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是路南，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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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路南。
一个从小身体就不太好的孤儿，应该是因为我是在冬天被扔在孤儿院门口冻了两个小时的原因。
院长奶奶对我很好，总会悄悄给我藏两块肉。
至于名字。
当时有一首歌叫《一路向北》很火，我的名字就是这样来的。
我问院长奶奶为什么我不叫路北，院长奶奶说只有受过伤的人才会看透一些事情，她希望我不要受伤。
所以我叫路南。
然后有一天，孤儿院起火了。
我被困在屋子里无法动弹。
院长奶奶来救我了，她说：“活下去。”
……
院长奶奶死了。
……
听说信佛念经可以让灵魂往生，我开始信佛。
……
我被安排去了另一家孤儿院。
……
校园霸凌和孤儿院的霸凌并没有什么区别，只要打不死我我就不会说什么。
只要不死，我就可以继续给院长奶奶念经。
就是不知道要念多久。
我问了很多人，他们都说心诚则灵。
最后我还是没有得到具体的时间。
不过只要我活得够久，念得够多……所以我不能死。
……
我学会了道歉。
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我先道歉，我就能少受些苦头。
距离死亡又远了一步。
真好。
……
我看到了怪物。
从那天起我身上有什么不一样了。
周围如果有危险，我会吓得无法动弹，危险越大，状态就越重，哭成了家常便饭。
学校，孤儿院。
他们好像很喜欢看我这副样子。
我只是哭着道歉。
没关系，我还活着。
……
杀了怪物的那个人找到了我，说我遇到的怪物叫“诡秘”，我觉醒了特殊能力，是神眷者。
不过这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道谢后不断鞠躬道歉。
她看了我许久，忽然说：“人确实是有灵魂的，你是神眷者，只要你足够强大，或许有一天能得偿所愿。”
我成为了预备守夜人，进了训练营。
在这里我一直是垫底，我不知道该怎么强大。
教官说这里的人都是我的队友，但我知道我是累赘。
组队训练，没有人会选择我。
没关系，只要活着。
我鞠躬，不断道歉。
……
今天是院长的忌日，恰好训练营放假，附近好像出了车祸，这里是我回去的必经之路。
我遇到了一个人。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让我跑。
那天火光里，院长奶奶也让我跑。
我想带着她一起，但我动不了。
她快死了，却依然在让我滚。
我忽然就明白了。
明白了为什么过去的我无法强大。
不是没有办法，是我不想。
“我见众生，舍生忘死。”
我不想死，所以我不能强大。
但是现在，我想了。
……
“——【我见众生】！”
……
“你好，我是路南。”
“守夜人，路南。”
……
然后我又活了，就是活得有点透明。
我还是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我知道，是她做了什么救了我。
她说我是omega。
那是什么？
……
她说我们互不相欠，然后就离开了。
然后她发现了跟在她身后的我。
她也知道了我们之间距离不能超过三十米的事情。
……
她看我的眼神好像想杀人，不，杀魂灭口。
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
……
……
在“你怎么不早说”和“是我没给他机会说”之间不断摇摆，最后看在某人还是未成年的份上，姜九独自忍下一切。
身上的伤并没有完全好，后面又为了救路南受了更重的伤，姜九往回走的时候捂着肋骨的位置呲牙咧嘴的。
路南在旁边不停道歉。
等回到胸口破了一个大洞的路南身旁，姜九蹲下，拿起一旁的长刀戳了戳。
“你要不躺回去试试看能不能进去？”
路南听话躺平。
十秒后起身。
摇头。
尸体还是尸体。
姜九烦躁挠头，“你的灵魂不跟着你的身体，跟着我是个什么事？仪式后遗症？”
她抬头，死死盯着路南。
路南被盯得浑身不对劲，像狼看着羊，让他想转身就跑。
姜九动都没动一下，“别动！”
路南一下僵住但瑟瑟发抖。
【路南和【我见众生】融合体，七分钟魂龄，难得一见的食材。
制作方法一：精神力熬煮融合体四十九天可吸收该融合体，可强大灵魂与精神，如果运气好还能拥有【我见众生】哦～
制作方法二：食材不足，无法显示。】
哦，原来是这么吃的。
能强大精神力，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至于那个【我见众生】的能力就算了。
不过七分钟魂龄啊，还是个刚出生的魂宝宝，吃了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
路南：“……”更害怕了，怎么办？
就在他思考怎么道歉能让姜九转移视线的时候，姜九自己先低下了头。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拍拍胸口。
姜九：“干！”
路南一个激灵：“对不起！！！！”
低着头的姜九自然是看不见的，她现在也没心去看。
【姜九，十八年肉龄，可惜灵魂缺失了一小块，失去了一部分食用价值。
你缺了一块，旁边刚好有一个魂没地方待，根据不存在的互补原则，两个灵魂产生了连接，也只有你能看到他。
吃了他，你的灵魂能得到一定的补充，有一定概率得到他的能力。
如果不吃他，他可以借用你的灵力和精神力使用能力，当然，这需要你们双方都同意，毕竟你们现在还只是邻居，自作主张要不得。
至于制作食物成功的反哺……你还没吃到嘴里，反哺肯定是没有的，不要妄想了。
制作方法：周围食材不足，无法显示。】
这种莫名其妙的“不存在的互补原则”不应该提前告诉她吗？！
姜九越看黑字越来气，她眯眼看着路南，磨着牙，“你——”
路南表情忽地惊恐起来，颤抖的手指着背后，哭着喊道：“啊啊啊啊啊，后面，后面啊啊啊啊！！！”
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就这个表情和动作就足够了。
姜九握刀的手紧了紧，转身。
——砰砰砰！
十数只「蠕虫」从高速桥下沿栏杆翻上，扭曲的四肢砸落在水泥地和车上，深陷。
不止这些。
桥下仿佛是什么神秘空间、怪物洞穴。
「蠕虫」一只又一只，一群又一群，不间断从桥下涌出落在桥上。
嘶吼着。
【普通「蠕虫」，等级都没有的垃圾污染物——】
很好，后面的不用看了。
姜九站在原地，手腕带动长刀轻转一圈。
从出车祸开始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没有丝毫缘由，一切的一切好像就只是她倒霉，她找不到能给她解释的人，也找不到能让她发泄的人或事。
此刻一只又一只的「蠕虫」如油浇灌着她的怒火，心底摇摇欲坠的火苗在这一刻，熊熊燃烧。
“吼！”
天空上，黑龙虚影从出现的那刻起，从未如此真实过。
「暴怒」萨麦尔扇动黑色鳞甲羽翼，无形狂风于空中奔腾，只片刻的功夫，乌云密布。
黑龙于云层肆意穿梭，贪婪血腥的双眸探出云层。
——呲啦～！
电光刺穿天空。
不知是哪个「蠕虫」：“你，看见了。”
血色火焰在眼底跃跃欲试，姜九握刀的手愈发用力。
——呲啦！
又是一道闪电，电光中，黑龙吼声也愈发激昂。
姜九脚下用力，闪电般飞出，炸开无数水泥石块。
“这辈子，我最讨厌这四个字！”
“垃圾，死！！！”
一个从小身体就不太好的孤儿，应该是因为我是在冬天被扔在孤儿院门口冻了两个小时的原因。
院长奶奶对我很好，总会悄悄给我藏两块肉。
至于名字。
当时有一首歌叫《一路向北》很火，我的名字就是这样来的。
我问院长奶奶为什么我不叫路北，院长奶奶说只有受过伤的人才会看透一些事情，她希望我不要受伤。
所以我叫路南。
然后有一天，孤儿院起火了。
我被困在屋子里无法动弹。
院长奶奶来救我了，她说：“活下去。”
……
院长奶奶死了。
……
听说信佛念经可以让灵魂往生，我开始信佛。
……
我被安排去了另一家孤儿院。
……
校园霸凌和孤儿院的霸凌并没有什么区别，只要打不死我我就不会说什么。
只要不死，我就可以继续给院长奶奶念经。
就是不知道要念多久。
我问了很多人，他们都说心诚则灵。
最后我还是没有得到具体的时间。
不过只要我活得够久，念得够多……所以我不能死。
……
我学会了道歉。
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我先道歉，我就能少受些苦头。
距离死亡又远了一步。
真好。
……
我看到了怪物。
从那天起我身上有什么不一样了。
周围如果有危险，我会吓得无法动弹，危险越大，状态就越重，哭成了家常便饭。
学校，孤儿院。
他们好像很喜欢看我这副样子。
我只是哭着道歉。
没关系，我还活着。
……
杀了怪物的那个人找到了我，说我遇到的怪物叫“诡秘”，我觉醒了特殊能力，是神眷者。
不过这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道谢后不断鞠躬道歉。
她看了我许久，忽然说：“人确实是有灵魂的，你是神眷者，只要你足够强大，或许有一天能得偿所愿。”
我成为了预备守夜人，进了训练营。
在这里我一直是垫底，我不知道该怎么强大。
教官说这里的人都是我的队友，但我知道我是累赘。
组队训练，没有人会选择我。
没关系，只要活着。
我鞠躬，不断道歉。
……
今天是院长的忌日，恰好训练营放假，附近好像出了车祸，这里是我回去的必经之路。
我遇到了一个人。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让我跑。
那天火光里，院长奶奶也让我跑。
我想带着她一起，但我动不了。
她快死了，却依然在让我滚。
我忽然就明白了。
明白了为什么过去的我无法强大。
不是没有办法，是我不想。
“我见众生，舍生忘死。”
我不想死，所以我不能强大。
但是现在，我想了。
……
“——【我见众生】！”
……
“你好，我是路南。”
“守夜人，路南。”
……
然后我又活了，就是活得有点透明。
我还是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我知道，是她做了什么救了我。
她说我是omega。
那是什么？
……
她说我们互不相欠，然后就离开了。
然后她发现了跟在她身后的我。
她也知道了我们之间距离不能超过三十米的事情。
……
她看我的眼神好像想杀人，不，杀魂灭口。
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
……
……
在“你怎么不早说”和“是我没给他机会说”之间不断摇摆，最后看在某人还是未成年的份上，姜九独自忍下一切。
身上的伤并没有完全好，后面又为了救路南受了更重的伤，姜九往回走的时候捂着肋骨的位置呲牙咧嘴的。
路南在旁边不停道歉。
等回到胸口破了一个大洞的路南身旁，姜九蹲下，拿起一旁的长刀戳了戳。
“你要不躺回去试试看能不能进去？”
路南听话躺平。
十秒后起身。
摇头。
尸体还是尸体。
姜九烦躁挠头，“你的灵魂不跟着你的身体，跟着我是个什么事？仪式后遗症？”
她抬头，死死盯着路南。
路南被盯得浑身不对劲，像狼看着羊，让他想转身就跑。
姜九动都没动一下，“别动！”
路南一下僵住但瑟瑟发抖。
【路南和【我见众生】融合体，七分钟魂龄，难得一见的食材。
制作方法一：精神力熬煮融合体四十九天可吸收该融合体，可强大灵魂与精神，如果运气好还能拥有【我见众生】哦～
制作方法二：食材不足，无法显示。】
哦，原来是这么吃的。
能强大精神力，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至于那个【我见众生】的能力就算了。
不过七分钟魂龄啊，还是个刚出生的魂宝宝，吃了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
路南：“……”更害怕了，怎么办？
就在他思考怎么道歉能让姜九转移视线的时候，姜九自己先低下了头。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拍拍胸口。
姜九：“干！”
路南一个激灵：“对不起！！！！”
低着头的姜九自然是看不见的，她现在也没心去看。
【姜九，十八年肉龄，可惜灵魂缺失了一小块，失去了一部分食用价值。
你缺了一块，旁边刚好有一个魂没地方待，根据不存在的互补原则，两个灵魂产生了连接，也只有你能看到他。
吃了他，你的灵魂能得到一定的补充，有一定概率得到他的能力。
如果不吃他，他可以借用你的灵力和精神力使用能力，当然，这需要你们双方都同意，毕竟你们现在还只是邻居，自作主张要不得。
至于制作食物成功的反哺……你还没吃到嘴里，反哺肯定是没有的，不要妄想了。
制作方法：周围食材不足，无法显示。】
这种莫名其妙的“不存在的互补原则”不应该提前告诉她吗？！
姜九越看黑字越来气，她眯眼看着路南，磨着牙，“你——”
路南表情忽地惊恐起来，颤抖的手指着背后，哭着喊道：“啊啊啊啊啊，后面，后面啊啊啊啊！！！”
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就这个表情和动作就足够了。
姜九握刀的手紧了紧，转身。
——砰砰砰！
十数只「蠕虫」从高速桥下沿栏杆翻上，扭曲的四肢砸落在水泥地和车上，深陷。
不止这些。
桥下仿佛是什么神秘空间、怪物洞穴。
「蠕虫」一只又一只，一群又一群，不间断从桥下涌出落在桥上。
嘶吼着。
【普通「蠕虫」，等级都没有的垃圾污染物——】
很好，后面的不用看了。
姜九站在原地，手腕带动长刀轻转一圈。
从出车祸开始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没有丝毫缘由，一切的一切好像就只是她倒霉，她找不到能给她解释的人，也找不到能让她发泄的人或事。
此刻一只又一只的「蠕虫」如油浇灌着她的怒火，心底摇摇欲坠的火苗在这一刻，熊熊燃烧。
“吼！”
天空上，黑龙虚影从出现的那刻起，从未如此真实过。
「暴怒」萨麦尔扇动黑色鳞甲羽翼，无形狂风于空中奔腾，只片刻的功夫，乌云密布。
黑龙于云层肆意穿梭，贪婪血腥的双眸探出云层。
——呲啦～！
电光刺穿天空。
不知是哪个「蠕虫」：“你，看见了。”
血色火焰在眼底跃跃欲试，姜九握刀的手愈发用力。
——呲啦！
又是一道闪电，电光中，黑龙吼声也愈发激昂。
姜九脚下用力，闪电般飞出，炸开无数水泥石块。
“这辈子，我最讨厌这四个字！”
“垃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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