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灯泡又不亮了

    她知道婆婆的心思，无非是想借傻柱的力，为棒梗的未来铺路。

    但这样的做法，无疑是在利用傻柱的善良与不幸，让她心中五味杂陈。

    “秦淮茹，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老寡妇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不耐。

    秦淮茹这才回过神来，惊讶于婆婆的提议：

    “妈，您怎么突然想到让棒梗给傻柱当干儿子了？

    以前您不是挺反对的吗？”

    “此一时彼一时嘛。”

    老寡妇眯缝着眼，虽然目不能视，

    但心中的算计却异常清晰，

    “傻柱现在这情况，明显是没后了。

    就算他能再生，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他？

    咱们家棒梗认他做干爹，不过是走个形式，对咱们家百利而无一害。”

    “可……可这合适吗？”

    秦淮茹心中虽有疑虑，却也被婆婆的话打动了几分。

    “有什么不合适的！”

    老寡妇语气坚定，

    “又不是真让棒梗给他当儿子，只是挂个名。

    这样一来，傻柱的房子、工资，以后不都是咱们家的？

    而且，他还能更照顾咱们家，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秦淮茹闻言，心中五味杂陈，最终点了点头：

    “好吧，等我再去看傻柱时，问问他的意思。”

    正当这时，棒梗从里屋冲出，一脸不满地喊道：

    “我才不要给傻柱当干儿子呢！”

    “小孩子懂什么！”

    老寡妇罕见地训斥起孙子来，

    “这是为了咱们家好，你少插嘴！”

    …………

    另一边，许大茂的心情如同春日暖阳，明媚得不得了。

    他提着酒和排骨，哼着小曲回家，

    对傻柱的遭遇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天天这么吃，日子能过下去吗？”

    娄晓娥看着许大茂的挥霍，忍不住唠叨了一句。

    “人生得意须尽欢嘛！”

    许大茂满不在乎，

    “咱家有钱，不怕花！”

    正当他准备享受美食时，娄晓娥却告知家里没盐了，

    要去邻居王同宗家借点。

    许大茂挥挥手，让她快去快回。

    …………

    在王同宗家，他正坐在餐桌前，

    手中把玩着一台看似普通的设备，

    实则是他的系统终端。

    系统商城里，各种商品琳琅满目，

    连未来世界的终结者T-800都赫然在列。

    王同宗心中涌起一股热血，想象着拥有这样一位保镖的威风。

    但一看价格，便不得不叹了口气，1万点福报值，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不急，慢慢来，总有一天会有的。”

    王同宗自我安慰道，同时也不忘留意门外的动静。

    “在这个四城，T-800或许真的派不上用场，甚至可能带来麻烦。”

    王同宗心中暗想，目光从系统商城中的终结者页面移开，

    转而投向了另一片区域。

    时代的枷锁让他意识到，即便拥有再强大的科技，也需适应当前的环境。

    正当他思绪万千之际，

    系统商城中的一项商品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电影胶卷，

    而且是那种限制级的，

    上面还标注着“波老师”的字样。

    王同宗不禁哑然失笑，心想：

    “这系统也真够逗的，连这个都有？”

    出于好奇，他轻轻一点，用微量的福报值兑换了一卷。

    当看到手中那盘老式轮盘胶卷时，

    王同宗哭笑不得：

    “这……这怎么用啊？

    没有放映机，简直是坑人嘛！”

    不过，他还是将附带的波老师海报小心收起，权当是个纪念。

    “研究什么呢？这么入迷。”

    这时，娄晓娥的声音突然在王同宗身后响起，

    伴随着一声轻呼，

    显然是被海报上的内容吓了一跳。

    她连忙捂住嘴，生怕惊动了旁人。

    “啊，是你啊，娄妹子。”

    王同宗转过身，看到是娄晓娥，

    心中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尴尬，

    “没什么，就是随便看看系统里的东西。”

    娄晓娥红着脸，目光闪烁不定，

    显然对刚才的误会有些不好意思。

    她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

    “我来借点盐，家里没了。”

    “哦，好，我这就给你拿。”

    王同宗连忙应承，从厨房抓了一把盐递给娄晓娥。

    另一边，许大茂在家中左等右等不见娄晓娥回来，

    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他站起身，走到门外，一眼便看到了王同宗家的方向。

    犹豫片刻后，他决定过去看看。

    推开王同宗家的大门，许大茂一眼就看到了正和王同宗交谈的娄晓娥。

    他眉头一皱，快步上前问道：

    “你怎么在这儿待了这么久？”

    娄晓娥转过身来，看到许大茂，

    心中一紧，随即解释道：

    “我……我看王哥熬的鸡汤挺香的，

    就讨了一碗尝尝。

    想着你工作辛苦，也想回家给你熬点补补。”

    许大茂闻言，鼻子一嗅，

    果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鸡汤香。

    他看向桌上的鸡汤，脸色缓和了几分，笑道：

    “还是你想得周到。

    王哥，你这鸡汤手艺不错啊！”

    王同宗笑着摆摆手：

    “哪里哪里，随便做的。

    许兄弟，你可真有福气，娶了这么贤惠的媳妇。”

    许大茂听得心里美滋滋的，

    但随即又叹了口气：

    “啥福气啊，连个儿子都没有。

    要是能有个儿子，那才是真的圆满。”

    王同宗闻言，宽慰道：

    “别急，慢慢来，会有的。”

    王同宗见许大茂心满意足地离去，心中暗自庆幸，

    这场突如其来的“鸡汤风波”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他转身回到院中，正欲坐下歇息，

    却见娄晓娥又匆匆而来，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

    “王哥，你这儿可真是个宝地，鸡汤好喝，连电影胶卷都能捡到。”

    娄晓娥一进门便打趣道，

    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王同宗闻言，苦笑不得，连忙解释道：

    “哪里是捡的，不过是句玩笑话。

    这胶卷嘛，说来话长，你就别深究了。”

    他心中暗想，这系统之事，岂能轻易透露于人？

    娄晓娥见王同宗不愿多言，也不再追问，

    转而将话题引到了正事上：

    “王哥，你可得帮帮我。

    我刚才收拾屋子时，不小心把大茂的一盘电影胶卷给弄坏了。

    你知道他那脾气，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得怎么发脾气呢。”

    王同宗一听，顿时明白了娄晓娥的来意，心中暗自思量：

    “这女人倒是聪明，知道找我解围。”

    他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

    “这电影胶卷可是稀罕物，我上哪儿给你找去？”

    娄晓娥见状，连忙将手中的电影胶卷往前一递，笑道：

    “王哥，你看这不是现成的吗？

    你既然有，就借我一盘应急，

    等大茂那盘修好了，我再还你。”

    王同宗看着娄晓娥手中的胶卷，心中一阵无奈，

    但转念一想，这或许是缓和与许大茂关系的一个契机，

    便点头应允：

    “也罢，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借你一盘。

    不过，你可得小心保管，别再弄坏了。”

    娄晓娥闻言大喜，连忙将胶卷揣进怀里，连声道谢：

    “王哥，你真是我的救星！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说实在的，初见娄晓娥来访，

    王同宗心中还揣着几分暖意，以为她是来报平安，

    确认许大茂并未起疑，让自己心安。

    未曾想，她的到来竟是因着另一桩烦心事——弄坏了许大茂珍视的电影胶卷，特地前来寻求对策。

    另一边，红星轧钢厂内，许大茂与傻柱这对老对头，

    又因些微小事争执不休，仿佛一日不吵，日子便少了滋味。

    时至晌午，李为民的一纸召唤打破了厂内的喧嚣，

    告知许大茂麦香岭公社有放映需求，希望他能走一趟。

    对于下乡放映，许大茂本应是乐此不疲，

    毕竟那意味着额外的油水与好处。

    但麦香岭公社的名头一出，他的脸色瞬间晴转阴，满心的不情愿。

    这穷乡僻壤，路途遥远，且油水稀薄，自然提不起他的兴趣。

    “麦香岭公社？

    那不是红星厂的地盘吗？

    怎么突然轮到我们了？”

    许大茂故作疑惑，试图推脱。

    李为民岂会不知他心中所想，直言不讳道：

    “厂里与麦香岭公社有些龃龉，现已划归我们一厂管辖。

    新上任的公社书记还是杨厂长的远亲，

    这差事是杨厂长亲自点名的。

    你若不愿，自可找杨厂长理论。”

    一听是杨厂长亲自安排，许大茂哪还敢有异议，连忙换上一副笑脸：

    “李主任，您误会了，我怎会挑肥拣瘦。

    只是担心越界行事，给领导添乱罢了。”

    李为民微微一笑，心知肚明，随即透露了一个小道消息：

    “麦香岭虽穷，但我听说那边有人在私下交易小黄鱼。

    你机灵点，机会难得。”

    许大茂一听小黄鱼，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连连点头应承：

    “李主任放心，您的那份，我绝不会忘。”

    两人心照不宣，各自盘算着如何在这次放映中捞上一笔。

    回到家中，许大茂的归来比往常早了许多，这让娄晓娥颇感意外。

    “怎么今日这么早？”

    她随口问道。而许大茂却直奔主题，

    询问起电影放映机的下落，

    娄晓娥心中一紧，生怕他看出电影胶卷的端倪。

    幸好，一番检查后，许大茂并未察觉异常，

    只是简单收拾了设备，便准备再次下乡。

    娄晓娥趁机提出家中灯泡需换，企图拖延片刻，

    心中却是对那盘替换的胶卷忐忑不安。

    “这次是去麦香岭公社，可能要两三天才能回来。”

    许大茂边收拾边说道。

    “这么急？灯泡换好再走吧。”

    娄晓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

    “厂里的事，拖不得。”

    许大茂看了她一眼，觉得她今日格外话多，不禁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灯泡不亮了，换完再走也不迟。”

    娄晓娥强作镇定，心中却已如鼓点般急促。

    此刻，许大茂的急躁与不耐在言语间显露无遗：

    “换个灯泡也找我？

    我忙着呢，没空理这些琐碎。

    王哥有空，让他来，还省咱家灯泡钱，他这人，啥都备着。

    咱们家虽不差这点，但能省则省，

    你这婆娘，过日子得精打细算。”

    边说边收拾行囊，匆匆离去，留下一脸无奈的娄晓娥。

    五十年代的工薪生活，简单而规律，

    早晚班制虽名存，实则灵活多变。

    领导一言堂，人情世故成了职场潜规则。

    请假无需繁琐手续，

    晚来早走，乃至吃空饷，皆因人情二字。

    然而，这一切的便利，皆需与领导维系良好关系，

    否则，小鞋一穿，亦是难捱。

    王同宗刚从红星轧钢厂归来，

    便被娄晓娥的呼唤声吸引。

    “王哥，王哥！”

    这突如其来的呼唤，让他心中生疑，

    大白天的，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娄晓娥啊，啥事儿这么急？”

    王同宗应声道。

    “家里的灯泡又不亮了。”

    娄晓娥话里有话，两人心照不宣。

    王同宗故作不解，笑道：

    “这种小事，许大茂在行嘛，

    换个灯泡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言下之意，是在探听虚实。

    娄晓娥叹了口气，解释道：

    “他下午就匆匆回来了，说是要去麦香岭公社放电影，

    连家都没顾上，直接就走了。

    临走还特意让我找你帮忙呢。”

    王同宗闻言，心中有了计较，爽快应承：

    “行，交给我吧，邻里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这一幕，在四合院内的居民眼中，

    不过是邻里间的日常互助，并未多想。

    然而，在阎埠贵夫妇眼中，却别有一番滋味。

    他们看着娄晓娥家频繁换灯泡，心中不是滋味，

    认为是娄晓娥在炫耀，毕竟在那个时代，

    能用电灯的家庭并不多，更何况是频繁更换灯泡。

    “你看看，又开始了，不就是个灯泡嘛，显摆什么！”

    三大妈不满地嘀咕。

    阎埠贵也附和道：

    “就是，小资产阶级思想严重，街道办怎么就不管管呢。”

    而另一边，刘海中夫妇则对王同宗的行为嗤之以鼻。

    大妈对上次红烧肉事件仍耿耿于怀，认为王同宗有眼无珠，

    不巴结他们老刘家这个未来的官宦之家，

    反而去讨好一个电影放映员。

    “这王同宗，真是脑袋被门挤了，

    放着咱们家不巴结，去巴结许大茂家，他能给他啥好处？”

    大妈愤愤不平。

    刘海中也是一脸不屑：

    “就是，等他哪天开窍了，知道谁才是真大腿，可就晚了。

    到时候，咱们家也通上电，装上灯泡，看谁还炫耀。”

    大妈更是添油加醋：“对，还得有收音机、自行车、手表，两转一向，

    一样都不能少，最好再来台缝纫机，那才叫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