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十二年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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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前一晚,于清溏躺在床上。
回想这一个月，他说过的每句话，做过的每件事都很疯狂,并不像他。这些行为却能分散注意力,让他没那么焦虑，也不再失眠。
周日当天，父母不在家，于清溏自然不用找快捷酒店,哪里都没有卧室的床更舒适。
于清溏很早起床,坐在写字台前刷理综题。他从不放过任何与对方交流获得的放松机会，被题折磨难受的时候,刚好可以录剧释放,也许录完以后，还能再刷几个小时的题。
上午九点半，于清溏收到消息。
11。：「系里突然通知，十点临时加一节课。」
「所以呢？」
11。：「可能赶不上了。」
手机里的文字轻飘飘，于清溏却有种被耍的感觉,他发语音过去，“学长，我腿照都发给你了，现在放我鸽子,过分了吧？”
11。：「我不是那个意思。」
紧接着，对方又回一条。
11。：「你不是说照片是网图？」
于清溏：“……”
这人怎么没个重点。
「那你是什么意思？还配不配？」
11。：「照片是不是你的？」
「是或不是有区别吗？」
11。：「你告诉我,我就旷课。」
「不用，你下课过来就行。」
11。：「你还没告诉我。」
于清溏长出口气。
「是我。」
11。：「怎么证明是你？」
「我骗你干什么？」
11。：「你有很充分的欺骗理由。」
于清溏：“……”
心眼儿越来越多。
11。：「再证明一次是你，我下课就过去，否则,算了吧。」
于清溏磨了磨牙，以为找了个老实人，实际把心剖开，里面全是黑的。
他憋着股气，脱掉裤子，拔开笔帽，写下几个字，拍了照片发过去。
「【图】够证明了吗？」
*
另一边，徐柏樟坐在教室角落，确保身边没人才点开图片。
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腿，如葱白，又像剥了壳的鸡蛋。这次皮肤上没有水渍，膝盖和大腿上，蚊虫叮咬的红印浅浅可见。
右腿膝盖往上，用黑色马克笔写着几个字。
【清水塘0927】
今天是九月二十七号。
似乎担心被看到隐私，他用力并紧，紧到能夹住一切。
徐柏樟把照片保存，并回复他：
「中午见。」
铃声响起，徐柏樟奔出教室，人生第一次，他体会到下课的愉悦感。
带着课本，徐柏樟来到学校对面的快捷酒店。刷卡进屋，他靠在床边，塞上耳机。
登录Q.Q，点击联系人。
「我到了。」
清水塘发来语音申请。
连线成功，彼此沉默二秒。
清水塘说：“准备好了？”
徐柏樟腹腔聚着团热，“准备、什么？”
“稿子啊，你背过了？”
“背过了。”
那边愣了一下，应该很意外。
“好，我准备开始了。”清水塘说：“整个过程我会录音，简单剪辑后，会把干音发给后期。尽量代入角色，一口气录完，可以吗？”
“可以。”徐柏樟说：“但我昨晚有个疑问。”
清水塘：“什么？”
“我能理解主角的爱，也能体会他的恨，但我还是不清楚亲吻的感觉。”徐柏樟说：“剧本里写，弟弟的嘴唇很软，我想知道，到底有多软。”
于清溏：“可以摸你的上臂内侧，那儿的质感和嘴唇类似。不介意的话，配的时候可以亲那里。”
徐柏樟：“你配的时候，也亲这里？”
“不，可以自己制造声音。”
徐柏樟：“我摸过了，这里是肌肉，不软。”
清水塘：“学长，都这种时候了，你在难为我吗？”
徐柏樟：“你的嘴唇软不软？”
清水塘空了几秒，“我、不知道。”
“我想知道。”
“学长……”
“你帮我摸摸，行不行？”
那边没有回应，徐柏樟耐心耗尽，“你摸了吗？软不软？”
清水塘：“软。”
“有多软？如果咬上去，你会不会疼、会不会叫，会不会推开我？”
清水塘断断续续，“我、我，不知道。”
徐柏樟：“等我知道了，告诉你。”
柔软的呼吸像溺在水里，他慌得像未经世事。
徐柏樟：“好了，开始吧。”
这是徐柏樟从未有过的经历，他代入剧中人物，爱上弟弟，爱他在阳光下的笑，爱他用力并紧的双腿，爱他疼红的眼眶，爱他落在耳边的喘.息。
爱他软着身子，倚自己怀里，爱他被压在身下，不停喊他哥哥的样子。
“哥哥，轻一点。”
“哥哥，放过我。”
越祈求就越用力，越想放过，就束得越紧。爱到疯狂，爱到不顾一切，爱到控制不住自己。
*
于清溏身体里有两个他，一个是积极向上的学生会主席，还有一个是此时此刻的自己。
外界的压力，考不好的试卷，做不出的理科题，全部压的他无法呼吸。
但在这里，他不是于清溏，是剧中的弟弟。多年之后，他终于见到了深爱的哥哥，被他要挟、被他惩罚、被他撕扯、被他揉烂。
和之前受过的苦相比，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能遇见爱的人，就算满地荆棘，他也可以赤着脚踏过去。
他喜欢哥哥为他发疯，疯狂占有他的一切。他沉溺
于这种感受，迷恋他的呼吸，喜欢他叫自己的名字。
“哥哥，快一点。”
“哥哥，我还要。”
故事到了尾声，剧情在喘.息中结束。
于清溏按下停止键，他戴着耳机，蜷缩身子，藏在被子里。
一切结束，他在恋恋不舍。
两个人都没说话，偷听彼此的呼吸。
直到那边开了口，“你还在吗？”
于清溏：“在。”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于清溏：“叫我小溏吧。”
“小溏。”
“嗯？”
“你嗓子哑了。”
于清溏抱紧自己，身体有发麻的余温，“学长，你是要我夸你厉害吗？”
“没，想提醒你去喝水。”
“嗯，知道了。”
“知道了还不去？”
于清溏把头埋进被子里，“不想动。”
“怎么了？”
“好黏。”于清溏咬了咬嘴唇，“腿好酸。”
“如果我在，会帮你擦干净、给你接水，再帮你揉腿。”
于清溏用力并住膝盖，“学长，别说了。”
“小溏，你躺着还是坐着？”
“躺着。”
“躺在床上吗？”
“嗯。”
“穿衣服了吗？”
“穿了。”
“什么样的衣服？”
“就是很普通的衣服。”
“拉链的，还是纽扣？”
“纽扣。”
“可以解开吗？”
于清溏呼吸加急，手心按在纽扣上，“学长。”
“小溏，解开他。”
“解开了。”
“全解开。”
“全解了。
“裤子呢？给我看看。”
“黏的，弄不掉。”
“小溏，你有反应了吗？”
“我、我……”
“说实话。”
“学长，好难受。”
“分开，让我进.去。”
……
于清溏蜷缩痉挛，“学长，学长。”
漫长的呼吸和等待，于清溏擦干净身体，并收拾好自己。
他恢复正常，“学长，谢谢你。”
“不客气。”那边犹豫了几秒，“你是临床的？”
于清溏苦笑：“嗯。”
“我也是临床的。”
“嗯，我知道。”
“你吃饭了吗？”
“还没。”
“我也没吃。”那边又说：“要不要一起吃个饭？之后，我、请你看电影。”
于清溏抓紧被角，脑子里想的，都是他虚假的身份，不存在的人，无法给出回音。
那边等了很久，缓缓说：“你、不愿意么？”
于清溏咬紧牙齿，鼓足勇气问了句，“学长，你爱上了吗？”()
“如果，我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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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一半就被打断。
“我妈回来了，先挂了。”
“嘟嘟……”
等徐柏樟反应过来，对方头像已经变灰。
他靠在床边，低头看狼狈不堪的自己，回忆对方最后的话。
我妈回来了。
我妈，回来。
*
整理好衣服，于清溏匆匆拉开门，“妈，您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于妈妈脱掉外套，拎着菜往厨房走，“怕你不好好吃饭，我给你做了饭再去单位。”
“我都这么大了，不用这么麻烦。”于清溏过来帮忙摘菜。
“你学习辛苦，老熬夜，饮食上再不注意，妈怕你累坏了身子。”于妈妈拿掉他手里的菜，“不用管，这儿我来。”
“没事，我正好刷题刷累了，休息会儿。”
“累了就去睡会儿，或者听听音乐，摘菜算什么休息。”于妈妈把人往外推，“躺会儿去吧，饭好了叫你。”
于清溏坐回书桌前，回想着妈妈的话，他转头看垃圾桶里的卫生纸。
网络上骗陌生人，在家还要骗父母。
他到底在做什么。
于清溏用凉水洗了澡，褪掉燥热。
他把录制好的干音发给后期，删除了电脑里的音频，退出所有配音群。
于清溏视线停在学长的联系方式上，对话框还有两条对方的留言，似乎很担心，询问他怎么了。
只要闭上眼，于清溏就能听到他的声音，每呼吸一次，都能让他快乐一回。
他手停在对方的Q.Q头像，“学长，对不起。”
他点击右键，拉黑并删除。！
()
回想这一个月，他说过的每句话，做过的每件事都很疯狂,并不像他。这些行为却能分散注意力,让他没那么焦虑，也不再失眠。
周日当天，父母不在家，于清溏自然不用找快捷酒店,哪里都没有卧室的床更舒适。
于清溏很早起床,坐在写字台前刷理综题。他从不放过任何与对方交流获得的放松机会，被题折磨难受的时候,刚好可以录剧释放,也许录完以后，还能再刷几个小时的题。
上午九点半，于清溏收到消息。
11。：「系里突然通知，十点临时加一节课。」
「所以呢？」
11。：「可能赶不上了。」
手机里的文字轻飘飘，于清溏却有种被耍的感觉,他发语音过去，“学长，我腿照都发给你了，现在放我鸽子,过分了吧？”
11。：「我不是那个意思。」
紧接着，对方又回一条。
11。：「你不是说照片是网图？」
于清溏：“……”
这人怎么没个重点。
「那你是什么意思？还配不配？」
11。：「照片是不是你的？」
「是或不是有区别吗？」
11。：「你告诉我,我就旷课。」
「不用，你下课过来就行。」
11。：「你还没告诉我。」
于清溏长出口气。
「是我。」
11。：「怎么证明是你？」
「我骗你干什么？」
11。：「你有很充分的欺骗理由。」
于清溏：“……”
心眼儿越来越多。
11。：「再证明一次是你，我下课就过去，否则,算了吧。」
于清溏磨了磨牙，以为找了个老实人，实际把心剖开，里面全是黑的。
他憋着股气，脱掉裤子，拔开笔帽，写下几个字，拍了照片发过去。
「【图】够证明了吗？」
*
另一边，徐柏樟坐在教室角落，确保身边没人才点开图片。
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腿，如葱白，又像剥了壳的鸡蛋。这次皮肤上没有水渍，膝盖和大腿上，蚊虫叮咬的红印浅浅可见。
右腿膝盖往上，用黑色马克笔写着几个字。
【清水塘0927】
今天是九月二十七号。
似乎担心被看到隐私，他用力并紧，紧到能夹住一切。
徐柏樟把照片保存，并回复他：
「中午见。」
铃声响起，徐柏樟奔出教室，人生第一次，他体会到下课的愉悦感。
带着课本，徐柏樟来到学校对面的快捷酒店。刷卡进屋，他靠在床边，塞上耳机。
登录Q.Q，点击联系人。
「我到了。」
清水塘发来语音申请。
连线成功，彼此沉默二秒。
清水塘说：“准备好了？”
徐柏樟腹腔聚着团热，“准备、什么？”
“稿子啊，你背过了？”
“背过了。”
那边愣了一下，应该很意外。
“好，我准备开始了。”清水塘说：“整个过程我会录音，简单剪辑后，会把干音发给后期。尽量代入角色，一口气录完，可以吗？”
“可以。”徐柏樟说：“但我昨晚有个疑问。”
清水塘：“什么？”
“我能理解主角的爱，也能体会他的恨，但我还是不清楚亲吻的感觉。”徐柏樟说：“剧本里写，弟弟的嘴唇很软，我想知道，到底有多软。”
于清溏：“可以摸你的上臂内侧，那儿的质感和嘴唇类似。不介意的话，配的时候可以亲那里。”
徐柏樟：“你配的时候，也亲这里？”
“不，可以自己制造声音。”
徐柏樟：“我摸过了，这里是肌肉，不软。”
清水塘：“学长，都这种时候了，你在难为我吗？”
徐柏樟：“你的嘴唇软不软？”
清水塘空了几秒，“我、不知道。”
“我想知道。”
“学长……”
“你帮我摸摸，行不行？”
那边没有回应，徐柏樟耐心耗尽，“你摸了吗？软不软？”
清水塘：“软。”
“有多软？如果咬上去，你会不会疼、会不会叫，会不会推开我？”
清水塘断断续续，“我、我，不知道。”
徐柏樟：“等我知道了，告诉你。”
柔软的呼吸像溺在水里，他慌得像未经世事。
徐柏樟：“好了，开始吧。”
这是徐柏樟从未有过的经历，他代入剧中人物，爱上弟弟，爱他在阳光下的笑，爱他用力并紧的双腿，爱他疼红的眼眶，爱他落在耳边的喘.息。
爱他软着身子，倚自己怀里，爱他被压在身下，不停喊他哥哥的样子。
“哥哥，轻一点。”
“哥哥，放过我。”
越祈求就越用力，越想放过，就束得越紧。爱到疯狂，爱到不顾一切，爱到控制不住自己。
*
于清溏身体里有两个他，一个是积极向上的学生会主席，还有一个是此时此刻的自己。
外界的压力，考不好的试卷，做不出的理科题，全部压的他无法呼吸。
但在这里，他不是于清溏，是剧中的弟弟。多年之后，他终于见到了深爱的哥哥，被他要挟、被他惩罚、被他撕扯、被他揉烂。
和之前受过的苦相比，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能遇见爱的人，就算满地荆棘，他也可以赤着脚踏过去。
他喜欢哥哥为他发疯，疯狂占有他的一切。他沉溺
于这种感受，迷恋他的呼吸，喜欢他叫自己的名字。
“哥哥，快一点。”
“哥哥，我还要。”
故事到了尾声，剧情在喘.息中结束。
于清溏按下停止键，他戴着耳机，蜷缩身子，藏在被子里。
一切结束，他在恋恋不舍。
两个人都没说话，偷听彼此的呼吸。
直到那边开了口，“你还在吗？”
于清溏：“在。”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于清溏：“叫我小溏吧。”
“小溏。”
“嗯？”
“你嗓子哑了。”
于清溏抱紧自己，身体有发麻的余温，“学长，你是要我夸你厉害吗？”
“没，想提醒你去喝水。”
“嗯，知道了。”
“知道了还不去？”
于清溏把头埋进被子里，“不想动。”
“怎么了？”
“好黏。”于清溏咬了咬嘴唇，“腿好酸。”
“如果我在，会帮你擦干净、给你接水，再帮你揉腿。”
于清溏用力并住膝盖，“学长，别说了。”
“小溏，你躺着还是坐着？”
“躺着。”
“躺在床上吗？”
“嗯。”
“穿衣服了吗？”
“穿了。”
“什么样的衣服？”
“就是很普通的衣服。”
“拉链的，还是纽扣？”
“纽扣。”
“可以解开吗？”
于清溏呼吸加急，手心按在纽扣上，“学长。”
“小溏，解开他。”
“解开了。”
“全解开。”
“全解了。
“裤子呢？给我看看。”
“黏的，弄不掉。”
“小溏，你有反应了吗？”
“我、我……”
“说实话。”
“学长，好难受。”
“分开，让我进.去。”
……
于清溏蜷缩痉挛，“学长，学长。”
漫长的呼吸和等待，于清溏擦干净身体，并收拾好自己。
他恢复正常，“学长，谢谢你。”
“不客气。”那边犹豫了几秒，“你是临床的？”
于清溏苦笑：“嗯。”
“我也是临床的。”
“嗯，我知道。”
“你吃饭了吗？”
“还没。”
“我也没吃。”那边又说：“要不要一起吃个饭？之后，我、请你看电影。”
于清溏抓紧被角，脑子里想的，都是他虚假的身份，不存在的人，无法给出回音。
那边等了很久，缓缓说：“你、不愿意么？”
于清溏咬紧牙齿，鼓足勇气问了句，“学长，你爱上了吗？”()
“如果，我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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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回来了，先挂了。”
“嘟嘟……”
等徐柏樟反应过来，对方头像已经变灰。
他靠在床边，低头看狼狈不堪的自己，回忆对方最后的话。
我妈回来了。
我妈，回来。
*
整理好衣服，于清溏匆匆拉开门，“妈，您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于妈妈脱掉外套，拎着菜往厨房走，“怕你不好好吃饭，我给你做了饭再去单位。”
“我都这么大了，不用这么麻烦。”于清溏过来帮忙摘菜。
“你学习辛苦，老熬夜，饮食上再不注意，妈怕你累坏了身子。”于妈妈拿掉他手里的菜，“不用管，这儿我来。”
“没事，我正好刷题刷累了，休息会儿。”
“累了就去睡会儿，或者听听音乐，摘菜算什么休息。”于妈妈把人往外推，“躺会儿去吧，饭好了叫你。”
于清溏坐回书桌前，回想着妈妈的话，他转头看垃圾桶里的卫生纸。
网络上骗陌生人，在家还要骗父母。
他到底在做什么。
于清溏用凉水洗了澡，褪掉燥热。
他把录制好的干音发给后期，删除了电脑里的音频，退出所有配音群。
于清溏视线停在学长的联系方式上，对话框还有两条对方的留言，似乎很担心，询问他怎么了。
只要闭上眼，于清溏就能听到他的声音，每呼吸一次，都能让他快乐一回。
他手停在对方的Q.Q头像，“学长，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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