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内忧外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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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共戴天？
听到祖继周的话，邓初一不禁仔细打量起对方。
如果只是因为丘福的原因，对方不至于说出此话。莫非他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见邓初一露出疑惑的神情，祖继周咬牙切齿地说道：“当年，拜淇国公所赐，标下一家都死于汝父之手。幸亏老天有眼，标下最终在死人堆中被丘将军救出。
靖难三年，标下逢战必先，只是为了找机会接近周林。可惜，他身边的护卫太多，标下始终无从下手。”
“你是周继祖？”
话说到这里，邓初一已经猜出对方的身份。
“哈哈……”
周继祖状若疯魔地仰天大笑，直笑得眼泪横流。
笑罢，他恶狠狠地盯着邓初一道：“兴昌伯，标下总算等到周林出错。他以为可以在喜峰口伏击鞑靼大军，殊不知所有计划已经从王聪的嘴中泄出。
今天，标下要先杀你再杀周林和汝父！除此之外，我要让整个北平替家父陪葬！”
说完，他策马返回蒙古人的阵营。
造孽啊！
对于周林当初的仁慈，邓初一深感不满。
如果不是周林的妇人之仁，邓大有不必扮成马匪袭击周家的车队，更不会因为丘福的介入而仓促离去。
否则，周继祖哪儿有机会背叛大明。
可惜，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邓初一只能凭借实力击败对方。
面对鞑靼大军，邓初一抬起手道：“炮火准备。三通齐射过后，诸君随本官冲阵！”
时间就是生命。邓初一决定尽快解决拦路的鞑靼人，赶到大安口切断鞑靼各部之间的联系……
……
龙井关，残酷的攻城战已经开始。
由于缺乏弹药，张武无法摧毁蒙古人的远程武器。炙热的铁弹和巨大的石弹不断落在城头。
“蹲下，不要紧靠城墙！”
在石弹的冲击之下，紧靠城墙也是取死之道。巨大的撞击力会将守军士卒的五脏六腑震碎。
经验丰富的将领冒着被石弹砸中的风险，在城墙上不断巡视，提醒士卒远离危险。
可即便如此，城头上的伤亡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
包裹着火焰的石弹瞬间摧毁几座箭楼。
随着箭楼倒塌，大火开始在城头蔓延。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废墟中传出。
“都别慌！一堆石头打不烂城墙。等鞑虏上来再为弟兄们报仇！”
为了稳定军心，张武毅然站起，示威似的朝城下的敌军挥舞战刀。
发现他的身影，城下的敌军集中火力发起攻击。
张武狼狈地躲避着袭击，嘴里不停问候着鬼力赤的祖宗。
“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在炮火稍息的时候，城中汇集起一群白莲教徒，举着各式武器杀向城头。
与此同时，城上的部分守军也用白布缠头，举枪瞄准身边的同袍。
“这群臭虫！”
大骂一声，张武带着亲卫杀向白莲教徒。
城头陷入混战，明军将士根本无暇顾及城下的敌军。
幸亏鞑靼并没有趁机攻城，似乎想借白莲教徒消耗一下明军的力量。
挥刀砍倒一名背叛的士卒，张武大声怒吼道：“你们这群杂碎！大明再不好也是生你养你的地方，何必为了一己之私帮助外敌？”
话音刚落，一名白莲教徒大声回应道：“天下一家。鞑靼也是炎黄子孙。为了建设真空家乡，我们不在乎由谁当政！”
“无耻！”
张武挥刀冲向那人，“睁开你的狗眼看看，那些色目人会不会认炎黄为祖？尔等莫非忘了前元的暴虐？”
攻打龙井关的多是阿苏特人，根本不是什么炎黄子孙。
对面那人冷冷一笑道：“前元什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大明的皇帝是圣教的敌人！”
世人就是这么渐忘。更何况答话之人的年纪尚轻，根本没经历过元末的乱世。在教义的蛊惑下，他们的胸中早已正邪不分。
“既然如此，别怪本官心狠。”
原本还想留些活口的张武命令将士痛下杀手。
发现城头的激战进入尾声，城下的鞑靼人扛着云梯开始攻城。
无奈之下，张武只能分出一小部分人手剿杀白莲教徒，带着大部分将士回到城墙防守。
远远望去，龙井关的城墙上爬满口中叼着攻城刀的鞑靼士卒，活像一片面包上爬满蚂蚁。
城上的明军合力用推杆推开一架云梯。梯子上的鞑靼士卒惨叫着跌落在地。
面对意料中的伤亡，更多的鞑靼士卒加快攀爬的速度，试图尽快登上城头。
很快，城头上的火枪开始发威。震天雷也不断带走鞑靼将士的性命。
尽管如此，部分鞑靼人仍然顺利登上城头，贴身与明军展开血战。
“上刺刀，把他们推下去！”
由于龙井关异常重要，周林给张武分配的都是精锐之师。
早已习惯使用刺刀的明军在张武的命令下形成三人战斗小队，全面压制住爬上城头的鞑靼士卒。
刺刀的诀窍在于快、巧、狠，很适合在狭小的空间里作战。面对各自为战、手中挥舞着攻城刀的鞑靼士卒，明军占尽上风。
“让开！”
眼见鞑靼人节节败退，随后登上城头的重甲兵举着长柄的狼牙棒杀了过来。
仗着身强体壮，重甲兵将狼牙棒舞得如同车轮一般，迅速砸倒一片明军。
“开火！”
关键时刻，张武顾不得节省子弹，命令所有士卒围歼重甲兵。
枪声过后，身着重甲的鞑靼士卒只是晃了几下，继续发起亡命冲锋。
“刀斧手何在？”
无奈之下，张武只能领着同样身穿重甲的刀斧手迎上鞑靼的重甲兵。
狼牙棒和斩马刀在空中闪着寒光。双方将士用以命换命的方式战在一起。
身边不断有同袍倒下，可站着的人依然会不断挥舞兵器。
片刻之后，两方的重甲兵消失殆尽。
明军趁机发动反攻将城头上的鞑靼士卒清理干净。
“哞、哞……”
沉闷的牛角号声响起，鞑靼人如同退潮般撤回阵营。
“万胜！”
沉寂片刻，劫后余生的明军将士举起兵器大声欢呼。
激动的人群中，张武疲惫不堪地靠在城墙上，口中喃喃自语道：“这只是蒙古人的试探性进攻。下一次……”
说完，他抬头看向松亭关的方向，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听到祖继周的话，邓初一不禁仔细打量起对方。
如果只是因为丘福的原因，对方不至于说出此话。莫非他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见邓初一露出疑惑的神情，祖继周咬牙切齿地说道：“当年，拜淇国公所赐，标下一家都死于汝父之手。幸亏老天有眼，标下最终在死人堆中被丘将军救出。
靖难三年，标下逢战必先，只是为了找机会接近周林。可惜，他身边的护卫太多，标下始终无从下手。”
“你是周继祖？”
话说到这里，邓初一已经猜出对方的身份。
“哈哈……”
周继祖状若疯魔地仰天大笑，直笑得眼泪横流。
笑罢，他恶狠狠地盯着邓初一道：“兴昌伯，标下总算等到周林出错。他以为可以在喜峰口伏击鞑靼大军，殊不知所有计划已经从王聪的嘴中泄出。
今天，标下要先杀你再杀周林和汝父！除此之外，我要让整个北平替家父陪葬！”
说完，他策马返回蒙古人的阵营。
造孽啊！
对于周林当初的仁慈，邓初一深感不满。
如果不是周林的妇人之仁，邓大有不必扮成马匪袭击周家的车队，更不会因为丘福的介入而仓促离去。
否则，周继祖哪儿有机会背叛大明。
可惜，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邓初一只能凭借实力击败对方。
面对鞑靼大军，邓初一抬起手道：“炮火准备。三通齐射过后，诸君随本官冲阵！”
时间就是生命。邓初一决定尽快解决拦路的鞑靼人，赶到大安口切断鞑靼各部之间的联系……
……
龙井关，残酷的攻城战已经开始。
由于缺乏弹药，张武无法摧毁蒙古人的远程武器。炙热的铁弹和巨大的石弹不断落在城头。
“蹲下，不要紧靠城墙！”
在石弹的冲击之下，紧靠城墙也是取死之道。巨大的撞击力会将守军士卒的五脏六腑震碎。
经验丰富的将领冒着被石弹砸中的风险，在城墙上不断巡视，提醒士卒远离危险。
可即便如此，城头上的伤亡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
包裹着火焰的石弹瞬间摧毁几座箭楼。
随着箭楼倒塌，大火开始在城头蔓延。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废墟中传出。
“都别慌！一堆石头打不烂城墙。等鞑虏上来再为弟兄们报仇！”
为了稳定军心，张武毅然站起，示威似的朝城下的敌军挥舞战刀。
发现他的身影，城下的敌军集中火力发起攻击。
张武狼狈地躲避着袭击，嘴里不停问候着鬼力赤的祖宗。
“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在炮火稍息的时候，城中汇集起一群白莲教徒，举着各式武器杀向城头。
与此同时，城上的部分守军也用白布缠头，举枪瞄准身边的同袍。
“这群臭虫！”
大骂一声，张武带着亲卫杀向白莲教徒。
城头陷入混战，明军将士根本无暇顾及城下的敌军。
幸亏鞑靼并没有趁机攻城，似乎想借白莲教徒消耗一下明军的力量。
挥刀砍倒一名背叛的士卒，张武大声怒吼道：“你们这群杂碎！大明再不好也是生你养你的地方，何必为了一己之私帮助外敌？”
话音刚落，一名白莲教徒大声回应道：“天下一家。鞑靼也是炎黄子孙。为了建设真空家乡，我们不在乎由谁当政！”
“无耻！”
张武挥刀冲向那人，“睁开你的狗眼看看，那些色目人会不会认炎黄为祖？尔等莫非忘了前元的暴虐？”
攻打龙井关的多是阿苏特人，根本不是什么炎黄子孙。
对面那人冷冷一笑道：“前元什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大明的皇帝是圣教的敌人！”
世人就是这么渐忘。更何况答话之人的年纪尚轻，根本没经历过元末的乱世。在教义的蛊惑下，他们的胸中早已正邪不分。
“既然如此，别怪本官心狠。”
原本还想留些活口的张武命令将士痛下杀手。
发现城头的激战进入尾声，城下的鞑靼人扛着云梯开始攻城。
无奈之下，张武只能分出一小部分人手剿杀白莲教徒，带着大部分将士回到城墙防守。
远远望去，龙井关的城墙上爬满口中叼着攻城刀的鞑靼士卒，活像一片面包上爬满蚂蚁。
城上的明军合力用推杆推开一架云梯。梯子上的鞑靼士卒惨叫着跌落在地。
面对意料中的伤亡，更多的鞑靼士卒加快攀爬的速度，试图尽快登上城头。
很快，城头上的火枪开始发威。震天雷也不断带走鞑靼将士的性命。
尽管如此，部分鞑靼人仍然顺利登上城头，贴身与明军展开血战。
“上刺刀，把他们推下去！”
由于龙井关异常重要，周林给张武分配的都是精锐之师。
早已习惯使用刺刀的明军在张武的命令下形成三人战斗小队，全面压制住爬上城头的鞑靼士卒。
刺刀的诀窍在于快、巧、狠，很适合在狭小的空间里作战。面对各自为战、手中挥舞着攻城刀的鞑靼士卒，明军占尽上风。
“让开！”
眼见鞑靼人节节败退，随后登上城头的重甲兵举着长柄的狼牙棒杀了过来。
仗着身强体壮，重甲兵将狼牙棒舞得如同车轮一般，迅速砸倒一片明军。
“开火！”
关键时刻，张武顾不得节省子弹，命令所有士卒围歼重甲兵。
枪声过后，身着重甲的鞑靼士卒只是晃了几下，继续发起亡命冲锋。
“刀斧手何在？”
无奈之下，张武只能领着同样身穿重甲的刀斧手迎上鞑靼的重甲兵。
狼牙棒和斩马刀在空中闪着寒光。双方将士用以命换命的方式战在一起。
身边不断有同袍倒下，可站着的人依然会不断挥舞兵器。
片刻之后，两方的重甲兵消失殆尽。
明军趁机发动反攻将城头上的鞑靼士卒清理干净。
“哞、哞……”
沉闷的牛角号声响起，鞑靼人如同退潮般撤回阵营。
“万胜！”
沉寂片刻，劫后余生的明军将士举起兵器大声欢呼。
激动的人群中，张武疲惫不堪地靠在城墙上，口中喃喃自语道：“这只是蒙古人的试探性进攻。下一次……”
说完，他抬头看向松亭关的方向，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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