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1章 再也不要分开了

    容枝枝闻言，微微一怔。

    回过头看向自己的父亲，或许是近日容府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父亲短短两年不到，失去了他最重视的母亲，失去了容姣姣这个女儿，王氏这个妻子更是疯了。

    从前意气风发，四十岁左右瞧着还像三十岁一样年轻俊美的他，如今鬓角竟然已经生出了一些华发。

    容枝枝见此，很难计量心中是如何感受。

    但她最终也只是平静地道：“父亲言重了，您是我的生父，怎么会有过错呢？”

    这话么，自然是说给在场的那些大臣......

    **翌日清晨，御书房内。**

    天色未明，殿中烛火依旧明亮。顾南栀已起身梳洗完毕，身着一袭素雅朝服，端坐案前，神色冷峻。

    “娘娘。”玄甲卫统领悄然现身，低声禀报，“霍府昨夜又有密信传出，已被属下截获。”

    顾南栀抬眸，目光如冰：“是谁送的？”

    统领回道：“是一名霍府老仆，身份隐秘，行事谨慎，若非属下早有布置，恐怕难以察觉。”

    她微微颔首，接过密信，展开一看，眉头微蹙。

    信中内容简短却意味深长：

    >“皇后已然起疑，粮仓之事虽未牵连霍家，然其手段愈发狠厉，恐难久持。请速决断。”

    她将信缓缓折好，置于案上，沉吟片刻后开口：“传令下去，彻查霍府上下所有往来之人，尤其是与旧党残余有联系者。同时，封锁京城各大商号，尤其是霍氏商行的账目往来。”

    统领迟疑了一下，低声道：“娘娘，此举恐会引发霍家警觉。”

    顾南栀淡淡一笑：“他们已经警觉了。我不过是给他们一个错觉??让他们以为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她站起身，缓步走到窗边，望着晨雾弥漫的宫墙，语气平静却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霍清婉既然想玩到底，那我就陪她玩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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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霍府闺房之中。**

    霍清婉正坐在镜前梳妆，神情却略显焦躁。

    丫鬟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轻声问道：“小姐，昨夜那封信未能送出，会不会……”

    话音未落，一名黑衣男子匆匆推门而入，神色凝重：“小姐，玄甲卫已经开始查封霍氏商行的账目，并且对霍府周边加强巡查，甚至有传言说，刑部正在准备一份名单，上面赫然是霍家几位长辈的名字。”

    霍清婉手中玉梳一顿，随即缓缓放下，转头看向他：“你确定是冲着我们来的？”

    男子点头：“几乎可以肯定。玄甲卫行动迅速，显然是早有准备。”

    霍清婉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看来，她终于要动手了。”

    丫鬟急道：“小姐，我们是不是该先撤离京城？”

    霍清婉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现在走，只会让她更加笃定我们的罪证确凿。不，我们要稳住阵脚，让她们误以为我们毫无防备。”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望向远方的皇宫，声音低沉：“顾南栀，你以为你已经胜券在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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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京城街头巷尾，再次流传起新的谣言??**

    “皇后欲借新政之名，彻底清算世家大族！”

    “霍家已被列入清算名单，霍小姐性命堪忧！”

    “玄甲卫已开始秘密抓捕霍府亲信，霍家即将覆灭！”

    这些流言比以往更甚，甚至有人公然在街市张贴揭帖，煽动百姓情绪，一时之间，民心浮动，朝野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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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内，顾南栀端坐凤座，神色淡然。**

    玄甲卫统领跪地禀报：“娘娘，霍家果然开始慌乱，已有数名霍府亲信试图逃离京城，被属下拦截。”

    顾南栀轻轻点头：“很好。让他们逃出去几个。”

    统领一怔：“娘娘的意思是……放他们走？”

    她微微一笑，目光深远：“不错。我要让他们以为，我们已经掌握了一切，却又故意放水，引他们自投罗网。”

    她顿了顿，又道：“同时，放出风声，就说朝廷将在三日后举行大典，正式宣布清算世家的政策。”

    统领脸色微变：“娘娘，这岂非会让局势更加动荡？”

    顾南栀淡淡道：“正是如此。只有当他们认为时机成熟，才会真正出手。”

    她站起身，走向殿外，声音随风飘来：“真正的猎人，从来不会急于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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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霍府后院。**

    霍清婉独坐亭中，手中紧握一枚令牌，神色复杂。

    丫鬟小心地上前递茶：“小姐，外面流言四起，许多霍家旧识都在劝您尽快离开京城。”

    霍清婉抬眸，目光冷冽：“他们怕了。”

    丫鬟咬唇：“可我们也该做最坏的打算……”

    霍清婉缓缓起身，望向月色下的梅林，语气坚定：“不，这是最好的机会。顾南栀越是逼迫，越说明她已经开始动摇。我们必须趁势而上，一举击溃她的根基。”

    她转身，看着丫鬟，眼神凌厉：“明日午时，我会亲自前往宫中，请求面圣。”

    丫鬟震惊：“小姐，这太危险了！”

    霍清婉冷笑一声：“危险？比起等死，我宁愿主动出击。”

    她低头摩挲着手中的令牌，低声呢喃：“母亲，女儿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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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午时，皇宫偏殿。**

    顾南栀早已等候多时，身边站着玄甲卫统领与刑部尚书。

    “娘娘，霍小姐求见。”侍女低声禀报。

    顾南栀微微一笑：“请她进来。”

    不多时，霍清婉步入殿中，一身素衣，神色平静，却掩不住眼底的锋芒。

    她盈盈拜倒：“臣女霍清婉，参见皇后娘娘。”

    顾南栀抬手示意她起身：“霍小姐今日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霍清婉直视她的眼睛，缓缓开口：“娘娘，民间流言纷起，霍家上下惶恐不安。臣女斗胆，请娘娘明示，是否真有意清算世家？”

    顾南栀淡淡一笑：“霍小姐倒是关心朝政。”

    霍清婉毫不退让：“霍家世代忠良，不敢有负皇恩。但若真有此意，臣女恳请娘娘给霍家一个解释的机会。”

    顾南栀静静地看着她，忽然轻笑出声：“霍小姐果然聪慧。”

    她缓缓起身，踱步至她面前，语气幽幽：“可惜，你猜错了。”

    霍清婉瞳孔一缩：“什么意思？”

    顾南栀笑意更深：“你以为你在掌控局势，实则，你只是我棋盘上的一枚弃子。”

    她抬手一挥，殿外顿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玄甲卫列队而入，将整个偏殿团团围住。

    顾南栀缓缓转身，目光森冷：“霍清婉，你可知，你的一切举动，皆在我掌控之中？”

    霍清婉脸色骤变，却强作镇定：“娘娘这是何意？”

    顾南栀走近一步，声音低沉：“你以为你布的局，能瞒得过我？霍家商行、旧党余孽、粮仓纵火……你以为这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

    她一字一句，如同刀刃般刺入霍清婉的心脏：“可惜，你忘了，我顾南栀，从不打无准备之战。”

    霍清婉终于变了脸色，猛地后退一步：“你……你早就知道了？”

    顾南栀轻叹一声：“你若肯安分守己，或许还能保全霍家。可惜，你选择了这条路。”

    她挥手，玄甲卫上前一步，将霍清婉牢牢控制住。

    “霍清婉，以谋逆之罪，即刻收押刑部，听候发落。”顾南栀冷冷下令。

    霍清婉挣扎着，怒吼道：“顾南栀！你休想毁了霍家！”

    顾南栀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波动：“霍家能否存续，只看你的供词写得够不够详细。”

    她转身，不再看她一眼，声音冰冷：“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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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御书房内。**

    顾南栀独坐案前，手中拿着一封奏折，神色平静。

    “娘娘。”玄甲卫统领低声禀报，“霍小姐已被关入天牢，审讯已经开始。”

    顾南栀点点头：“她说了什么？”

    统领迟疑片刻，低声道：“她说，她愿意供出一切，但有一个条件。”

    顾南栀抬眸：“什么条件？”

    统领道：“她要见一个人??您的生母，已故的贵妃娘娘。”

    顾南栀神色不变，只是指尖微微收紧。

    “她以为，这样就能动摇我？”她轻笑一声，“去告诉她，我顾南栀，从来不靠回忆活着。”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满天星斗，声音低沉：“这一局，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我赢。”

    她闭上眼，仿佛听见母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娘，女儿已经替你讨回公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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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后，朝堂之上。**

    顾南栀端坐凤座，群臣屏息聆听。

    “霍清婉意图颠覆社稷，勾结旧党，证据确凿，现已伏法。”她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霍家虽有牵连，但念及昔日功勋，特赦免株连，仅削爵贬谪。”

    群臣哗然，却无人敢言。

    顾南栀环视众人，缓缓开口：“本宫在此立誓，凡敢图谋不轨者，霍清婉便是下场。”

    她起身，凤袍翻飞，宛如凤凰涅?。

    “从此以后，谁再妄议新政，便是与我为敌。”

    她转身离去，背影坚定如铁。

    而在她身后，一场更大的风暴，已然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