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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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安常最接近把“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说出口的瞬间。

    她不是没产生过豪情四溢的想法。

    就这样牵着南潇雪的手一路冲下去,谁说不可能冲出一个属于她俩的未来。

    可那股冲动像卖火柴小女孩划亮的火光,只燃起一瞬,在红砖墙上映出一个美好的幻象,又很快熄灭了。

    黑暗冷却人涌动的热血,带着理智回来。

    她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从邶城逃回家乡小镇,一路挫败,到现在甚至彻底放弃了自己的事业。

    南潇雪是最耀眼的古典舞首席,站在舞台上的位置便是聚光灯所在,像候鸟不在一处停留,全世界各地巡演的舞台才是她飞往的方向。

    她俩若真要交往,其中会面临多少阻碍,安常甚至不需要别人来告诉她。

    幻想总是美好,现实却太残酷。

    上一次的头破血流,已给足了她这样的教训。

    南潇雪问:“既然牵我出来,为什么又不讲话?”

    安常默默无言,熄灭的冲动搅动着心底的懊丧。

    “去你家?”

    安常摇头。

    “去我房间?”

    安常摇头。

    无论去哪,都在提醒她们进退维谷的局面。

    南潇雪叹口气,凑过来牵住她的手:“那,散散步好吗?”

    安常点点头,紧紧扣着南潇雪手指。

    散步好。

    宁乡是她们梦境的舞台,她们应该在离别的前夜去探索边界。

    “真安静。”

    “嗯,宁乡一直都这么安静。”

    回了邶城,便是车水马龙,满耳喧嚣。

    她们走得漫无目的,安常不愿经过任何理性思考。

    不知怎的走到了博物馆门外,安常瞥一眼,牵着南潇雪想离开。

    南潇雪拉住她:“进去看看。”

    安常抗拒:“不要了,里面没什么好看的。”

    “毕竟是你以前工作的地方。”南潇雪道:“算起来,我们还是在这认识的呢。”

    南潇雪轻晃一下她手:“进去看看。”

    安常不应。

    “我都要走了。”

    安常终于妥协。

    钥匙被如何隐秘的藏在墙根旧砖之下,是只有她和小宛知晓的秘密。

    推开门,里面暗暗的,像有多少的前朝诡事往外涌。

    安常压低声问:“你怕不怕?”

    南潇雪呵一声,拖着她手往里走。

    她自讨没趣,从牛仔裤兜里把手机摸出来,打开手电。

    “这是展馆,这是库房,这是小宛的工作室……”

    南潇雪接话:“我记得,再往那边就是你的工作室。”

    拉着她走过去。

    安常不得已打开门,又摁亮墙上的灯。

    她许久没来过了,看上去,小宛

    不止帮她照料着门外那棵柿子树,还时不时来帮她打扫下工作室。

    屋内灰尘痕迹并不重,但长久不见人,闻上去灰扑扑的。

    安常:“要不别进了。”

    南潇雪却踱进去:“我记得,你这里有种很好闻的焚香。”

    “嗯,有。”

    安常只好跟着,从柜里取出香料,打开铜炉那莲纹镂空的小盖。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镂空花纹里很快飘出袅袅的香。

    “好闻。”南潇雪坐到卧榻上,望一眼光秃秃的工作台:“我记得你在修一只青釉玉壶春瓶。”

    “嗯。”

    “怎么不见了?”

    “总也修不好,收起来了。”安常笑笑:“我已听从你的建议,趁早转行,你说我的那句话是对的,我实在是个没天赋的人。”

    “我从没说过你是个没天赋的人。”南潇雪反驳:“我是说你胆小。”

    又问:“瓷瓶呢?取出来瞧瞧。”

    “不要了。”

    “瞧一眼又不会瞧坏,说起来我们认识的缘分,还要感谢这瓷瓶。”

    安常只得取出。

    她好久没面对了,指尖微微发颤。

    打开绿锦盒,玉壶春瓶像在其中困锁太久的魂灵,总让人觉得蠢蠢欲动。

    南潇雪勾着腰仔细瞧:“你一开始觉得,我是这瓷瓶幻化出来的?”

    安常指着内壁让她看:“这里有颗浅红朱砂,看见了吗?是这件作品的一个小瑕疵,我却喜欢得很,好像让它一下活过来了似的。”

    “你这里……”

    “嗯?”南潇雪一转头,安常的手指压上来,指腹抵着她那颗浅红小泪痣摩挲:“很像。”

    “但,”安常直起腰:“现在不能说这瓷瓶跟你很像了,我修得不好,它远没你那么灵动。”

    南潇雪忽然问:“如果把我当这只瓷瓶,你会怎么描补?”

    “什么意思?”

    南潇雪抬起皓腕,绕到自己背后。

    拉开拉链的声音撩动了夜色。

    安常吓一跳:“你干嘛?这是在博物馆。”

    “大半夜谁来博物馆?除非,这里的瓶瓶罐罐们当真成了精。”

    她手腕转个方向,继续拉开拉链。

    莹白的肩线露出来,可想而知此时背后是怎样雪白的盛景。

    “喵呜!”

    突然一声叫,安常一惊,抢上前去把南潇雪转个身,一把抱住她的背挡住那片雪肌,望向门外才发现是一只野猫,正与自己大眼瞪小眼。

    南潇雪扑哧一声笑。

    安常走到门口,蹲下身子:“商量一下,你要几个罐头才能忘记刚才看到的?两个?”

    “喵喵喵。”

    “好,三个,成交,你走吧。”

    安常掩上工作室的门。

    南潇雪悠悠望着她:“跟人不怎么爱说话,跟猫倒聊得很顺畅。”

    “快把拉链拉上,你看,就是有各种意外。”

    “还能有什么意外?”南潇雪走近,旗袍虚虚的挂在肩上。

    安常撇开头:“坦白说,我今晚不想跟你发生什么。”

    一开始是想的。

    甚至又穿了成套的内衣内裤。

    后来看南潇雪被人群包围着说话的那刻,她又不想了。

    剩下的时间太稀少珍贵,她恨不得把一分一秒掰开,而身体的缠绵总让人陷入迷蒙的混沌,一清醒过来,一个小时就没有了。

    “我有说要发生什么吗?”南潇雪捏捏她的下巴:“是你自己往这边想。”

    安常坦诚:“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做过许多春梦。”

    南潇雪瞥她一眼:“梦到什么?”

    “你真想听?”

    “听听无妨。”

    安常轻环住南潇雪的腰,凑到她耳边,压低声细语。

    南潇雪渐渐红了耳垂,像战国玛瑙环上的一抹檀色。

    安常放开南潇雪:“我说过别把我想得太好,我对你不是没所图。”

    这么一说,倒真还有许多姿势没实践。

    南潇雪:“那你现在……”

    安常:“不不不我真不想。”

    她一开始是见色起意,可这最后一夜,她却希望少些欲念,多些温情。

    南潇雪走到卧榻边坐下,伏在茶桌上,露出的一片美背如洒满月光的雪地。

    “如果把我当瓷瓶,你想怎么描补?”她道:“在我背上画来试试。”

    “这怎么画?”

    “你不是有个叫你宝贝的朋友是纹身师么?人体也是画布。”南潇雪伏着身道:“你知道文物修复也是一种创作,你心里想到什么感觉,你下笔就是什么感觉。”

    安常何尝不知。

    她曾经出过那样的事,伤怕了,不敢了,所以下笔总是畏畏缩缩,瞻前顾后。

    修复出来的文物哪还有灵动的活气。

    南潇雪伏在她身前,丝缎般的乌发铺了一茶桌,袅袅焚香缭绕在她发丝间。

    安常取出许久不用的颜料。

    “那我可真画了。”

    “嗯。”

    许久未曾执起小狼毫,手感有些奇妙。

    明明这支笔,曾熟悉得像她延展出的第三只手臂。

    她调出的颜色都是深浅不一的绿,从艾绿到松绿,从琉璃到天水碧。

    小狼毫的毛尖落在南潇雪的背上:“痒么?”

    “有一点。”

    “那我轻些。”

    “越轻越痒。”

    安常笑:“那不画了。”

    “要画啊。”南潇雪一直趴着,声音听上去有种倦怠的慵懒,尾音拖长一点:“你吹吹。”

    安常弯着唇角俯身,轻轻渡口气。

    这样明明更痒。

    她忍不住又在肩头亲一下,滑腻腻的。

    “你要

    是困了,就先睡会儿,我画好再叫你。”

    “嗯,你画你的。”

    安常不再说话,投入进去。

    她调了那么多绿色,落笔在南潇雪背上,却变成一小团一小团的花团锦簇,是梨花,还是樱花?现实世界中没有这样的景象,这般的清雅繁盛只存在于安常的想象中。

    她甚至都不知自己脑中存着这样的盛景,而当南潇雪提供了背脊当画布,却自然的流淌了出来。

    她收笔,对着自己的作品端详了下。

    “画好了?”

    “你没睡着啊?”

    “没有。”南潇雪问:“我能看么?”

    安常犹豫一下。

    南潇雪那种拖长尾音的语调又冒出来:“这可是我跟你共同完成的作品。”

    安常笑了:“对。”

    南潇雪好似她的灵感缪斯,她不能假装这幅作品不满意。

    “那我用手机拍给你看,然后帮你擦干净。”

    “不。”

    “嗯?”

    “不用拍,也不用擦,等晾干后帮我把拉链拉上就行。”

    安常默了下。

    南潇雪要带着这一背碧色的花回邶城。

    “晾干还要等好一会儿呢。”

    “那我们就待在这好了。”

    “做什么呢?”

    “看电影吧。”南潇雪提议:“你不是说有部电影从来没看过?”

    安常一下反应过来。

    南潇雪说的是那部《她比烟花寂寞》。

    那张电影原声碟和CD机一起,是她大三时从颜聆歌那里拿到的生日礼物。

    原声碟她不知听过多少次,那CD机里从未被她放入过其他碟片。

    甚至因为怕破坏想象中对音乐的感觉,而始终不敢看那电影。

    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对南潇雪说。

    可上次都没说,在今夜这般情境下,讲出来更显刻意。

    她只是问:“你想看吗?”

    “想。”南潇雪道:“因为你从来没看过,我也没看过。”

    好像会变成共同的回忆。

    安常下决心:“好。”

    人生是否就是这样,与一张张撕去的日历相反,是一张张往上贴补。

    直到新的记忆掩埋旧的回忆,同一段旋律,同一部电影,从此换了不一样的味道。

    安常掏出手机搜了下,这部电影有在线资源,但得收费。

    “你有会员吗?”

    南潇雪:“你觉得我有吗?”

    她们这两个远离一切电子娱乐的现代人撞到一堆,也是奇妙。

    安常:“等我注册一个。”

    她爬上卧榻,绕过南潇雪坐到里侧,又把手机屏幕打横,点按全屏,靠住小铜炉放着。

    电影里出现两个小小的女孩,一个娴静,一个乖戾。

    南潇雪问:“你看电影坐那么直干什么?”

    “嗯?”

    “不累么?”

    南潇雪为了晾干背脊上的颜料,长伏于茶桌,安常软下腰,靠在她身侧。

    手避开还没晾干的那一丛花,搭在南潇雪腰际。

    后腰的皮肤那么滑腻,触在指腹像一块微凉的玉。

    电影里的小女孩还未发现自己的天才之处,大雨天跟着妈妈坐公交去学乐器,跟在被视为更优秀的姐姐身后亦步亦趋。

    屏幕里的雨和窗外的雨下作了一处。

    可牛津的雨和宁乡的雨是不一样的,牛津的雨落得那样实,淅沥沥的一颗就是一颗,而宁乡的梅雨季,雨都是像雾一样飘着,氤氲在空气中如细小分子。

    裹着人,做了一个怎样朦胧的梦。

    安常倚在南潇雪身边,一半神思投入进电影,剩下一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她的一颗心涨满满的,有很多话想说,可又不知如何说出口。

    南潇雪腰际冷玉般的皮肤,在她手掌的温度下逐渐变得温热,又渐渐沁出层细腻的薄汗。

    后来她发现那不是南潇雪的汗,是她的掌心在不停出汗。

    鼻端是南潇雪的发香,她还用过那洗发水呢。

    可那香气落在南潇雪发间和她发间是不一样的,混了南潇雪自己的体香。

    “南潇雪。”

    “嗯?”

    一九九八年的电影节奏不快,连南潇雪的语调都被拖得徐缓。

    安常其实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她只是想跟南潇雪说话,最后也只能叫了声南潇雪的名字。

    南潇雪应了她,这就够了。

    雨声。电影里的旋律声。发香。铜炉焚香。两人贴在一起皮肤冒出的薄汗。

    也许到很多很多年以后安常回忆起来,生命里也很难找到那般静谧的瞬间了。

    心里本来充斥着雾一般的哀伤,却又难以抑制的弥散着淡淡喜乐。

    她和南潇雪依偎在一起,好像一部两个小时的电影永远没有尽头。

    肩膀放松下来。

    其实安常并没有任何自己“睡着了”的意识,只是当倏然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刚刚清醒。

    造成她忽然醒来的原因,是南潇雪从她身边离开了。

    她揉着眼坐起来,见南潇雪正站在卧榻边。

    窗外的雨竟停了,晨光透过木窗棱格投进来,南潇雪的旗袍已经拉好了,袅娜立在那儿美好得如同一场幻觉。

    笑得很淡:“醒了?”

    撩了撩披在肩头的长发:“我要走了。”

    经过一夜,南潇雪脸上的妆几乎已经脱尽了,可她的脱妆一点不显脏,只是本身的清丽透出来,像一朵濯洗尽了灰尘的芙蓉花。

    安常先是陷在那样一幕带来的震撼里,呆呆的问:“几点了?”

    南潇雪踱过来,手轻轻落在她头顶:“马上七点了,商淇她们开车过来接我。”

    安

    常很难描述那一刻心里的感觉。

    沮丧,懊恼,失落,难以置信。可也许还夹杂着淡淡的庆幸。

    最后最宝贵的近一小时,竟被她就这样睡过去了。

    可要是没睡过去,她会不可抑制的、冲动的对南潇雪说些什么?

    会是让她现在感到开心、将来感到后悔的话么?

    会想要和南潇雪一起走么?

    她怔怔的抬手摸索到南潇雪的掌心,握在手里。

    陷在巨大的混乱里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而最后两分钟,就在她的愣怔中过去了。

    博物馆门外,响起了低低的鸣笛声。

    南潇雪:“她们到了。”

    安常低头盯着两人扣在一起的手指。

    “你刚才有睡着么?”她忽然问。

    “没有。”南潇雪温声答:“我在看电影。”

    对了,电影。

    此时她手机还打横放在小茶桌上,靠着焚香缭绕的铜炉,不知何时被南潇雪按下了暂停,画面定格在女主角的脸上,那双湛蓝的眼随时都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

    剧情是如何进展到这儿的呢?安常一点也不知道。

    “安常。”南潇雪声音压得很低,甚至有种罕见的温和,像在哄一个不肯撒手的孩子:“我要走了。”

    “噢。”安常呆呆松开手。

    掌心倏然一空,明明是盛夏,为何却感到一阵凉意。

    南潇雪看她一眼,张了张嘴。

    “别说再见。”安常忽道。

    又喃喃重复一遍:“别说再见。”

    她俩从此是两条再不相交的平行线,永远不会再见了。

    南潇雪浅浅吸了口气,走到门边拉开门。

    “喵呜!”

    昨晚那只野猫不知怎的又在,南潇雪一拉门,她们互相吓了一跳。

    南潇雪轻笑了声。

    这是她留下的最后声响。也许是给安常的,也许不是给安常的。

    她端丽的背影消失了,旗袍下摆摇曳出最后一片淡影。

    她说过不喜欢送别,安常牢牢记在心里,所以只是呆坐着,盯着手机屏幕上女主角的那双蓝眼睛。

    当博物馆大门被推开的嘎吱声传来,安常却一下子站起来。

    然后,又缓缓坐下。

    她追出去能做什么呢?

    难道,她真能对南潇雪说出那句“我跟你一起走”么?

    她默默坐着,垂着头,把手机拿到手里,电影点按退出,听着大门外车子发动的声响。

    一看电量,只剩不到百分之二十了。

    ******

    南潇雪登车后,一句话没说,坐在后排阖着眼。

    倪漫道:“今天竟然天晴了,真是个出发的好天气。”

    商淇坐在副驾,回头看了她一眼。

    倪漫自觉失言,讪讪住嘴。

    车一路开得很平稳,宁乡的清晨永

    远那么静,好像整个小镇还没苏醒一般。

    倪漫不再说话,商淇也保持沉默,只有她不停工作、指甲轻轻磕碰手机屏幕的声音。

    不知开了多久,南潇雪觉得自己在车身轻微的摇晃中,意识不自觉的陷入混沌。

    她快要像一小时以前的安常那样睡着了。

    这时她忽然开口:“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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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

    商淇从烟盒里磕出一根万宝路,连同打火机一起递她。

    南潇雪接过拉开车门:“等我一会儿。”

    倪漫看了眼她背影,又用嘴形对商淇说:“航班,赶时间。”

    商淇轻轻摇了摇头。

    过了会儿,商淇下车。

    看南潇雪一身瓷青色旗袍立在站牌下,与在夜雨中又是截然不同的氛围感,由宋代的工笔画变作近代的老港片。

    无论如何,总是美出了一种时光感。

    夹烟的那只手,架在垂落身前的清矍手腕上,烟雾袅袅萦绕。

    她不抽烟,只是闻。

    商淇走过去问:“想什么呢?”

    南潇雪一时没说话。

    商淇挑破:“在想要不要叫她一起走?”

    “我是想过。”南潇雪坦言:“但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

    “昨天早晨,我跟她一起吃早饭,我和你也去过的,宁乡唯一那间酒馆,早上也卖粥。”南潇雪道:“其实要不要叫她一起回邶城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盘旋了许久,但那一瞬间真动了心,想要对她开口。”

    烟火人间,最是慰藉人心。

    她南潇雪又不是真的神仙,怎么就不能拥有?

    “后来又一转念,还是算了。”

    “为什么?”

    “因为我看着她拿粗瓷的碗去盛粥,拿蓝花瓷的小碟去盛霉腐乳,店里坐着喝早酒的老人她大半都认识,一个个招呼过去。”

    “她是属于宁乡的。”南潇雪掐灭了烟:“而我不是。”

    “走吧商淇,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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