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滕满入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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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满连滚带爬地滚出赵越的梦境，又回到自己空荡荡的房间。
没有窗户的四壁像一座牢笼一样把他的身心全部囚禁在这里。
整座牢笼只剩下一面镜子，原本被他视作信阳所在的金属笼子也被江不语打成碎末。
只剩空气中还有一些金粉在漂浮。
滕满躺在地上，脸紧紧贴在镜子上。
只剩这张丑陋的脸一直在陪着他。
毕竟这个鬼地方就连个影子都没有。
“不……还有机会……”
他念叨着，又进入了梦里。
“这是一个新的梦吗？”
校园里，班级上。
一个年近十四岁的女生红着脸狠狠压着嘴唇，不肯流露出哭声，但是她的眼泪早已经出卖了她。
“偷东西是一个不好的习惯！李琦同学的项链你放在哪里了？快点还给人家！”
老师站在她的面前，教鞭毫不留情地抽在她的身上。
全班同学的目光就是像一把又一把的小刀一样将她的肉一片又一片刮下来。
“不是我偷的……”女生回答。
“不是你偷的！可是东西是在你的书包里面找到的！”李琦站起来大声说道，“而且你每个中午都在班里，没有人知道你去干什么！而且你穿的这么破，你知道我的项链多少钱吗！我告诉你你赔不起！”
“你有什么证据！”女生的手紧紧攒成拳头，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好了，既然你不承认，那我们一起看看监控录像。”老师目光森寒，像是再看一个累赘一样看着女生。
老师走上讲台，调出监控视频。
女生的头深深低下。
身上的校服洗了又洗，早已经有些泛白。
青春期的孩子总是发育要快些，她的校服早已经有些小。
一阵嘶啦声过后。
教室的大屏幕被打开，中午的监控录像被投射上去。
女生从破旧的书包里面拿出塑料袋，里面是两个早已经有些发硬的馒头。
她坐在座位上，用手一点点掰着馒头，然后塞在嘴里。
之后，好像是被噎着了，她拿起水杯朝外走去。
“吱呀——”
教室前门被打开，又一名女生走了进来，她走过去，将李琦的书包打开，抽出那根价值不菲的项链。
先是带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美滋滋地照了照镜子，然后又把它塞到了那女生的书包里，随后溜之大吉。
“白蕊！原来是你干的！”李琦撕扯着自己的同桌。
女生一言不发，头低低地垂着。
老师轻叹一口气，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以示歉意。
李琦明知冤枉了女生，却仍然趾高气扬，冷哼一声，把头一转。
画面变化，下课时间到了。
女生默默收拾好自己的书包，打扫完卫生，默默走了出去。
她七拐八拐走进一个破旧的小巷子里，手放进口袋里。
那条价值不菲的项链出现在她的手中，随意的把玩着。
“看来这几天不用吃馒头了。”
随后，走进路边的一家店，将项链转手卖了出去。
拿到钱的那一刻，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将钱放进兜里，朝着家的方向走了回去。
推开家门，一个拖鞋朝着她的脸上飞来，她熟练地一闪而过，“今天怎么这么晚，快去做饭！”
一个喝醉酒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摇摇晃晃地督促着女生去做饭。
女生垂下头，低眉顺眼地“嗯”了一声，卸下书包，把家里所有的酒都拿到了男人面前，随后走进厨房。
不过短短一会，男人就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女生扯开一抹笑，慢慢走了过去，把男人的钱包摸出来，“才一百多？废物！”随后重重踹了男人一脚。
似乎又嫌不解气，将一个空的啤酒瓶重重地摔在男人的头上。
男人顿时血流不止，女生却笑了起来，“可千万别死，我离成年还有四年呢。”
说罢，女生不再理会男人，将饭做好，吃完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从床底掏出来一个破破的东西，解开一层又一层的塑料袋，将新得来的钱放进袋子里。
“钱会够的。”
天色虽然已经黑了下去，但是女生的眼眸却亮得吓人。
随后，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女生按时起床，将房间打扫干净，男人还没有醒。
女生又揣了他一脚，背起自己的书包朝外走去。
“珊珊啊，他又打你了？”一个老人颤巍巍从怀里拿出一个馒头塞给了女生。
女生看着他的眼睛，接过馒头，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面值最大的十元，塞到老人的怀里，不待老人反应，快步离开了。
挤在公交车上，这是女生每天最喜欢的事情，因为她可以挑选自己的猎物。
她挤在中间，厚重的刘海遮住了她大半个脸庞。
不知道是不是女生的错觉。
一只手还想摸上了她的大腿。
女生的嘴角抽动着，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猎物。
只不过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猥琐的男人。
手轻轻抚过去，他的钱包就出现在自己的手里。
或许是公交车里人实在太多了，没有人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
男人好像意识到了不对，还没有等他确认。
女生大喊起来：“有流氓！”
随后重重地推了他一下。
“不是……有人偷了我的钱包……我的！”男人想要辩驳，愤怒的民众却早已经把他淹没。
“不是我……”女生呜咽着，一张小脸极其惨白。
随后在民众的保护下，女生顺利地离开了。
走到一个无人的小巷子，从书包里面拿出自己的校服，将自己的衣服换好之后，打开了钱包，将无用的东西掰断扔掉，只把现金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随后，哼着歌回到了学校。
经过学校厕所的时候，听到从里面流露出来的惨叫。
女生诡异地笑了起来，站在门口安静地听了一会之后，才慢慢地回到了班级，安静地当着自己的小透明。
如此一天很快的过去。
晚上她照常回到家里。
让她意外的是，他居然是清醒的，或许是昨天自己把他的钱拿走了，让他没有办法买酒了吧。
“今天有没有收获？”男人斜着眼看她。
这是她的师傅。
是教她偷东西的师傅。
“我……不敢。”女生垂下脑袋，就连身体都在发抖。
“你不敢？”男人冷笑。
站起身，一巴掌把女生打倒在地，“我是你师傅，难道你的那些小手段我都不知道吗？”
“你以为你自己能跑吗？你以为你那个小塑料袋里面的钱我不知道吗？”
“快把钱给老子拿出来！”
男人的拳头像是雨点一样落在女生身上。
她再也承受不住，惨叫声响起。
那晚好黑啊，黑到她看不到自己的前路，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我去拿钱！”
没有窗户的四壁像一座牢笼一样把他的身心全部囚禁在这里。
整座牢笼只剩下一面镜子，原本被他视作信阳所在的金属笼子也被江不语打成碎末。
只剩空气中还有一些金粉在漂浮。
滕满躺在地上，脸紧紧贴在镜子上。
只剩这张丑陋的脸一直在陪着他。
毕竟这个鬼地方就连个影子都没有。
“不……还有机会……”
他念叨着，又进入了梦里。
“这是一个新的梦吗？”
校园里，班级上。
一个年近十四岁的女生红着脸狠狠压着嘴唇，不肯流露出哭声，但是她的眼泪早已经出卖了她。
“偷东西是一个不好的习惯！李琦同学的项链你放在哪里了？快点还给人家！”
老师站在她的面前，教鞭毫不留情地抽在她的身上。
全班同学的目光就是像一把又一把的小刀一样将她的肉一片又一片刮下来。
“不是我偷的……”女生回答。
“不是你偷的！可是东西是在你的书包里面找到的！”李琦站起来大声说道，“而且你每个中午都在班里，没有人知道你去干什么！而且你穿的这么破，你知道我的项链多少钱吗！我告诉你你赔不起！”
“你有什么证据！”女生的手紧紧攒成拳头，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好了，既然你不承认，那我们一起看看监控录像。”老师目光森寒，像是再看一个累赘一样看着女生。
老师走上讲台，调出监控视频。
女生的头深深低下。
身上的校服洗了又洗，早已经有些泛白。
青春期的孩子总是发育要快些，她的校服早已经有些小。
一阵嘶啦声过后。
教室的大屏幕被打开，中午的监控录像被投射上去。
女生从破旧的书包里面拿出塑料袋，里面是两个早已经有些发硬的馒头。
她坐在座位上，用手一点点掰着馒头，然后塞在嘴里。
之后，好像是被噎着了，她拿起水杯朝外走去。
“吱呀——”
教室前门被打开，又一名女生走了进来，她走过去，将李琦的书包打开，抽出那根价值不菲的项链。
先是带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美滋滋地照了照镜子，然后又把它塞到了那女生的书包里，随后溜之大吉。
“白蕊！原来是你干的！”李琦撕扯着自己的同桌。
女生一言不发，头低低地垂着。
老师轻叹一口气，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以示歉意。
李琦明知冤枉了女生，却仍然趾高气扬，冷哼一声，把头一转。
画面变化，下课时间到了。
女生默默收拾好自己的书包，打扫完卫生，默默走了出去。
她七拐八拐走进一个破旧的小巷子里，手放进口袋里。
那条价值不菲的项链出现在她的手中，随意的把玩着。
“看来这几天不用吃馒头了。”
随后，走进路边的一家店，将项链转手卖了出去。
拿到钱的那一刻，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将钱放进兜里，朝着家的方向走了回去。
推开家门，一个拖鞋朝着她的脸上飞来，她熟练地一闪而过，“今天怎么这么晚，快去做饭！”
一个喝醉酒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摇摇晃晃地督促着女生去做饭。
女生垂下头，低眉顺眼地“嗯”了一声，卸下书包，把家里所有的酒都拿到了男人面前，随后走进厨房。
不过短短一会，男人就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女生扯开一抹笑，慢慢走了过去，把男人的钱包摸出来，“才一百多？废物！”随后重重踹了男人一脚。
似乎又嫌不解气，将一个空的啤酒瓶重重地摔在男人的头上。
男人顿时血流不止，女生却笑了起来，“可千万别死，我离成年还有四年呢。”
说罢，女生不再理会男人，将饭做好，吃完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从床底掏出来一个破破的东西，解开一层又一层的塑料袋，将新得来的钱放进袋子里。
“钱会够的。”
天色虽然已经黑了下去，但是女生的眼眸却亮得吓人。
随后，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女生按时起床，将房间打扫干净，男人还没有醒。
女生又揣了他一脚，背起自己的书包朝外走去。
“珊珊啊，他又打你了？”一个老人颤巍巍从怀里拿出一个馒头塞给了女生。
女生看着他的眼睛，接过馒头，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面值最大的十元，塞到老人的怀里，不待老人反应，快步离开了。
挤在公交车上，这是女生每天最喜欢的事情，因为她可以挑选自己的猎物。
她挤在中间，厚重的刘海遮住了她大半个脸庞。
不知道是不是女生的错觉。
一只手还想摸上了她的大腿。
女生的嘴角抽动着，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猎物。
只不过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猥琐的男人。
手轻轻抚过去，他的钱包就出现在自己的手里。
或许是公交车里人实在太多了，没有人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
男人好像意识到了不对，还没有等他确认。
女生大喊起来：“有流氓！”
随后重重地推了他一下。
“不是……有人偷了我的钱包……我的！”男人想要辩驳，愤怒的民众却早已经把他淹没。
“不是我……”女生呜咽着，一张小脸极其惨白。
随后在民众的保护下，女生顺利地离开了。
走到一个无人的小巷子，从书包里面拿出自己的校服，将自己的衣服换好之后，打开了钱包，将无用的东西掰断扔掉，只把现金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随后，哼着歌回到了学校。
经过学校厕所的时候，听到从里面流露出来的惨叫。
女生诡异地笑了起来，站在门口安静地听了一会之后，才慢慢地回到了班级，安静地当着自己的小透明。
如此一天很快的过去。
晚上她照常回到家里。
让她意外的是，他居然是清醒的，或许是昨天自己把他的钱拿走了，让他没有办法买酒了吧。
“今天有没有收获？”男人斜着眼看她。
这是她的师傅。
是教她偷东西的师傅。
“我……不敢。”女生垂下脑袋，就连身体都在发抖。
“你不敢？”男人冷笑。
站起身，一巴掌把女生打倒在地，“我是你师傅，难道你的那些小手段我都不知道吗？”
“你以为你自己能跑吗？你以为你那个小塑料袋里面的钱我不知道吗？”
“快把钱给老子拿出来！”
男人的拳头像是雨点一样落在女生身上。
她再也承受不住，惨叫声响起。
那晚好黑啊，黑到她看不到自己的前路，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我去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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