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拥抱智慧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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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使徒，确实已经完全被消灭了。”
菲欧的声音适时响起，不过她还留了后半截没有公放，而是直接传到了真嗣的脑海中：
【不过真希波作为使徒的部分被强化了不少。】
真嗣轻点了点头：“既然没事了就好。”
一边说着，初号机捧着真希波的手也平缓落放了下去。
“真嗣，别急着撤退，这边你先保持观察，医疗队马上就到。”正安排着下属着手处理后续问题，葛城美里看到了初号机的动作，便姑且提醒了他一下。
“明白。”
发生了被使徒入侵到地下基地这种首次发生的险情，他于情于理都该投入更多的重视。
真希波翻身一跃，轻巧地从初号机的手掌上落到了地面，仿佛刚才的遭遇没对她产生任何不良影响。
她叉着腰看着被初号机拆掉大半的建筑：“这下研究所可以休息几天了。”
不止是直接被拆毁的部分，人工进化研究所整个场馆，被使徒侵蚀过的部分，必须被彻底清理一遍。
真希波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不过在那之前，作为第一个与使徒纠缠在一起还能存活下来的个例……”
这时，日向诚的声音在插入栓中响起了：
“真嗣，我这边已经联络上了研究所的安全屋，并向他们通报了使徒已经被消灭的消息，不过那边的反馈是安全屋似乎出了故障，没法从内部打开了。”
“明白，救援的事就交给我吧。”
“辛苦了，我这就把研究所的设计图发给菲欧小姐。”
初号机站起身俯看着已经被自己拆掉了一小块的研究所，心思却已经不在这上面了。
出现这样的使徒，究竟是因为使徒自觉正面实力已经无法匹敌EVA，还是因为这些亚当的子嗣当中，本来就有相应的不同型号？
真嗣的目光移动到了似乎陷入了沉思的真希波的身上。
作为第一个真正意义上同使徒发生了交流的存在，她能给出一个答案吗？
时间过去一个多小时，研究所的善后基本完成，联合国的特派员、Nerv的正副司令、三位适格者齐聚一堂，真希波作为事件的直接参与者，在完成了繁复的身体检查后，也来到了这间会议室。
此时除真希波这个当事人相关的内容之外，关于此次作战的内容已经基本讨论完毕，待真希波落座，真嗣便向她提起了先前产生的疑问。
真希波略作思考后开始了她的回答：
“在我从使徒身上挖掘出来的信息在第八代概念机上都有备份，在那之中我确实看到了使徒之间存在的相互交流的机能。每当上一个使徒被无害化之后，它的信息就会传递到下一个将苏醒的使徒身上。
为达成最终与亚当的接触，它们会穷尽一切可能以跨过途中的阻碍，也就是说，被我们怀疑是使徒在针对敌人做调整的推测，是正确的。
遗憾的是，第十一使徒记录的信息里，并不包含其他使徒的位置。
而且，我现在已经可以下结论了——就算是完成了‘仪式’需要的击杀数量，亚当的子嗣依旧会不停向‘亚当’发起行军，直到它们死亡殆尽。”
“那么，最终教条区域的真相，泄露了吗？”
葛城美里皱着眉问道：“如果使徒得知了其中的真相，它们是否还会采取原本的作战思路？”
“我能断定信息并未泄露。
我们作为莉莉丝的子嗣，在智慧的对决中，本来就占据着优势，第八代超算概念机的辅助则是补足了我在体量上的缺陷。
在信息攻防战中，我确实是胜利的那一方，它没有能力从我的脑海中读取信息。
那个瞬间我会被误导，只是因为它做出的判断与我一致。
我当时的考量是，在那个情况下，若是不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把整个区域抹掉，有把握顺利处决使徒的，确实只剩下初号机。
它在读取了研究所的记录后，也得到了相同的判断——在暂时被我限制住的情况下，它想要取胜，唯一的机会就是侵蚀并控制初号机。”
“智慧之果么……”赤木律子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她看向了葛城司令，“美里，那件事可以公布吗？我想这有助于大家更清晰地掌握现状。”
双手抱在胸前的葛城美里点了点头：“说吧，我以Nerv司令的名义批准了。”
律子推了推眼镜：“在使徒与真希波发生接触的时候，最终教条区域之中，封印着莉莉丝的朗基努斯之枪发生了异常的颤动，不过在使徒被消灭后就停止了。
换个说法，始祖民族作用于莉莉丝的抑制器，在检测到使徒与人类的交融后，出现了异动。”
真嗣双手交叠挡住了自己的表情：“也就是说，一旦我们同时拥有了生命之果与智慧之果，来自始祖民族的反制就会陆续发动？”
在场的大家都知道真嗣的经历，立刻明白了真嗣要表达的意思。
“往好处想，或许这只是始祖民族对后继者的筛选……”
加持先生本来想活跃一下气氛，不过说着说着，他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去了，作为上一波“筛选”的幸存者，他自己也不想让人类再经历一次这样的“筛选”了。
葛城美里拍了拍手，让所有人都看向了她：“这种涉及人类全体发展战略的话题，我们还是留给上头的人去头疼吧。
我们现在先确认一些在场的大家能够确认的问题。
这次被使徒入侵到基地，根源就在于我们现阶段的检测手段，无法对休眠中的使徒生效。
前面的报告提到了使徒的苏醒很可能是因为感觉到了零号机的AT力场。
如果结论属实，为了保证类似事态不再发生，我们或许需要在物资进入基地前，多一道由EVA负责的检测程序……”
明日香坐不住了，她立即举起了手：“喂，美里，你没在开玩笑吧，所有进入基地的物资，我们就三个驾驶员，怎么可能检查得过来。”
绫波丽没跟着附和，不过眉眼间也多出了些凝重。
葛城美里没继续开口，而是看向了真嗣，眼中满是希冀。
闻弦歌而知雅意，真嗣无奈一笑：“知道了，我会代美里小姐向山城基地那边提出交涉的。”
美里满意地笑了：“有你从中协调事情就好办多了，若是直接走联合国的程序，多少还是有些失礼了。”
“所以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感觉自己似乎被排除在外，明日香顿时不开心了。
美里看向真嗣：“现在说出来也没关系了吧？”
真嗣点点头：“还是我来说吧。在SEELE留下的遗产中，有着针对EVA的特殊武器，也就是先前提到的朗基努斯之枪的复制品。
能针对EVA，自然也能用来对付使徒，没有EVA的主动操作，灵活性上会有所欠缺，但用来组成一座安全门，以激发可能存在的使徒的活力，大概还是能够做得到的。”
“既然都实现了量产，这样的武器，理应配给给在一线战斗的Nerv才对。”说着，美里不满地瞥了一眼加持良治。
至今仍是联合国驻Nerv的特派员，被迁怒的加持只能苦笑着摊了摊手：“美里，你得明白，事关重大，各方面都必须留有足够应对特殊情况的底牌。”
葛城美里一挑眉：“你的意思是，联合国手里现在已经有了别的底牌，以至于朗枪的复制品已经可以向Nerv供应了吗？”
赤木律子摆了摆手：“行了美里，就别为难加持了，等到Nerv真需要的时候，联合国一定会提供相应支持的。”
葛城美里不禁捂住了胸口：“连你也背叛了吗？律子！”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说到底，Nerv历来的开销，都是联合国在提供。
而且美里，有一点我先前一直没提，趁着现在顺便说一说好了。
成为司令之后，你的权力欲越来越强了，这样不好。
Nerv当然会在人类的历史上扮演重要的角色，为了Nerv的生存发展争取应得的利益是正确的，但若是真打算借着这个机会让Nerv成为世界的一极……
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这个打算。”
听着律子的话语，众人的目光不自觉都汇聚到了美里的身上。
只见美里立即拍了桌子：“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可从来没这样想过！”
律子皮笑肉不笑：“是吗？那你之前那个提案是怎么回事？在轨道上布置复数阳电子炮以覆盖整个地球……真亏你能想得出来，是想成为全世界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吗？！”
“我这也是为了在使徒出现的时候能及时把它们消灭……”
美里回答的时候没先前那么斩钉截铁了。
意味深长地看了美里好几秒，律子才缓缓一点头：“你最好是这么想的。”
加持良治指了指会议室的门：“那么今天就先到这儿了？”
真嗣举起了手：“稍等，我有一个决定需要向大家公布。”
一时间，神色各异的大家都看向了他。
“在座的大家在保密等级上都足以接触到相应的信息，我在这里就直说了。
眼下Nerv面对的最大挑战，依旧是迎战不停在进化的使徒，在与使徒对抗的过程中，我们也需要相应变强才行。
通讯技术的进步带来的信息交流让世界前所未有地紧密联系在了一起，在这当中，相互的积累成为了彼此的养料，交流中迸发的火花带来了新的理论和技术，团结一致所汇聚的人力物力又将这些宝贵的知识落到实处。
我们同使徒之间的差距，只剩下对AT力场的应用了。
今天真希波在实战中证实了第八代超算的可行性，虽然普适性上仍有欠缺，但已经完成了0到1的突破。
远在山城基地，他们也在通过自己的方式逐步解析着AT力场的奥秘，如今也拿出来了一些成果。
甚至，SEELE在更早些时候就已经掌握了对朗枪的复制技术，我们现在再去回顾曾经看上去有些滑稽的JA企划，若是他们生产的钢铁巨人手持朗枪的复制品一拥而上，它们真的无法对抗使徒吗？
而且，就算是今天侵入到地下基地的所谓的恐怖天使，只要Nerv狠下心付出相应的代价，也是能够将之消灭的。
使徒依然是大敌，但我们要面对的终极考验，始终是使徒之上的存在。
无论是莉莉丝的仪式还是始祖民族留下来的反制措施，都同反AT力场脱不开关系。
我近期在山城基地参加的项目，就同如何反制反AT力场相关，直觉告诉我那会是个突破口。
经历了第二次冲击活下来的人类，正凭借着前所未有的团结一步步向前。
我觉得这才是我们人类的力量之所在。
我很荣幸自己也能成为这份力量的一份子，但很遗憾，我能够为大家做贡献的时间是有限的。
可以预见的未来里，亚当子嗣的袭击不会停歇，而我离开的时限却已经越来越清晰了。
我不可能永远成为Nerv的保底手段。”
说到这里，真嗣停了停，把目光投向了明日香和绫波丽。
“我其实之前就对接下来的时间安排已经有了新的打算，经过在山城基地的学习工作，我更坚定了这一点。
在剩下的有限时间里，我要把精力放在科研和全球援建的事务上。
往后对使徒的迎击，我不会再参与了……除非Nerv遇到了需要自爆来与敌人同归于尽的绝境。
明日香、丽，尽快成长起来吧，成为Nerv乃至人类新的支柱。”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众人消化着真嗣的决定。
“真嗣！”
明日香第一个打破了沉默。
“早就嫌弃你不给我发挥的机会了……对付使徒的事交给我和丽就行。
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几经蜕变，现在的明日香身上已经看不见多少浮躁，得知了真嗣的决定，明日香也并未因为失去同真嗣一较高下的机会而惋惜。
“嗯，我也已经做好准备了。”绫波丽附和着点了点头，平静中看得到坚定。
美里烦躁地抓乱了发型，最终还是无奈叹息了一声：“这一天还是来了呢。真嗣，你已经为Nerv做得够多了，接下来就按你自己想法安排吧。”
同为科研工作者，律子和真希波交换了一下视线，神色微妙——她们接下来仍有不少工作会和真嗣发生关联。
加持良治其实是最早知道真嗣想法的人之一，不过当下还是装成了第一次听到的样子：
“既然真嗣君已经决定好了，那么我就预祝你接下来的工作能顺利推进吧。
你的决定需要由我来代为向上面转述吗？”
真嗣摇摇头：“待会儿我自己汇报就行。”
菲欧的声音适时响起，不过她还留了后半截没有公放，而是直接传到了真嗣的脑海中：
【不过真希波作为使徒的部分被强化了不少。】
真嗣轻点了点头：“既然没事了就好。”
一边说着，初号机捧着真希波的手也平缓落放了下去。
“真嗣，别急着撤退，这边你先保持观察，医疗队马上就到。”正安排着下属着手处理后续问题，葛城美里看到了初号机的动作，便姑且提醒了他一下。
“明白。”
发生了被使徒入侵到地下基地这种首次发生的险情，他于情于理都该投入更多的重视。
真希波翻身一跃，轻巧地从初号机的手掌上落到了地面，仿佛刚才的遭遇没对她产生任何不良影响。
她叉着腰看着被初号机拆掉大半的建筑：“这下研究所可以休息几天了。”
不止是直接被拆毁的部分，人工进化研究所整个场馆，被使徒侵蚀过的部分，必须被彻底清理一遍。
真希波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不过在那之前，作为第一个与使徒纠缠在一起还能存活下来的个例……”
这时，日向诚的声音在插入栓中响起了：
“真嗣，我这边已经联络上了研究所的安全屋，并向他们通报了使徒已经被消灭的消息，不过那边的反馈是安全屋似乎出了故障，没法从内部打开了。”
“明白，救援的事就交给我吧。”
“辛苦了，我这就把研究所的设计图发给菲欧小姐。”
初号机站起身俯看着已经被自己拆掉了一小块的研究所，心思却已经不在这上面了。
出现这样的使徒，究竟是因为使徒自觉正面实力已经无法匹敌EVA，还是因为这些亚当的子嗣当中，本来就有相应的不同型号？
真嗣的目光移动到了似乎陷入了沉思的真希波的身上。
作为第一个真正意义上同使徒发生了交流的存在，她能给出一个答案吗？
时间过去一个多小时，研究所的善后基本完成，联合国的特派员、Nerv的正副司令、三位适格者齐聚一堂，真希波作为事件的直接参与者，在完成了繁复的身体检查后，也来到了这间会议室。
此时除真希波这个当事人相关的内容之外，关于此次作战的内容已经基本讨论完毕，待真希波落座，真嗣便向她提起了先前产生的疑问。
真希波略作思考后开始了她的回答：
“在我从使徒身上挖掘出来的信息在第八代概念机上都有备份，在那之中我确实看到了使徒之间存在的相互交流的机能。每当上一个使徒被无害化之后，它的信息就会传递到下一个将苏醒的使徒身上。
为达成最终与亚当的接触，它们会穷尽一切可能以跨过途中的阻碍，也就是说，被我们怀疑是使徒在针对敌人做调整的推测，是正确的。
遗憾的是，第十一使徒记录的信息里，并不包含其他使徒的位置。
而且，我现在已经可以下结论了——就算是完成了‘仪式’需要的击杀数量，亚当的子嗣依旧会不停向‘亚当’发起行军，直到它们死亡殆尽。”
“那么，最终教条区域的真相，泄露了吗？”
葛城美里皱着眉问道：“如果使徒得知了其中的真相，它们是否还会采取原本的作战思路？”
“我能断定信息并未泄露。
我们作为莉莉丝的子嗣，在智慧的对决中，本来就占据着优势，第八代超算概念机的辅助则是补足了我在体量上的缺陷。
在信息攻防战中，我确实是胜利的那一方，它没有能力从我的脑海中读取信息。
那个瞬间我会被误导，只是因为它做出的判断与我一致。
我当时的考量是，在那个情况下，若是不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把整个区域抹掉，有把握顺利处决使徒的，确实只剩下初号机。
它在读取了研究所的记录后，也得到了相同的判断——在暂时被我限制住的情况下，它想要取胜，唯一的机会就是侵蚀并控制初号机。”
“智慧之果么……”赤木律子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她看向了葛城司令，“美里，那件事可以公布吗？我想这有助于大家更清晰地掌握现状。”
双手抱在胸前的葛城美里点了点头：“说吧，我以Nerv司令的名义批准了。”
律子推了推眼镜：“在使徒与真希波发生接触的时候，最终教条区域之中，封印着莉莉丝的朗基努斯之枪发生了异常的颤动，不过在使徒被消灭后就停止了。
换个说法，始祖民族作用于莉莉丝的抑制器，在检测到使徒与人类的交融后，出现了异动。”
真嗣双手交叠挡住了自己的表情：“也就是说，一旦我们同时拥有了生命之果与智慧之果，来自始祖民族的反制就会陆续发动？”
在场的大家都知道真嗣的经历，立刻明白了真嗣要表达的意思。
“往好处想，或许这只是始祖民族对后继者的筛选……”
加持先生本来想活跃一下气氛，不过说着说着，他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去了，作为上一波“筛选”的幸存者，他自己也不想让人类再经历一次这样的“筛选”了。
葛城美里拍了拍手，让所有人都看向了她：“这种涉及人类全体发展战略的话题，我们还是留给上头的人去头疼吧。
我们现在先确认一些在场的大家能够确认的问题。
这次被使徒入侵到基地，根源就在于我们现阶段的检测手段，无法对休眠中的使徒生效。
前面的报告提到了使徒的苏醒很可能是因为感觉到了零号机的AT力场。
如果结论属实，为了保证类似事态不再发生，我们或许需要在物资进入基地前，多一道由EVA负责的检测程序……”
明日香坐不住了，她立即举起了手：“喂，美里，你没在开玩笑吧，所有进入基地的物资，我们就三个驾驶员，怎么可能检查得过来。”
绫波丽没跟着附和，不过眉眼间也多出了些凝重。
葛城美里没继续开口，而是看向了真嗣，眼中满是希冀。
闻弦歌而知雅意，真嗣无奈一笑：“知道了，我会代美里小姐向山城基地那边提出交涉的。”
美里满意地笑了：“有你从中协调事情就好办多了，若是直接走联合国的程序，多少还是有些失礼了。”
“所以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感觉自己似乎被排除在外，明日香顿时不开心了。
美里看向真嗣：“现在说出来也没关系了吧？”
真嗣点点头：“还是我来说吧。在SEELE留下的遗产中，有着针对EVA的特殊武器，也就是先前提到的朗基努斯之枪的复制品。
能针对EVA，自然也能用来对付使徒，没有EVA的主动操作，灵活性上会有所欠缺，但用来组成一座安全门，以激发可能存在的使徒的活力，大概还是能够做得到的。”
“既然都实现了量产，这样的武器，理应配给给在一线战斗的Nerv才对。”说着，美里不满地瞥了一眼加持良治。
至今仍是联合国驻Nerv的特派员，被迁怒的加持只能苦笑着摊了摊手：“美里，你得明白，事关重大，各方面都必须留有足够应对特殊情况的底牌。”
葛城美里一挑眉：“你的意思是，联合国手里现在已经有了别的底牌，以至于朗枪的复制品已经可以向Nerv供应了吗？”
赤木律子摆了摆手：“行了美里，就别为难加持了，等到Nerv真需要的时候，联合国一定会提供相应支持的。”
葛城美里不禁捂住了胸口：“连你也背叛了吗？律子！”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说到底，Nerv历来的开销，都是联合国在提供。
而且美里，有一点我先前一直没提，趁着现在顺便说一说好了。
成为司令之后，你的权力欲越来越强了，这样不好。
Nerv当然会在人类的历史上扮演重要的角色，为了Nerv的生存发展争取应得的利益是正确的，但若是真打算借着这个机会让Nerv成为世界的一极……
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这个打算。”
听着律子的话语，众人的目光不自觉都汇聚到了美里的身上。
只见美里立即拍了桌子：“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可从来没这样想过！”
律子皮笑肉不笑：“是吗？那你之前那个提案是怎么回事？在轨道上布置复数阳电子炮以覆盖整个地球……真亏你能想得出来，是想成为全世界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吗？！”
“我这也是为了在使徒出现的时候能及时把它们消灭……”
美里回答的时候没先前那么斩钉截铁了。
意味深长地看了美里好几秒，律子才缓缓一点头：“你最好是这么想的。”
加持良治指了指会议室的门：“那么今天就先到这儿了？”
真嗣举起了手：“稍等，我有一个决定需要向大家公布。”
一时间，神色各异的大家都看向了他。
“在座的大家在保密等级上都足以接触到相应的信息，我在这里就直说了。
眼下Nerv面对的最大挑战，依旧是迎战不停在进化的使徒，在与使徒对抗的过程中，我们也需要相应变强才行。
通讯技术的进步带来的信息交流让世界前所未有地紧密联系在了一起，在这当中，相互的积累成为了彼此的养料，交流中迸发的火花带来了新的理论和技术，团结一致所汇聚的人力物力又将这些宝贵的知识落到实处。
我们同使徒之间的差距，只剩下对AT力场的应用了。
今天真希波在实战中证实了第八代超算的可行性，虽然普适性上仍有欠缺，但已经完成了0到1的突破。
远在山城基地，他们也在通过自己的方式逐步解析着AT力场的奥秘，如今也拿出来了一些成果。
甚至，SEELE在更早些时候就已经掌握了对朗枪的复制技术，我们现在再去回顾曾经看上去有些滑稽的JA企划，若是他们生产的钢铁巨人手持朗枪的复制品一拥而上，它们真的无法对抗使徒吗？
而且，就算是今天侵入到地下基地的所谓的恐怖天使，只要Nerv狠下心付出相应的代价，也是能够将之消灭的。
使徒依然是大敌，但我们要面对的终极考验，始终是使徒之上的存在。
无论是莉莉丝的仪式还是始祖民族留下来的反制措施，都同反AT力场脱不开关系。
我近期在山城基地参加的项目，就同如何反制反AT力场相关，直觉告诉我那会是个突破口。
经历了第二次冲击活下来的人类，正凭借着前所未有的团结一步步向前。
我觉得这才是我们人类的力量之所在。
我很荣幸自己也能成为这份力量的一份子，但很遗憾，我能够为大家做贡献的时间是有限的。
可以预见的未来里，亚当子嗣的袭击不会停歇，而我离开的时限却已经越来越清晰了。
我不可能永远成为Nerv的保底手段。”
说到这里，真嗣停了停，把目光投向了明日香和绫波丽。
“我其实之前就对接下来的时间安排已经有了新的打算，经过在山城基地的学习工作，我更坚定了这一点。
在剩下的有限时间里，我要把精力放在科研和全球援建的事务上。
往后对使徒的迎击，我不会再参与了……除非Nerv遇到了需要自爆来与敌人同归于尽的绝境。
明日香、丽，尽快成长起来吧，成为Nerv乃至人类新的支柱。”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众人消化着真嗣的决定。
“真嗣！”
明日香第一个打破了沉默。
“早就嫌弃你不给我发挥的机会了……对付使徒的事交给我和丽就行。
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几经蜕变，现在的明日香身上已经看不见多少浮躁，得知了真嗣的决定，明日香也并未因为失去同真嗣一较高下的机会而惋惜。
“嗯，我也已经做好准备了。”绫波丽附和着点了点头，平静中看得到坚定。
美里烦躁地抓乱了发型，最终还是无奈叹息了一声：“这一天还是来了呢。真嗣，你已经为Nerv做得够多了，接下来就按你自己想法安排吧。”
同为科研工作者，律子和真希波交换了一下视线，神色微妙——她们接下来仍有不少工作会和真嗣发生关联。
加持良治其实是最早知道真嗣想法的人之一，不过当下还是装成了第一次听到的样子：
“既然真嗣君已经决定好了，那么我就预祝你接下来的工作能顺利推进吧。
你的决定需要由我来代为向上面转述吗？”
真嗣摇摇头：“待会儿我自己汇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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