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睁眼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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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想研究此灵毒？”
赵兴龙意有所指。
“当然。”
白化笑颔。
“前辈之前没有研究过？”
赵兴龙追问。
此时，两人周围的景色发生第四次变化，气候渐温，周围开始生长优良的牧草，越往前面走，毡房的数量越来越多，沿路上的穿长袍的人也越来越多。
“一直没机会得手。”
白化简答。
“为什么？这东西，受到邀请的，人手一份，守株待兔、不难截获。”
赵兴龙沉思问疑。
“哪有如此简单。”
白化扼腕叹息。
“何解？”
赵兴龙拭目问询。
“这请帖，在灵虫没吃下前，灵毒同清水一样无害。即便拿到手，它也只在有主灵虫体内发作，且时间极短，难以捕获。”
白化言之凿凿。
“有人做过实验？”
赵兴龙低头沉思，意有所指。
“嗯。药谷内有人做过。”
白化讳莫如深，言简意赅不再详说。
两人说话期间，前方已然是断崖，下方是个巨大的盆地，雾气笼罩之中，隐隐可见星罗棋布的毡房，以及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群。
“那就是万虫谷？”
赵兴龙好奇地打量。
“嗯，但这只是障眼法。”
白化颔头。
“怎么说？”
赵兴龙疑语。
“都是幻象，为了诓骗云梦域的修士进入其中。”
白化皱眉蹙额，语意深长。
“进去后会怎样？”
赵兴龙挑眉探问。
“五感全失，见心中之乐景。实则被当成养虫的人植，以自身阳气奉养灵虫。”
白化一语惊人。
“什么是人植？”
赵兴龙凝眉蹙额，觉得些许邪恶。
“白老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小友勿虑，此是我万虫谷的养虫正法。虫乃兽类，我万虫谷以饲虫为根基，其他诸类自然被视为资粮。所谓人植，不过是以养植正法作用于人体，追求植兽共生罢了。对这些修士而言，可是大大的好处哩！”
左侧下坡口的白雾渐渐散去，从中走出一个白袍人影，方才正是他在替赵兴龙解疑答惑，侃侃而谈。
“你是谁？”
赵兴龙暗自警惕，紧眉蹙额，微微退至身后。
“小友不必紧张，在下万虫谷长老殿方真源，恭候小友多时了。”
“见过白前辈！”
方真源两手抱拳上举，向白化敬礼，又言笑晏晏地打量赵兴龙。
“把通行阵符交出来吧。”
白化冷面冷言，不假辞色。
“别急，前辈可以走，但这小家伙可走不了。”
方真源笑意盈盈，有恃无恐。
“这是为何？”
赵兴龙蹙眉紧额，心忧问疑。
“前辈请看诏书！”
方真源朝白化扔出一卷诏书。
白化没有伸手接过，卷轴飘在空中，徐缓打开，上面的字眼正好让身后的赵兴龙看的一清二楚。
“此事当真？”
白化紧眉凝额，语气惊疑，想要探查。
“那当然。上面可是盖着天工城供奉殿的印章。我万虫谷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伪造的。”
方真源笑呵呵，神情慨然自若。
“你万虫谷什么做不出来？！”
白化气恼，意念成鞭，把诏书往回一打。
“前辈可不要听信外面的谣言。造谣是要讲证据的，满口污言秽语，平白脏了我家谷主的清白。”
方真源谈笑风生，有恃无恐。
“什么是供奉殿？”
赵兴龙待时而动，有意请教。
白化正欲释疑。
“还是我来替小友答疑吧。小友往后就是我万虫谷弟子。犯不着外人教授。”
方真源突然插话，瞥视白化。
赵兴龙看向白化。
“唉，让他说吧。”
白化低眉长叹，事已定局。
“小友且听好，以下可是天下势力通用的组成结构。”
方真源肃眉正脸，好为人师的气势流露出来。
赵兴龙抬头注视，端端正正。
方真源开始侃侃而谈：
“数百年前，天工城从虫祖身上研究出至圣之道。其后短短数十年间，四圣一一归位，脱离天工城。自此之后，四圣制定势力组成规则，天工城率先响应，第一个改制。自此，过去的宗主、长老等组织体系被视为落后的剥削制度。”
随着方真源的讲述，赵兴龙亦能感觉到一股蓬勃的生机正在这个世界的历史中绽放。
方真源与有荣焉，继续阐述：
“凡势力组织，成立前必须由带头修士向天工城提出申请，最少不能低于六人，且各司其职，不能重复。”
“为何一定要是六人？”
赵兴龙见缝插针，适时提问。
方真源笑颔：
“六人者，对应六个组织结构。”
“哪六个结构？”
赵兴龙勤学好问，俨然已是个好学生。
“供奉殿、道虚殿、长老殿、惠济殿、天工殿、造化殿。”
方真源娓娓道来，态度恳切。
“与过去的制度有何不同？”
赵兴龙刨根问底，两相比较。
“自是不一般。”
方真源先是笑颔地评价，接着说：
“一个自上而下，一个自下而上。”
“何解？”
赵兴龙觉得好奇，这番评价，颇有几番前世的味道。
“造化殿与天工殿，钻研人工巧匠之能事，极尽人力改造自然，力求以微弱的人力创造生生不息的世界。”
方真源娓娓道来。
“两者有何区别？”
赵兴龙提问。
“自然有五行，造化殿钻研金行，力求以改造自然金行、创造人工金行，助力五行的相生相克。”
“天工殿钻研木火土水四行，以及四行之下的芸芸微生。借用造化殿之能，以法器等工具，观察、调整、创造四行之间的微弱联系，使之成为一个整体生态，也就是旧时所称呼的‘洞天’。”
方真源越说越细致。
“其余四个结构呢？”
赵兴龙颔首，内心越发觉得这已经同他过去认知的修仙界不一样了。
“惠济殿，主治钱货交易、娱乐教化之事。”
“长老殿，主治人事纠纷、律法行止之事。”
“道虚殿，主治灵力灵性、技艺修炼的道途之事。”
“至于最后的供奉殿……”
方真源突然停顿下来，面露难色，有些迟疑。
“怎么了，前辈？”
赵兴龙蹙眉疑问。
方真源却突然开颜一笑，神情之间有些许尴尬：
“咳咳，不瞒小友。这供奉殿是如何运行的，不管是在万虫谷，即便是同仁药谷，亦或者天工城，都是一个机密。或许你可以问问白老。”
赵兴龙扭头目视白老。
赵兴龙意有所指。
“当然。”
白化笑颔。
“前辈之前没有研究过？”
赵兴龙追问。
此时，两人周围的景色发生第四次变化，气候渐温，周围开始生长优良的牧草，越往前面走，毡房的数量越来越多，沿路上的穿长袍的人也越来越多。
“一直没机会得手。”
白化简答。
“为什么？这东西，受到邀请的，人手一份，守株待兔、不难截获。”
赵兴龙沉思问疑。
“哪有如此简单。”
白化扼腕叹息。
“何解？”
赵兴龙拭目问询。
“这请帖，在灵虫没吃下前，灵毒同清水一样无害。即便拿到手，它也只在有主灵虫体内发作，且时间极短，难以捕获。”
白化言之凿凿。
“有人做过实验？”
赵兴龙低头沉思，意有所指。
“嗯。药谷内有人做过。”
白化讳莫如深，言简意赅不再详说。
两人说话期间，前方已然是断崖，下方是个巨大的盆地，雾气笼罩之中，隐隐可见星罗棋布的毡房，以及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群。
“那就是万虫谷？”
赵兴龙好奇地打量。
“嗯，但这只是障眼法。”
白化颔头。
“怎么说？”
赵兴龙疑语。
“都是幻象，为了诓骗云梦域的修士进入其中。”
白化皱眉蹙额，语意深长。
“进去后会怎样？”
赵兴龙挑眉探问。
“五感全失，见心中之乐景。实则被当成养虫的人植，以自身阳气奉养灵虫。”
白化一语惊人。
“什么是人植？”
赵兴龙凝眉蹙额，觉得些许邪恶。
“白老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小友勿虑，此是我万虫谷的养虫正法。虫乃兽类，我万虫谷以饲虫为根基，其他诸类自然被视为资粮。所谓人植，不过是以养植正法作用于人体，追求植兽共生罢了。对这些修士而言，可是大大的好处哩！”
左侧下坡口的白雾渐渐散去，从中走出一个白袍人影，方才正是他在替赵兴龙解疑答惑，侃侃而谈。
“你是谁？”
赵兴龙暗自警惕，紧眉蹙额，微微退至身后。
“小友不必紧张，在下万虫谷长老殿方真源，恭候小友多时了。”
“见过白前辈！”
方真源两手抱拳上举，向白化敬礼，又言笑晏晏地打量赵兴龙。
“把通行阵符交出来吧。”
白化冷面冷言，不假辞色。
“别急，前辈可以走，但这小家伙可走不了。”
方真源笑意盈盈，有恃无恐。
“这是为何？”
赵兴龙蹙眉紧额，心忧问疑。
“前辈请看诏书！”
方真源朝白化扔出一卷诏书。
白化没有伸手接过，卷轴飘在空中，徐缓打开，上面的字眼正好让身后的赵兴龙看的一清二楚。
“此事当真？”
白化紧眉凝额，语气惊疑，想要探查。
“那当然。上面可是盖着天工城供奉殿的印章。我万虫谷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伪造的。”
方真源笑呵呵，神情慨然自若。
“你万虫谷什么做不出来？！”
白化气恼，意念成鞭，把诏书往回一打。
“前辈可不要听信外面的谣言。造谣是要讲证据的，满口污言秽语，平白脏了我家谷主的清白。”
方真源谈笑风生，有恃无恐。
“什么是供奉殿？”
赵兴龙待时而动，有意请教。
白化正欲释疑。
“还是我来替小友答疑吧。小友往后就是我万虫谷弟子。犯不着外人教授。”
方真源突然插话，瞥视白化。
赵兴龙看向白化。
“唉，让他说吧。”
白化低眉长叹，事已定局。
“小友且听好，以下可是天下势力通用的组成结构。”
方真源肃眉正脸，好为人师的气势流露出来。
赵兴龙抬头注视，端端正正。
方真源开始侃侃而谈：
“数百年前，天工城从虫祖身上研究出至圣之道。其后短短数十年间，四圣一一归位，脱离天工城。自此之后，四圣制定势力组成规则，天工城率先响应，第一个改制。自此，过去的宗主、长老等组织体系被视为落后的剥削制度。”
随着方真源的讲述，赵兴龙亦能感觉到一股蓬勃的生机正在这个世界的历史中绽放。
方真源与有荣焉，继续阐述：
“凡势力组织，成立前必须由带头修士向天工城提出申请，最少不能低于六人，且各司其职，不能重复。”
“为何一定要是六人？”
赵兴龙见缝插针，适时提问。
方真源笑颔：
“六人者，对应六个组织结构。”
“哪六个结构？”
赵兴龙勤学好问，俨然已是个好学生。
“供奉殿、道虚殿、长老殿、惠济殿、天工殿、造化殿。”
方真源娓娓道来，态度恳切。
“与过去的制度有何不同？”
赵兴龙刨根问底，两相比较。
“自是不一般。”
方真源先是笑颔地评价，接着说：
“一个自上而下，一个自下而上。”
“何解？”
赵兴龙觉得好奇，这番评价，颇有几番前世的味道。
“造化殿与天工殿，钻研人工巧匠之能事，极尽人力改造自然，力求以微弱的人力创造生生不息的世界。”
方真源娓娓道来。
“两者有何区别？”
赵兴龙提问。
“自然有五行，造化殿钻研金行，力求以改造自然金行、创造人工金行，助力五行的相生相克。”
“天工殿钻研木火土水四行，以及四行之下的芸芸微生。借用造化殿之能，以法器等工具，观察、调整、创造四行之间的微弱联系，使之成为一个整体生态，也就是旧时所称呼的‘洞天’。”
方真源越说越细致。
“其余四个结构呢？”
赵兴龙颔首，内心越发觉得这已经同他过去认知的修仙界不一样了。
“惠济殿，主治钱货交易、娱乐教化之事。”
“长老殿，主治人事纠纷、律法行止之事。”
“道虚殿，主治灵力灵性、技艺修炼的道途之事。”
“至于最后的供奉殿……”
方真源突然停顿下来，面露难色，有些迟疑。
“怎么了，前辈？”
赵兴龙蹙眉疑问。
方真源却突然开颜一笑，神情之间有些许尴尬：
“咳咳，不瞒小友。这供奉殿是如何运行的，不管是在万虫谷，即便是同仁药谷，亦或者天工城，都是一个机密。或许你可以问问白老。”
赵兴龙扭头目视白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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