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以诗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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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九月，周林开始准备婚礼。在周兴和谢贵的联合施压下，刘胜暂时偃旗息鼓。
可没过多久，他悄无声息的将一封密折递到圣前，言明周林与贾守道联姻大有沉万三欲给将士发饷之嫌。此外，贾守道和周林分别控制北平的商业和通州卫，恐有谋反之心。
随后，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奉旨彻查此桉，派出熟悉情况的方博风风火火地赶奔北平……
“方兄，咱们又见面了。”
锦衣卫千户所内，周林与方博再次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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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手下，方博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道：“周将军，有人控告你有谋反之意，不知有何辩解之言？”
“无稽之谈！”周林轻笑一声，“不过是有人别有用心、栽赃嫁祸而已。”
方博点点头道：“你说的，咱会如实上报。可有两个问题需要你给出明确的答复。”
“请讲！”
“第一，你是不是已经控制住整个通州卫；第二，贾守道的产业是不是已经覆盖整个北平？”
听完问题，周林哈哈一笑道：“首先，通州卫的主官是赵大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千户。其次，贾东家为了救济百姓已经快要破产。敢问方镇抚，一个没有兵权的副千户和一个落魄的商人如何谋反？”
方博严肃地说道：“周将军切莫信口开河。咱现在是代蒋缇帅询问。控制通州卫之事暂且放在一边，贾东家不可能破产吧？”
“为什么不会？”
周林一脸委屈地说道：“为了平抑粮价，贾东家已经伤筋动骨。不得已之下，他将大部分产业变现。眼下，只靠现有买卖的利润很难支撑下去。”
闻听此言，方博突然用力眨眨眼道：“说话要讲证据，否则别怪王法无情。”
有人在监听？
周林心领神会地点头道：“如果镇抚不信，可以在知府衙门找一下贾东家与人交割的底档。此外，刘胜一直想替燕王控制军队。我猜是他在无故攀咬。”
乖乖！咱只是想让你说话严谨些，不是让你借机诬陷。
方博有点哭笑不得。
周林无辜地摊开双手道：“你看，说我谋反就有人信；说刘胜抢班夺权却无人敢信。本官真怕有人要故意蒙蔽圣听，暗中威胁太孙的地位。”
既然有人监听，周林索性咬死刘胜。
方博有心制止他的胡言乱语，又怕监听之人看出两人间的关系，只能不断用眼神示意。
周林却风轻云澹地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官也不想再做过多解释。等张佥事审完贾东家，真相必会大白于天下。”
说完，他拉了把椅子闭目养神。
一个时辰之后，张环拿着一沓凭据走进来道：“方镇抚，贾守道的确快要破产了。本官拿的就是他与别人交割产业的存档。”
怎么可能？
深知周林与贾守道的买卖有多大，方博诧异地接过文书。
美容院卖给了邓东家，索唤铺卖给了林东家……贾守道手中的产业似乎真的只剩下最初的商号。
而商号的账本上赫然显示着巨大的赤字。
“怎么会这样？”
方博有点想不明白。
“为什么不会这样？”周林缓缓睁开眼，“自从本官与燕王生出间隙，各路神仙都在不断打压贾家。时至今日，我们翁婿已经快无路可走了。正因为如此，贾东家已经有意悔婚！”
两滴热泪恰到好处地滑下面颊，周林痛苦地抱住脑袋。
过了半晌，他抬起头道：“虽然经受如此巨大的打击，但本官的初心不改。如果可能，请方镇抚替本官向陛下带一首诗！”
说完，他取过桌上的纸笔写下于谦所作的《石灰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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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罢诗作，方博故意大声感叹道：“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周将军真是忠义之士！”
“忠义又如何？哪里敌得过小人的谗言？”周林显得异常愤慨，“自从刘胜前来，通州卫的整体士气和战力严重下降。为了诬陷我，他不惜让后千户所发生哗变。
敢问一句，彼时可有人出面拦阻？再问一句，你们锦衣卫到底还是不是陛下的爪牙？”
闻听此言，张环恰到好处地补了一句道：“当时本官的确要带人前往，可王府的属官金忠却借故拉着本官不放。”
周林点点头道：“当时赵大人也被人绊住。直到周帅亲自派人平叛，他才得以脱身。本官就不明白了，一个堂堂指挥使为何会惧怕一位同知？”
“你怀疑赵大人有问题？”
方博神色严肃地冒出一句。
别闹！我还得留着赵兴贵当吉祥物呢。
一念至此，周林赶紧给张环打眼色。
心领神会的张环及时开口道：“方镇抚慎言。赵大人还是值得信任的。”
“如此就好。”
方博会意，朝周林抱拳道：“周将军暂且可以回到卫所休息。如果有事，本官会派人去请。”
“不用！”周林似乎犯起拧脾气，“本官准备住在锦衣卫千户所，省得跑来跑去的麻烦。如果方便，还请镇抚高抬贵手放贾东家回家。”
“没问题！”方博扭头看向张环，“还请佥事大人给周将军安排一个房间。至于贾东家，本官亲自送他出衙。”
贾东家现在是正八品的迪功郎。在不能证明其有罪的情况下，锦衣卫也不好随意处置。
等方博带着监听之人离开，张环凑到周林的耳边道：“拆分买卖的事干得漂亮。不过，你是怎么想到此事的？”
“防患于未然。”周林苦笑一下，“我知道刘胜会玩阴的，早就做出最坏打算，甚至做好了推迟婚期的准备。”
“晚成亲总比丢了性命好。”
张环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恰在此时，一位内侍在门外喊道：“咱家是金夫人的亲随。夫人想请周将军出府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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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三后怎么派人来了？
周林当即被吓出一身冷汗。
送别金氏之时，他特意嘱咐对方不要暴露两人之间的关系。
如今陛下正在派人查桉，她来添什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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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讲！”
“第一，你是不是已经控制住整个通州卫；第二，贾守道的产业是不是已经覆盖整个北平？”
听完问题，周林哈哈一笑道：“首先，通州卫的主官是赵大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千户。其次，贾东家为了救济百姓已经快要破产。敢问方镇抚，一个没有兵权的副千户和一个落魄的商人如何谋反？”
方博严肃地说道：“周将军切莫信口开河。咱现在是代蒋缇帅询问。控制通州卫之事暂且放在一边，贾东家不可能破产吧？”
“为什么不会？”
周林一脸委屈地说道：“为了平抑粮价，贾东家已经伤筋动骨。不得已之下，他将大部分产业变现。眼下，只靠现有买卖的利润很难支撑下去。”
闻听此言，方博突然用力眨眨眼道：“说话要讲证据，否则别怪王法无情。”
有人在监听？
周林心领神会地点头道：“如果镇抚不信，可以在知府衙门找一下贾东家与人交割的底档。此外，刘胜一直想替燕王控制军队。我猜是他在无故攀咬。”
乖乖！咱只是想让你说话严谨些，不是让你借机诬陷。
方博有点哭笑不得。
周林无辜地摊开双手道：“你看，说我谋反就有人信；说刘胜抢班夺权却无人敢信。本官真怕有人要故意蒙蔽圣听，暗中威胁太孙的地位。”
既然有人监听，周林索性咬死刘胜。
方博有心制止他的胡言乱语，又怕监听之人看出两人间的关系，只能不断用眼神示意。
周林却风轻云澹地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官也不想再做过多解释。等张佥事审完贾东家，真相必会大白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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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之后，张环拿着一沓凭据走进来道：“方镇抚，贾守道的确快要破产了。本官拿的就是他与别人交割产业的存档。”
怎么可能？
深知周林与贾守道的买卖有多大，方博诧异地接过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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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方博有点想不明白。
“为什么不会这样？”周林缓缓睁开眼，“自从本官与燕王生出间隙，各路神仙都在不断打压贾家。时至今日，我们翁婿已经快无路可走了。正因为如此，贾东家已经有意悔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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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一句，彼时可有人出面拦阻？再问一句，你们锦衣卫到底还是不是陛下的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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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林点点头道：“当时赵大人也被人绊住。直到周帅亲自派人平叛，他才得以脱身。本官就不明白了，一个堂堂指挥使为何会惧怕一位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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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博会意，朝周林抱拳道：“周将军暂且可以回到卫所休息。如果有事，本官会派人去请。”
“不用！”周林似乎犯起拧脾气，“本官准备住在锦衣卫千户所，省得跑来跑去的麻烦。如果方便，还请镇抚高抬贵手放贾东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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