩，你当真以为她能护住你吗？”
透过姜淮、姜沣两兄弟的身体间隙，姜缈清清楚楚看到姜锦婳面上的得意之色，还有挑衅。
姜缈深深吸了口气，目光直直地看向姜锦婳，“为什么？”
姜锦婳面色一变，露出害怕的模样，伸手扯住姜淮的衣袖，颤声道：“妹、妹妹，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姜沣顿时大怒，“姜缈你做什么？当着我们的面，你还敢恐吓婳儿！！！”
姜淮反手握住姜锦婳的手，温声安慰道：“婳儿别怕，有哥哥们在，她休想欺负你！”
姜锦婳咬着唇，面上浮出委屈的神色，泪珠子跟断线的珠子一般簌簌往下掉。
一句话不说，便让哼哈二狗心疼得手足无措。
姜缈突然就笑了，抬头看向天空。
侯府上空，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层淡淡的黑雾……
光幕外，观众们也看到这层黑雾，都惊讶地议论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
“不是乌云，也不是烟雾，好诡异！”
有人若有所思，“我倒是听人说过，这是一个人或一个家族倒霉的标志，只不过寻常人看不到。”
忽地，有人惊呼起来，“快看，姜家二位公子的眉心也黑了！”
光幕中，姜缈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姜淮和姜沣。
“你们真的相信，是我指使春桃给她下毒？”
姜淮想都不想，厉声道：“不然呢？莫非一个贱婢还敢谋害主子？若不是你的指使，她哪来的狗胆？”
姜缈再次问道：“证据呢？”
姜沣皱眉，看向她的眼神越发厌恶。
“难不成我侯府真正的千金小姐，会诬陷你这个鸠占鹊巢的假闺女？！”
“婳儿很快就会成为郡王妃，她是金凤凰，为什么要陷害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山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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