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收下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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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时分。
街道上异常安静，巡逻的巡捕们受不了初春的寒夜，早已躲在某个暖和的地方玩乐。
推开门，目送关化淳他们坐车离开。
在他们走后，陈迁揣着手榴弹出门，身后赵理君跃跃欲试，也跟上来。
“子升老弟，外面风寒。”
陈迁摇头苦笑，将手榴弹抛给赵理君一枚。
“你这是？”
陈迁解释道：“去放个炮仗，去就分你一个。”
“正好！”
两人鬼鬼祟祟离开······
凌晨时分
正当千爱里附近的居民正在熟睡时，一声爆炸声将他们从睡梦中惊醒。
一道。
两道。
三道爆炸声。
陈迁和赵理君站在金本慎二家门口，拧开盖子后拉起铁环，奋力向一栋二层小洋楼丢去。丢完手榴弹后，两人狂奔离场。
······
翌日。
鸿安里东巷49号。
“是！属下知罪。”
“属下这就自省，写一份检讨交由长官。”
“知罪，还望长官理解”
“······”
陈迁坐在办公室内打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人是沪上特区长官王新衡，今早陈迁刚来上班，就听见电话响个不停，接通后才知道是王新衡打来的。首先将陈迁怒骂一顿，说他不向长官汇报，便私自行动。
说来说去也就那样，第一是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只是把金本慎二家一楼窗户玻璃震碎了；第二是工部局方面也尽量压下去，他们不想看见国府情报部门和日特部门在租界大打出手。
这件事首先是巡捕房理亏，国府情报部门可是死了一个人，而他们报复只是丢几枚手榴弹吓唬吓唬，又没有造成伤亡。
租界巡捕房杀了特务处的情报人员，说是误会可以，陈迁也给他们误会误会。这次的手榴弹只是丢在他家院子里，下一次就是丢在他床头上。
还有藤原酒馆的老板，这次只是打烂他的招牌，下一次机关枪就是对准他。
王新衡将陈迁臭骂一顿，不止臭骂，还有惩罚。
停薪三月。
王新衡不是前任特区长官吴乃瑞，没有傍上淞沪警备司令部长官的大腿，不敢跟陈迁翻脸。若是吴乃瑞任职期间，肯定会派人将陈迁逮捕关进监狱。
外加赵理君和沈醉两个人求情，赵理君收了陈迁一千元，而且又参与其中，自然要为陈迁脱罪。
而沈醉则是欠陈迁的人情，外加之前彼得护卫公司和高木会社的情报是许振山获取的，死者为大，沈醉也明里暗里示意事出有因，可以理解。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挂断王新衡打来的电话，陈迁撇撇嘴。
正当陈迁翻阅闸北工运资料时，电话又响起。
打电话的人是情报组组长刘策。
“喂！湖光同乡会。”
另一头，刘策说道：“那两个日本浪人没两个月别想下床，小东带人打了他们一顿，上面下命令抓捕凶手，有我顶着没事。”
“行。”
“这事就算完了？”
陈迁叼着香烟道：“以后若是瞧见有日本浪人闹事，先别让巡警出面，让兄弟们带人把他们打一顿。以后闸北这地界，不能有一个日本浪人闹事。”
“交给我。”
刘策转头提起另一件事：“宏图商行的事情已经谈好了，魏爷他们可以给宏图商行提供一批吗啡，外加一些紧俏货物，不日就装船。
看在咱们的面子上，这批货魏爷没多少赚头，咱们是不是意思意思？”
“可以。”
陈迁说：“刘哥你看着办，古董字画、珍珠美玉，只要别犯处里的规矩就行。这次魏爷敞亮，下次就按规矩办事，该多少就多少。”
“哈哈哈~~~，那我就放心了。”
挂断电话，陈迁心里美滋滋。
如今自己已经完全掌控住行动队，闸北组的人事权、督查权、情报权利、行动权利，统统在自己手中。而刘策手中只有侦缉队，外加掌握经费支出。
经费的事情好解决，陈迁让宏建淼那个奸商做假账，之前跟刘策商定的是四六分。
鬼才四六分，先拦腰斩一半，然后再四六分，这样才合理。
都是为了党国，谈钱就伤感情了。
忽然。
外面响起嘈杂。
“谁啊？”
一个特务敲门进来：“长官，师茂直回来了？”
“叫他过来。”陈迁吩咐道。
私自越级上报丢不了命，刚才王新衡打电话提过一嘴。师茂直被革去本兼各职，依旧被派往闸北组任职，意思就是让陈迁自己解决。
他秘密安插在闸北的两个手下，一个叫肖云的如今断了条腿，被关在看守所，另一个叫赵腾的人也被行动队的关化淳抓获，都被关进监狱。
心腹手下何智胜，陈迁已经吩咐关化淳把他带到石库门秘密监狱看押。还有跟同一批从行营调查科而来的两人，已经向陈迁表忠心，与师茂直划清界限。
敲着桌子等待，门外出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师茂直推门走进来，看见陈迁后一言不发，脸上还有淤血伤痕。
“咳~~~哼~~~”
似乎是想起些什么不好的回忆，师茂直抬手敬礼。
“长官好。”
陈迁脸色才好看些：“哟！我还以为谁回来了，原来是师股长，来我闸北组这个小字号刨食来啦？”
“长官见笑了，闸北大的很。”师茂直不卑不亢的回答。
“见过王长官了？”
“见了。”
陈迁云淡风轻道：“我这个人不记隔夜仇，都是为党国效力，为领袖尽忠。说来说去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若是还想继续在沪上活着喘气，就别整那些幺蛾子，沪上不是赣省乡下，由不得你胡来。道个歉认错，我陈子升既往不咎，顺带交给你一项重要任务。”
一头雾水的师茂直震惊不已，他来这里已经做好以死以谢天下，只求陈迁不要过多为难自己的手下。
突如其来的大度让师茂直措手不及，看在党国的面上，只需道歉认错就可以既往不咎，还委以重任。
他陈子升是大度的人？
看着震惊的师茂直，陈迁皱起眉头，一副忧心不已的模样。
“前几天组里有一位兄弟牺牲，被日本人残害致死，若不是正值国家危难之际，少说我也得打了三十军棍。留着你这条命报效党国，也不算浪费。”
闻言，师茂直羞愧的低下头。
自己一来就将闸北组弄个鸡飞狗跳，而陈迁则不计前嫌，以党国大业为重，实在是令人倾佩。
“长官，属下知错。”
陈迁呵呵一笑：“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先总理在天之灵可不愿看见兄弟手足相残。审计股股长职务我已经任命何智胜继任，日谍股还差一个副股长，不嫌弃的话就将就将就。
日谍股股长是向聪，你要协助他进行工作，争取将功赎罪。”
这样的安排陈迁也是有用意的，师茂直能力可以，杀了他太浪费，拿来对付红党实属砸自己脚跟，不如让他去对付日特，也算是物尽其用。
街道上异常安静，巡逻的巡捕们受不了初春的寒夜，早已躲在某个暖和的地方玩乐。
推开门，目送关化淳他们坐车离开。
在他们走后，陈迁揣着手榴弹出门，身后赵理君跃跃欲试，也跟上来。
“子升老弟，外面风寒。”
陈迁摇头苦笑，将手榴弹抛给赵理君一枚。
“你这是？”
陈迁解释道：“去放个炮仗，去就分你一个。”
“正好！”
两人鬼鬼祟祟离开······
凌晨时分
正当千爱里附近的居民正在熟睡时，一声爆炸声将他们从睡梦中惊醒。
一道。
两道。
三道爆炸声。
陈迁和赵理君站在金本慎二家门口，拧开盖子后拉起铁环，奋力向一栋二层小洋楼丢去。丢完手榴弹后，两人狂奔离场。
······
翌日。
鸿安里东巷49号。
“是！属下知罪。”
“属下这就自省，写一份检讨交由长官。”
“知罪，还望长官理解”
“······”
陈迁坐在办公室内打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人是沪上特区长官王新衡，今早陈迁刚来上班，就听见电话响个不停，接通后才知道是王新衡打来的。首先将陈迁怒骂一顿，说他不向长官汇报，便私自行动。
说来说去也就那样，第一是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只是把金本慎二家一楼窗户玻璃震碎了；第二是工部局方面也尽量压下去，他们不想看见国府情报部门和日特部门在租界大打出手。
这件事首先是巡捕房理亏，国府情报部门可是死了一个人，而他们报复只是丢几枚手榴弹吓唬吓唬，又没有造成伤亡。
租界巡捕房杀了特务处的情报人员，说是误会可以，陈迁也给他们误会误会。这次的手榴弹只是丢在他家院子里，下一次就是丢在他床头上。
还有藤原酒馆的老板，这次只是打烂他的招牌，下一次机关枪就是对准他。
王新衡将陈迁臭骂一顿，不止臭骂，还有惩罚。
停薪三月。
王新衡不是前任特区长官吴乃瑞，没有傍上淞沪警备司令部长官的大腿，不敢跟陈迁翻脸。若是吴乃瑞任职期间，肯定会派人将陈迁逮捕关进监狱。
外加赵理君和沈醉两个人求情，赵理君收了陈迁一千元，而且又参与其中，自然要为陈迁脱罪。
而沈醉则是欠陈迁的人情，外加之前彼得护卫公司和高木会社的情报是许振山获取的，死者为大，沈醉也明里暗里示意事出有因，可以理解。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挂断王新衡打来的电话，陈迁撇撇嘴。
正当陈迁翻阅闸北工运资料时，电话又响起。
打电话的人是情报组组长刘策。
“喂！湖光同乡会。”
另一头，刘策说道：“那两个日本浪人没两个月别想下床，小东带人打了他们一顿，上面下命令抓捕凶手，有我顶着没事。”
“行。”
“这事就算完了？”
陈迁叼着香烟道：“以后若是瞧见有日本浪人闹事，先别让巡警出面，让兄弟们带人把他们打一顿。以后闸北这地界，不能有一个日本浪人闹事。”
“交给我。”
刘策转头提起另一件事：“宏图商行的事情已经谈好了，魏爷他们可以给宏图商行提供一批吗啡，外加一些紧俏货物，不日就装船。
看在咱们的面子上，这批货魏爷没多少赚头，咱们是不是意思意思？”
“可以。”
陈迁说：“刘哥你看着办，古董字画、珍珠美玉，只要别犯处里的规矩就行。这次魏爷敞亮，下次就按规矩办事，该多少就多少。”
“哈哈哈~~~，那我就放心了。”
挂断电话，陈迁心里美滋滋。
如今自己已经完全掌控住行动队，闸北组的人事权、督查权、情报权利、行动权利，统统在自己手中。而刘策手中只有侦缉队，外加掌握经费支出。
经费的事情好解决，陈迁让宏建淼那个奸商做假账，之前跟刘策商定的是四六分。
鬼才四六分，先拦腰斩一半，然后再四六分，这样才合理。
都是为了党国，谈钱就伤感情了。
忽然。
外面响起嘈杂。
“谁啊？”
一个特务敲门进来：“长官，师茂直回来了？”
“叫他过来。”陈迁吩咐道。
私自越级上报丢不了命，刚才王新衡打电话提过一嘴。师茂直被革去本兼各职，依旧被派往闸北组任职，意思就是让陈迁自己解决。
他秘密安插在闸北的两个手下，一个叫肖云的如今断了条腿，被关在看守所，另一个叫赵腾的人也被行动队的关化淳抓获，都被关进监狱。
心腹手下何智胜，陈迁已经吩咐关化淳把他带到石库门秘密监狱看押。还有跟同一批从行营调查科而来的两人，已经向陈迁表忠心，与师茂直划清界限。
敲着桌子等待，门外出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师茂直推门走进来，看见陈迁后一言不发，脸上还有淤血伤痕。
“咳~~~哼~~~”
似乎是想起些什么不好的回忆，师茂直抬手敬礼。
“长官好。”
陈迁脸色才好看些：“哟！我还以为谁回来了，原来是师股长，来我闸北组这个小字号刨食来啦？”
“长官见笑了，闸北大的很。”师茂直不卑不亢的回答。
“见过王长官了？”
“见了。”
陈迁云淡风轻道：“我这个人不记隔夜仇，都是为党国效力，为领袖尽忠。说来说去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若是还想继续在沪上活着喘气，就别整那些幺蛾子，沪上不是赣省乡下，由不得你胡来。道个歉认错，我陈子升既往不咎，顺带交给你一项重要任务。”
一头雾水的师茂直震惊不已，他来这里已经做好以死以谢天下，只求陈迁不要过多为难自己的手下。
突如其来的大度让师茂直措手不及，看在党国的面上，只需道歉认错就可以既往不咎，还委以重任。
他陈子升是大度的人？
看着震惊的师茂直，陈迁皱起眉头，一副忧心不已的模样。
“前几天组里有一位兄弟牺牲，被日本人残害致死，若不是正值国家危难之际，少说我也得打了三十军棍。留着你这条命报效党国，也不算浪费。”
闻言，师茂直羞愧的低下头。
自己一来就将闸北组弄个鸡飞狗跳，而陈迁则不计前嫌，以党国大业为重，实在是令人倾佩。
“长官，属下知错。”
陈迁呵呵一笑：“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先总理在天之灵可不愿看见兄弟手足相残。审计股股长职务我已经任命何智胜继任，日谍股还差一个副股长，不嫌弃的话就将就将就。
日谍股股长是向聪，你要协助他进行工作，争取将功赎罪。”
这样的安排陈迁也是有用意的，师茂直能力可以，杀了他太浪费，拿来对付红党实属砸自己脚跟，不如让他去对付日特，也算是物尽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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