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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毒蛇总会诱惑人类(求追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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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鏖战过后,老山羊体力有些不济,猛灌了一瓶药剂后就去歇息了。

    “师父误我,我的大道啊。”他幻想着自己挥手便召唤出无限武器的场面,后悔不已。

    早知道,还是白兔。

    可是老山羊也没见过比西摩更强悍的白兔权柄。

    可以说,这几番激战,彻底打碎了他的偏见。

    你能想象吗?

    精于战斗的权柄,还是一位迈入灵门之人,竟然和初出茅庐的初光者打了个来回?

    老山羊都要怀疑西摩是不是狡兔之窟的使徒了。

    偏爱也不是这么偏爱啊。

    他又看了一眼激动不已的尤大,不由有些了悟。

    难道说,这就是尤大选择西摩的原因吗?

    老山羊摸摸自己的手臂,悠悠叹息一声。

    而西摩也难掩疲惫。

    经过他的不断测验,西摩慢慢熟悉了白兔权柄。

    也查明了一些限制。

    首先还是要【触摸到物质本身】,其次最好【不要和拥有偶力的人进行对冲】。

    老山羊初次落败时猝不及防被阴,之后再战时便谨慎起来。

    面对直接开启灵门,变得铜浇铁铸,固若金汤的肉体,西摩竟有些无能为力。

    偶力刚刚渗透,便被老山羊以少绞多,消灭一空。

    不过,他也对西摩无可奈何。

    只要不断游走,凭借变化进行消耗战,可能也会磨死老山羊。

    西摩摸着手腕,打了个哈欠。

    还有便是对【物质的塑形次数越多,便越发艰难】,以西摩估摸,转换手中斩剑的次数最好不要超越四次,不然会影响西摩的灵魂,导致他无法更好的战斗。

    最后,尽可能使用小物体,【物质质量越高,转化速率便越慢】。

    还是斩剑适合我啊,西摩暗暗感叹。像什么将地面瞬间转换这类事,虽然帅气,但还是越少用越好。

    “那个存在与价值是这么用的吗?”尤大和西摩告别老山羊,一脸不可思议的询问西摩。

    “叫它们【强征】与【暴敛】。”西摩纠正着尤大,“这样听起来帅多了。”

    “这是好词吗?”尤大白眼一翻。

    “某人的羡慕嫉妒之情快要溢于言表了。”

    “我可是当代最强!主教!门徒中的门徒!我嫉妒个什么?嗯?”尤大干脆直接拿白眼看人,又觉得情绪不到位,干脆拿鼻孔盯着西摩猛瞧。

    “说起来也是,要知道,你可是三重伟大的登阶者,这可是号称全能之阶啊。”西摩调侃着,“是比我这个小小的白兔之道要强。”

    虽然教士总是这么高谈阔论,赞美主的一切,但在所谓的超凡者的圈子中,却把它当作一种谬论来看。

    “全能是一种荒谬。”

    很多人这样说。

    “因为荒谬,所以我们相信只有主才能办到。”虔诚者们选择这样回答。

    “三重伟大也只是三大权柄,其中也只有【哲人】被称之为全能。而【祭司】与【君王】们各有各的本事。”尤大苦涩的笑。他伸出手触碰地面,轻声道,“存在。”

    光芒闪烁中,泥土变化为荆棘,扭曲着蔓延到十里外。

    “……你是在炫耀吗?”

    尤大微微挥手,圣光便填平巨坑,摇了摇头道。

    “持续时间短,力量弱,一次只能使用一种,甚至无法与同阶对抗,全知到头来也只是半解,全能更是代表着无能。你看到的运用,已经是我所能模仿的极限。”

    “更不用提,万物皆有代价。”他苦笑起来,“等你迈入高阶,便知道我所言何物了。”

    西摩摇头,“没有比它更灵活的道路了。”

    他有些羡慕,“知道越多,能力就越全面,全知即是全能。”

    西摩无法想象一个自吹自擂活了千年,追随莱耶,甚至有可能得主觐见的登阶者实力有多强。

    他也无法想象当年十三门徒共同面对敌人的盛况有多么壮观。

    “通过信仰便可晋升,可以使用任何能力,根基深埋组织庞大,这样的教会可真令无数人羡慕。”

    尤大看着贫民窟,没有说话。

    孩子们,老人们,矿工和佃户,男人与女人,他们安眠的沉睡着,就像永远不用惧怕明天到来一般,在绝望中憧憬着希望。

    “我们要面对的就是这样的怪物。”他说。

    “对了”尤大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在自己身上掏来掏去。

    “既然你已经成为登阶者,那我便不瞒你什么了。”

    尤大郑重的握紧拳头,向西摩伸去。

    “我…不,我们成立了一个神秘学组织,是志同道合者交流信息,分享情报的地方。”

    他郑重的摊开手,一个银光闪闪的【碎片】躺在他变得无瑕的手中。

    那碎片刻着蔷薇花纹,斑驳着星星点点的光辉,各自顶端血红凝结,看起来神秘无比。

    “这是…?”西摩迟疑。

    “一个身份证明,拿上它,可以用作组织间的证明。而它的名字叫【团契】”尤大的眼神柔软,抚摸着印记。

    西摩接过同契,将它挂在脖子上。

    尤大看着这一身如同非主流装扮的西摩,眼神有些抽搐。

    “我一直想问,你的怀表是一定要非这样绑不可吗?”

    西摩一本正经的点头,“多帅啊。”

    尤大摇着头,眼神中流露出三分震惊,三分不屑,三分释然和一分怜悯来。

    这孩子,跟个异种似的,什么都和普通人不一样。

    早在晖城时便是如此,虽然现在好多了,但本质仍未改变。

    越与他接触,便越感受到他那份迥异于常人的异质感。

    与世界疏离,心事重重,充满未知。

    这份神秘想必就是他能吸引无数少女为之倾倒的原因吧。

    尤大在脑海里冷静分析着如何提高自己的魅力,从而更好的泡妞,随后了悟似的点头。

    下次变成怀有重宝的老乞丐如何,不断流浪,找寻传人,看似羸弱,实则强大。

    这叫什么来着?

    扮猪吃老虎?

    他喜滋滋的点头,然后又好似想到了什么,虚着眼问道。

    “你这装扮这么明显,别人一眼认出你是恶主怎么办?”

    西摩不以为意,“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表中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块普通的怀表。”

    他随手把怀表打开,拿着三重圆环在尤大面前摇晃,“现在恶主可谓是鼎鼎大名,喜欢挂臂的模仿者成千上万,随处可见,我又不是不能把表藏进怀里。”

    尤大愣愣的看着一圈时刻,轻咳一声,“确实啊。”

    深夜之中,他们不断爬坡,来到朝圣地。

    朝圣地内寂静无声,夜风拂过,打烊的招牌清脆一片。

    唯有不远处,乔伊咖啡店中冒出昏光。

    尤大揉着肚子,叹息一声。

    “今晚还没吃饭呢…”

    “那就去吃点?”西摩提议。

    随后二人便向乔伊咖啡店走。

    月光落在地上,摊开一地碎银。

    酒足饭饱,尤大色性浮动,准备再闯一趟龙潭虎穴,见识见识人心险恶。

    “西摩,你就这点不行。”他醉醺醺的打着嗝,抱怨道。

    “你不在,我一个人喝酒,你来了,我还是一个人喝酒,你就不能跟我好好享受享受吗?”

    西摩傻笑着,在酒杯中加满液体,和尤大碰杯,然后勾肩搭背,“我倒是喝了,怎么说我没喝呢?”

    “放屁,那不天壁山牌汽水吗?”

    “酒不迷人人滋迷,色不咪人人字坠吗。”西摩大着舌头胡言乱语,由着性子开心。

    “那…那你跟我去内个净女院单纯看看景,赏赏花如何?”

    西摩继续胡说八道,“天上这么大太阳,这时候去不得热死?”

    “你这个小羊羔子,这么纯洁。”他嘿嘿一笑,向着西摩挤眉弄眼,“要不我给你描述一下那种滋味吧。”

    西摩有些装不下去,“跟你说了多少次,我是有洁癖的。”

    “装。”尤大鄙夷,“太装了。”

    “你背叛单身联盟,真是无耻、下贱,那个什么莉娅和另一个职员我瞧着可都黏在你身边呢。”

    西摩也鄙夷的看着尤大,“常见的性病一般有淋病、梅毒、烧灼病、麻风病、软下疳……这些病不但传染范围广,破坏力强,而且在夜女郎等相关从业者身上最为常见,一次传染,带给人体的伤害极大,例如…”

    尤大痛苦的抱着头,“师父,别念啦!别念啦!”

    临别时,他终于开口,对西摩说道。

    “接下来的事,我就不掺和了,圣偶学院有着那些正神们庇佑,我也没办法帮到你什么。”

    “年轻人啊,就应该自己闯荡。罗杰斯福这件事,我自认为的确与你有关,所以才花费心力把你送至学院内部。

    如果你想继续追查,那便去做,如果觉得有危险,那便放弃吧。我最近要离开朝圣地,去做我未完的事。”

    尤大走在月中,衣衫褴褛,潇洒挥手,消失在阴影下。

    西摩背着尤大离去,走在路上,哼着歌谣。

    罗杰斯福啊…

    他的眼神微微亮起,面露笑容。

    前方是威斯敏特大教堂,彩窗反射着陆离的光彩。

    阴影渐现,人影模糊,沙沙的声音传来。

    这么晚了,神父还未睡下吗?

    西摩疑惑,走近教堂。

    他看见教堂门前立着一个灰袍教士,安安静静的打扫着灰尘。

    双手颤抖着,扫帚几乎拿不稳,灰尘缭乱在脚下,又飘散回去。

    灰袍教士不得不拿胸部顶住把柄,在骨头缝中支撑起来。

    那教士面容枯槁,脸颊瘦削,眼中如同大海般平静,却又像等待着风暴再次刮起。

    听见脚步的踏音,他慢慢抬头,望见了西摩。

    在视线对上的那一刻,两个人便都沉默了。

    某种特质在他们身上涌动。

    那是一种超越生死,超越情绪,以绝对无法质疑的理念,要将人间吞噬,罪恶洗涤。

    这是他们的铁证,是存活于世界的证明。

    西摩向他点头致意,下意识不想与他扯上干系,于是拉开距离。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

    可是那教士却说话了,声音如砂石般粗粝,可语气却称得上温和。

    “复仇也好,正义也罢,我们都在为了真理而斗争。”

    他不紧不慢的阐述着,“烈焰点燃了烈焰,方能毁灭平原;风暴卷起了风暴,方能倾覆海面。”

    月色开始寂静,乌云密布,似要下雨。

    西摩停下脚步,摩挲着手中的圣斩剑,随后转过身来。

    教士透过西摩的瞳孔,看见了那个如同厉鬼般的自己。

    “我们都是一类人啊”,他向西摩低语,“为了复仇不惜一切代价。”

    “有没有兴趣触及足以让你复仇的力量?”教士咳嗽着,如同魔鬼一般呢喃,“就在此地…”

    “你是?”西摩发问。

    “我…”

    圣斩剑已出半鞘。

    教士似乎有些失落,又有些无趣,“懦夫,都是懦夫…”他梦呓着,眼神时而混浊,时而清醒。

    “你走吧,我对你不感兴趣。”随后他便缓缓消失在威斯敏特大教堂中。

    然后又无声无息出来,把落在地上的扫帚抱起,再次消失。

    西摩不由摇头,显得无可奈何。

    不仅是圣偶学院的学生,连教堂的教士都是如此栩栩如生。

    晖城真是人才济济啊。

    他暗自思忖。

    下次去威敏斯特大教堂时,看来还得多加提防。

    西摩返回出租屋,不由感觉浑身劳累。

    从冰柜中掏出一瓶“天壁山”牌橘味汽水,猛灌一大口,随后舒爽的吐出一口浊气。

    躺在香甜柔软的床上,他不自觉打了个哈欠,陷入甜美的梦乡。

    寂静无声中,有什么东西在浮动。

    咔哒——咔哒——

    暗潮汹涌,声音急促。

    咔哒——咔哒——

    而西摩仿佛没有听到,对此浑然不觉。

    咔嚓——

    缠在右臂的怀表缓缓打开表盖,时针、分针、秒针的不规律转动骤然一停,随后,同时绕着圆环顺时针旋转起来。

    透明的表蒙上浮现出一座古朴的破庙。

    下一秒,西摩便悄然消失在房间中。

    远处的尤大身体摇摇晃晃,七拐八拐,走进仍然灯火通明的【净女院】,一路上左拥右抱,惹的无数美人娇嗔。

    “又来洗涤心灵了?尤大?”一个教士看了一眼,随即嬉笑着和他打招呼。

    “要不说呢,女性这种肮脏又罪恶的物种,只也只配有这种作用了。”另一个教士附和。

    “欸,别这么说”,旁边的一个长满龅牙的中年男人左右环顾,低声道,“这里可是圣偶学院,男女可是平等的。再说了,谁还没有一个妈呢?这种话还是少说点得了。”

    教士不屑嗤笑一声,“哪怕是我母亲,在家里面都是地位低下的,容不得胡来。”

    他狠狠抓住一个丰满女人的头发,狠狠一拽,把她拉了过来。

    “出来卖,还想着有尊严?公共厕所罢了。”

    教士扒开她的衣服,往中年男人脸上凑,“怎么样?嗯?”

    而当他们争吵之时,尤大头也不回,拉着两个金发女郎慢慢走开。

    “你说,他们是不是傻子?”尤大笑嘻嘻的问。

    可是没有人接话。

    尤大不由挠着鼻梁,有些尴尬。

    “你们倒是跟我聊聊天啊”,他不满的咂着嘴,“之前聊的挺好,怎么教会审查之后,却认生了?”

    两个女郎交换一下目光,喏喏不敢回话。

    走到一个房间,他熟练的拍拍女郎的屁股,“你们先进去,我去交点赎罪券。”

    他叹息着,“这段时间可把我愁死喽。”

    一个女郎终于怯怯地开口。

    “先生,波罗托斯老爷说了,让您交完钱后便滚,不要再来这里了,晦气。”

    尤大愣在原地,张着嘴却没说出话来。

    旁边的门瞧瞧打开,一个身体臃肿的肥猪气喘吁吁,心满意足。

    “年轻真是美妙,可惜这种啼哭声,每回只能听一次啊。”

    他叹息着,猛地看见身前的尤大,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呦,这不是我们的尤大善人吗?”他冷笑着,“怎么着?要给我交赎罪券吗?”

    一口痰吐在尤大脚下。

    肥猪慢条斯理,“痰盂呢?”

    里面走出一个双眼无神的小女孩,她衣衫不整,浑身青紫,慢慢趴下。

    肥猪看着尤大,拍拍肚腩,波浪一滚。

    “看见你们这种假教士就恶心,没有实力,也敢讲道理,还跑来净女院教人识字?”

    他拍拍胯下,“这里钻进去,我便让你跟几个肥婆玩玩,怎么样,嗯?”

    远处的争吵最终以中年男人承认自己的母亲肮脏不堪告终。

    他畏惧的看着教士的白袍,喏喏道歉。

    “这样就对了。”教士满意点头,“神说的话永远是正确的,你看,我们在这里洗涤心灵都不用花一分钱。”

    “看那,甚至有些识趣的女人取来她们同伴的钱财,然后用来讨好于我。”

    教士夸张的敞开怀抱,如同宣言的主。

    “赞美三重伟大!”

    远处不少人都附和着笑起来,空气中充满快活的气息。

    “对了,那个尤大呢?”教士忽然想起来,问着头发被扯掉大半的女人。

    那女人忍着痛赔笑,说不知道。

    “算了,那傻子跟个圣母似的,老是教一些下贱者不属于他们的东西,跟他们说了有用吗?他们只是耗材,是商品,可这傻子总是把他们当爹一样供着。真是可怜啊。”

    教士直起身,快活的喊道。

    “再来几个姑娘!”

    咚~咚~咚~

    钟声敲响,在热闹的大厅处,无数人都听见了悠远而深沉的回音。

    这钟连响七下,似是到祷告,又似是审判。

    可是怪了,净女院里哪来的钟呢?

    人们四处张望,寻找着来源。

    随后一声刺耳的尖叫响彻云霄。

    人们回头一看,一个教士身体发软,鲜血从心脏渗出,随后瘫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还有零零散散几个男人或侍女,同样如一张皮一般,飘落在地。

    尤大在高楼,默默祷告。

    “像鸽子一样温顺,像蛇一样狡猾。”

    “我来世上,不是要地上太平,而是要这地上动刀兵。”

    尤大的眼神中流露着好奇,仿佛对面前千疮百孔的肥猪感到惊讶。

    当他回头望去,血河便蔓延在脚下。

    尤大从眉心往下,划出长长一竖,目露怜悯。

    他看着那位小女孩,轻声问道,“你想活吗?”

    没有回答。

    尤大闭目,耳听无数身躯倒地的脆响。

    赞美莱耶。

    哲人的权柄流转着,将尤大引拽在他的理念之路,一去不返。

    毒蛇奉上它们的苹果,诱惑着无知的人类。

    雨落下,打在树上,如玉般美妙。

    他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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